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蝇头小利先把赵成康支开,再想对付他的法子。
怡江眼睛里有苦涩:“要是我有勇气去告倒他就好了。可我不能不顾星辰大海……我不是一个人。”
在泰国最苦最难的时候,她甚至想过,自己搞不好就这样贫病jiāo加死在四面漏雨的贫民窟里都没人知道。但她如果真的死了,最大的遗憾,除了不能看大海和星辰长大之外,就是赵成康还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
然而代价太大时,公道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别想太多,你没做错什么。而且你说对了,你不是一个人,还有我。”
他完全预料不到这种话会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怡江惊讶的表情也让他意识到这跟他平时的态度实在大相径庭。
或许这就叫发自肺腑吧,他甚至觉得她要误解就误解吧,好像也没有关系。
假如时间可以回溯,他四年前就知道这一切,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她再做那样的选择。
…
两个孩子对潜在的威胁一无所知,星辰的病好了之后,也加入了爱狗的行列,动不动就跟大海一起追着小狗在院子里疯跑。
萍姨都感慨:“孩子这样运动运动多好,身体强健才不生病。”
怡江好奇:“之前为什么没有养狗呢?”
住在这半山上别墅群里的人家大多都养了狗看家护院,她照顾狗狗的经验也是来自以前在隔壁陈家工作时东家养的拉布拉多。
她不知道现在这只已经被取名为小熊的狗狗在不在丛嘉佑的“缓兵之计”里,他只是无意提过一句,赵成康要是今后敢找到这儿来,小熊都已经能追着他咬了。
可他本人很抗拒跟狗狗的亲近,小熊是女孩,大概是个西装裤爱好者,经常是他一回来就咬住他裤脚不放,他甩不掉就用手拨,总之把它拨得远远的,不让它靠近。
难道家里不养狗,是因为他不喜欢?
还是说单纯因为这只狗是梁伍送的,所以他看不入眼?
萍姨证实了她的第一个揣测:“嘉佑不喜欢狗啊,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好像不是这样的,他们两兄弟小时候家里养过狗,就像大海他们现在一样,整天抱着、追着玩,也挺喜欢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
“那以前的狗狗呢?”
“死了。那时他还在上学,一星期才回来一次,突然发现狗不见了,一问才知道死了,还难过了很久。”
“……”
入夜,怡江已经搬回主楼跟孩子们住,恒温玻璃房重新空出来,丛嘉佑在里面挑灯加班。
两个小家伙在房间里玩玩具不尽兴,大海躺在地板上哀嚎:“好想叫二叔来陪我们搭积木啊!”
“不可以。大人加班的时候,小朋友不可以去打扰的。”
星辰点头表示同意,可又忍不住委屈巴巴的:“可是这个我们怎么搭都搭不好。二叔教过我的,我没记住。”
星辰刚开始学玩乐高,显然还不明了其中奥义。
别的玩具怡江还可以充一把能手,但这个还真只有丛嘉佑擅长,搭得又快又好。
她揉揉他们的头发:“你们今天先去睡吧,我向你们二叔学习一下,回头再教你们。”
“好耶!”
两个小朋友欢天喜地换上睡衣去睡觉了,怡江哄睡了他们,关上灯,才抱着一盒乐高下楼。
路过主楼门口的狗窝,听到小熊在里面呜咽,她弯身唤了一声,一团雪球就滚了出来,直扑她怀里。
小家伙还真有点分量,再长大一点一定健美非凡。
刚来那几天它的狗窝放在主屋的楼梯下面,大概对夜里还是陌生的环境感到害怕,它整夜叫唤。萍姨怕打扰他们休息,就把它挪到了屋外,请园丁专门给它定制了漂亮的房子,就算将来长大了也够用。
过了开头几天的适应期,它已经很乖了,今晚大约是下雨有点冷,它冻得想狗妈妈了。
怡江只得先放下乐高,把狗狗抱进厨房。她记得前几天厨房屋顶重新粉刷的时候,拿来挡厨具的大块帆布被萍姨收起来了,找出来垫个窝,今晚应该就不冷了。
怡江正翻箱捣柜,丛嘉佑突然在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