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母亲需要照顾,每天早退一刻钟,到地方刚好可以开始工作。
因此叶钦连续好几个晚上没在后门抓到程非池。
叶钦有点急躁,粉毛衣他穿了,残废他也装了,程非池还是不冷不热,对他最大的反应就是扯着嘴角笑一下,像个看猴戏好不容易被逗乐的观众。
叶钦感觉受到莫大的侮辱,在靶子上写下“程非池”三个字,回到墙那头冷眼掷镖,嗖嗖嗖三根过去,一根扎一个字刚刚好。
“你们说,这家伙除了是个同xing恋,就没有别的什么可攻陷的弱点?” 周封急钦哥之所急,若有所思道, “除了穷,好像就没有了吧?”
叶钦心道当然有啊,他还是个私生子呢。
“除了穷没有其他弱点?”赵跃讥诮道,“穷就是他最大的弱点。”
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叶钦深以为然。没有钱可怎么过啊?在学校吃着开水泡饭,下课之后到处打工?
对了,打工。
叶钦偶然间寻到新的突破点,重振旗鼓,花两天时间摸清了程非池晚自习早退后的去向,晚上踩着单车摸到大排档,坐在离程非池最近的座位上抱着psv打游戏。
偶尔还会甩个两百块钱给老板,买传菜小弟半个小时,让他陪自己聊聊天,顺便让他把作业拿出来给自己抄一抄。
关于“你到底想干什么”这个问题,程非池已经懒得再开口问了。叶钦还试图用双倍薪水让他从了他,程非池听到这样的话就拧眉不语,抗拒都写在脸上。
叶钦想了想,觉得这么干确实有点伤男人的面子,整得跟包养似的,就把这事搁浅了没再提。
习惯是个能不声不响渗透进人的身体里、还让人毫无所觉的可怕东西。
没几天,程非池就习惯了端菜出来时在靠厨房最近的桌子上看到缩成一团的叶钦。
这个天气还没开始供暖,他又爱臭美,穿得十分清凉,九分裤勉强遮住小腿,裤管空dàngdàng,细瘦的两根脚脖子露在外面,随着微翘的脚尖画着圈摇晃。有时候一条腿盘在椅子上,一只手奋笔疾书抄作业,另一只手按着冻红了的踝骨使劲揉,嘴里呼呼哈哈地吹热气。
程非池看着都觉得冷,想让他回家。
用嘴巴说他肯定是不听的,程非池便稍稍动了下脑筋,某天故意把选择题全部填错,让叶钦也跟着抄错。
次日,叶钦被几门课的老师斥责公然挑衅,拎出教室罚站一下午,英勇事迹传遍整个高中部,也传到程非池的耳朵里。
只要他不傻,晚上就不会再来了,程非池想。
然而夜里不到十点,程非池端着两盘刚炒好的菜走出来,就看见穿着鹅黄色连帽卫衣的叶钦趴在离厨房最近的餐桌上,一脸苦大仇深地写着什么。
今晚的叶小少爷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