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熹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被人抱住,想着是齐慕回来了吗?
可是不对,郁太后之前派人安排杜婉宁侍寝一事,她是知道的。
所以现在的他应当正在芙蓉帐内与美人温存呢?怎么可能会来这儿?
她以为是错觉,便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翌日,容熹从睡梦中醒过来,翻了个身,感觉到身后有人,转身发现那人正是熟睡的齐慕。
她忍不住皱起眉头,昨晚他没有留宿在杜婉宁哪儿吗?
她轻轻下床,坐到梳妆台上梳头发。
梳到一半的时候,透过铜镜看到齐慕翻身,他伸手朝里侧m0了m0,没有m0到人,他瞬间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
他见到要找的人正在梳妆台旁梳头发,脸上紧张的情绪才微微放缓。
他的一系列反应,都被容熹从铜镜中瞧得一清二楚。
她梳完头发后,仍旧背对着他,“陛下,您是何时来迎新g0ng的?”
齐慕r0u了r0u眉心,他昨晚喝了不少酒,到现在脑袋还有些痛。
“午夜时吧。”
他随口应了一声。
容熹收拢眉宇,想着他是未曾宠幸杜婉宁,还是宠幸杜婉宁后过来的。
她走过去,替他宽衣,看到他穿的还是昨天的衣服,而且身上也没有痕迹与味道,心里大概明白了些什么。
他明明对杜婉宁“另眼相看”,怎么又去不宠幸她?
“陛下,您为何没有在婉宁那儿留宿?”
齐慕闻声,抬头看了一眼容熹。她眉目平静,语调缓慢,情绪看起来没有一丝异常。
他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思忖后才道,“她t有异味,朕闻着难受。”
“……”容熹。
她昨晚离杜婉宁有些距离,倒是没有闻到杜婉宁身上的味道,此刻听到齐慕这样说,她都觉得有些尴尬。
她咳嗽一声,继续道,“那……陛下对剩下的秀nv有没有满意的?”
“ai妃你看着办。”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了一句话。
他知道后g0ng不纳妃,压力就会全都压到她身上去。他不想看到她为难,可有不想她难受,所以让她看着办。
容熹点点头,用完早膳后,齐慕便去朝堂处理政务了。
郁太后g0ng中来人,传她过去。
容熹心中隐约有不好的感觉,不过想着自己最近没有做什么事,郁太后手里应该没有她的把柄。
齐慕前几日从外面寻了不少上等的补品,说要给她补身t,她一直没有动过,便让小珍都拿去给郁太后。
容熹一进郁太后寝g0ng,便明白她召自己过来的原因了。
杜婉宁此刻正依偎在太后身边,拿着手帕细声哭泣着。郁太后则无奈的叹着气,说着安慰的话。
“臣妾见过太后娘娘……”容熹俯下身行礼。
郁太后看向容熹,眼神沉了几分,“容熹,哀家不知道你竟然是个如此善妒的nv人!”
容熹怔忡,善妒?
她以为自己这段期间做得很好了,不知道又有什么惹得郁太后不开心了?
想到这,她眸光望向杜婉宁。
杜婉宁这时也抬起头,弱弱的看了一眼容熹,神se无助可怜,伸手扯了扯郁太后的衣袖,似乎是不想要郁太后发怒。
郁太后与杜婉宁母亲是闺中密友,算是看杜婉宁长大的,所以对杜婉宁这次入g0ng选秀颇为上心。她得知杜婉宁昨晚并未侍寝,齐慕中途离开去了迎新g0ng的事情后,便认为是容熹在使y计,故意破坏杜婉宁侍寝一事,这才要兴师问罪。
“臣妾听不懂太后娘娘的话,若臣妾有什么做得不妥的地方,还请太后娘娘明示。”
“哼,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哀家问你,昨晚婉宁侍寝,你为何将皇帝唤走?”郁太后冷哼一声,眼神丝毫不加掩饰,充满了鄙夷与嫌弃。
容熹早以习惯她的态度,并不放在心上,只不过没有想到郁太后居然会将杜婉宁没有侍寝一事怪罪在她的身上。
“太后娘娘,您误会臣妾了,臣妾昨晚并未唤走皇上,这一点皇上身边的燕公公可以作证。”其实只要稍微问一下当时值勤的下人们便能查清楚,但是太后却没有问。
可见太后心里不是不清楚,只是不愿意承认,是齐慕自己不愿意杜婉宁侍寝的。
“既然不是你唤走陛下的,那你告诉哀家,陛下离开后为什么要去迎新g0ng?”
“太后娘娘您莫生气,陛下去迎新g0ng不过是因为方便罢了。而且昨晚陛下喝了不少酒,睡着时,还在嚷着要找婉宁妹妹。臣妾看天要亮了,便没有让陛下去找婉宁妹妹的。”
“……”杜婉宁。
她心里此刻有些虚,昨晚齐慕对她是什么态度,她是清楚的,不明白容熹为什么要这样说。不过郁太后听了,脸se稍微放缓。
“皇上他真的嚷着要去找婉宁?”
“嗯。”容熹吞了吞口水,想着如果让齐慕知道她撒谎了,恐怕又要跟她置气,不过若是告诉他,她也是被b的,或许他能没那么生气。
“既然陛下嚷着要去找婉宁,那为何陛下昨晚会离开?”郁太后敛眉,沉着表情质问容熹。
容熹掩唇,思忖了会儿开口道,“昨晚陛下有跟臣妾提到过一嘴,说是婉宁妹妹身上有味道。”
杜婉宁神se一怔,血se忽的一下充上脸颊,半是羞赧半是尴尬的藏起脸蛋。
郁太后咂舌,垂眸看向杜婉宁,“味道?”
“嗯,臣妾觉得会不会是婉宁妹妹身上擦了些什么香薰,所以让陛下不舒服呢?”容熹言辞诚恳的说着话。
杜婉宁想了一下,昨晚她为了给陛下留下一个好印象,也为了助兴,确实点了两株熏香,但是没有想到齐慕竟然讨厌闻到这个,难怪他当时进了屋后,神se变得那么快。
郁太后看到杜婉宁沉思的模样,大概明白了些什么,她压低声音小声问道,“婉宁,你昨晚放了些什么……”
杜婉宁哽咽了几声,附在郁太后耳边耳语。
郁太后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不过心里却有些狐疑,自家儿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挑剔,不能闻熏香了?ρο1⑧м.νI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