厨房和客厅都没有亮灯。
看完什么也没说,默认了“没带钥匙”的说法,带着叶钦走进玉林小区附近的连锁酒店。
进门前,叶钦猫着腰往程非池身后躲:“你……带我来开房啊?”
从传统意义上讲,“开房”指的是入住宾馆、酒店等供人休息的地方,然而在这里,叶钦显而易见地在这个词里添加了某种被扭曲的含义。
“不是冷吗?”程非池拽着他不松手,面无表情地问,“不是没地方可去吗?”
叶钦怂哒哒地跟着他办理入住,乘电梯上楼,心里自我安慰着,我也是个男的,我慌个屁啊。
刷卡进门,空调刚吹出点暖气,叶钦就脱了身上的工作服,领导视察似的在不大的标间里四处转悠:“这窗户打不开?窗帘这么脏……床也太小了吧,床单洗没洗过?能睡人吗?”评价完又跑到卫生间门口,扒着门框问在用热水壶接水的程非池,“咱们去市中心的希尔顿呗,钱你先垫着,回头我还你。”
程非池接完水,径直越过叶钦到外面,边弯腰找chā座边说:“我身上的钱不够。”
叶钦在他背后做了个鬼脸,把嫌弃的话憋回肚里,赤着脚跑到空调出风口下面取暖。
水烧开后,程非池仔细烫过杯子,先接了一杯水给叶钦。
“我要喝苏打水,”叶钦皱眉道,“这儿有客房服务吗?我给前台打电话。”
程非池还是把杯子塞他手里:“没让你喝,拿着暖手。”
等程非池下楼买了苏打水上来,叶钦后知后觉自己有点过分。程非池明显心情不好,他还一个劲给他找不痛快,也不怕被丢出去吹冷风。
接过拧松瓶盖的苏打水,叶钦喝了一大口,问程非池:“你过生日还出去打工啊?”
程非池“嗯”了一声,似乎不想就这个话题展开讨论。
两人并排坐在一张床上,叶钦往他跟前挪了挪:“咱们去买个蛋糕好不好,记我账上。”
程非池低声说:“不用。”
“那怎么行呢。”叶钦从床上跳下来, “我大老远飞回来,就是为了给你过生日,没有蛋糕算什么生日啊。”
程非池抬头,视线向上看了他一眼,很快又垂下眼帘:“你过生日的时候,不是也没吃上蛋糕吗?”
叶钦愣半天才反应过来,说的是冬至在大排档过的那个生日。他当然不能告诉程非池那天根本不是他的生日,心虚地压低声音:“那……那不是特殊情况吗?”
他这模样不知哪里戳了程非池笑点,他忽然低笑一声,拍拍床:“躺下盖上被子吧,膝盖都冻红了。”
见程非池还会笑,叶钦悬着的一颗心落了地。他蹲下身,用宽大的外套包住自己蜷着的腿,给程非池演示刚才在楼下的姿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