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在此的她,一定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干妈把烤串递到了兰斯和祁默手里,兰斯非常礼貌地道谢。祁默毫不犹豫地接过来大口啃起来,然后居然对着老夫人笑着竖起一个大拇指:“嗯,好吃!”
这是兰斯第一次看到祁默会这样夸赞谁,他惊讶地看着祁默,看着这个人自从到了这片新天地以后的转变。他觉得,自己的判断真的没错,祁默自从出了精神病院后,心理状态上就像获得了某种新生一样。擅长心里侧写的兰斯忽然想到,会不会,祁默以前过的生活——我是说他发疯以前,过得正是这样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日子呢?所以他会对奔马和森林,怀有这样大的敬畏和欣喜。
“来,我带你们去看一个好东西。”
兰斯和祁默好奇地跟在顾安后头,走到一棵粗壮的大树下,抬手一指树上——居然是一个漂亮的小树屋!大概有三米见方,容纳两个人足够,斜坡形的屋顶上头,还挂满了彩灯。现在是白天,灯没有打开,但兰斯音乐可以看见上头缀着的花朵和铃铛,他已经可以想象,晚上树林里一片黑暗和宁静的时候,睡在这样一个小书屋里,与相爱的人相拥而眠,该是多么浪漫而幸福的事。
“今天晚上可可不在,我搬去和干妈一起睡。树屋让给你们了。被单枕头已经全部给你们换了新的了,”顾安朝着兰斯挤挤眼,“好好享受哦。”
兰斯的脸刷一下就红了。祁默倒是非常满意主人的热情好客,大声说了一句:“谢谢!”
“不客气,你们玩吧。暂时先不要在林子里走得太深,里头有狼,可可不在,我怕我管不住它们,不要伤了两位。”顾安临走时的灿笑,透着点看透一切的暧昧。
“走,我带你去林子里玩。”祁默猝不及防地拉住了兰斯的手,兰斯就那样跟着他跑得气喘吁吁。
“去哪里呀……小黑……慢一点。”兰斯不擅长运动,他一边喘气一边问。
“脱衣服。”祁默说。
“啊?!”兰斯完全没搞懂这人的逻辑,但见祁默已经先他一步脱了起来。现在是夏天,天气并不冷。只见一件又一件的,祁默一边跑,衣服也随之一路的扔,甚至被扔到了脏兮兮的泥地上,祁默毫不在意地从上头踩踏过去,脱了袜子的光脚,在泥地上留下一串串脚印。
“小黑,你这究竟是玩的什么呀?”兰斯一边跑一边被祁默的疯狂气笑了。
祁默的luo体他不是第一次见到,这具精壮的身材上,四肢颀长,肌肉发达,宽肩翘臀,尤其是窄腰上的一圈刺青尤其xing感。
这里再没有其他任何人,兰斯一点也不介意祁默光着身子给他看,反正好看得很,自己也喜欢得很。可是若要兰斯自己也学着祁默一样发疯,一向斯斯文文的他还真有点儿做不到。
“主人快脱,”祁默两手去抓兰斯的腰际,挠他yǎngyǎng,“难道在等小黑帮你脱?”
“你先告诉我你要干什么……”下半句话兰斯没有说出来,他的意思是,如果祁默能说出一点道理,他就答应陪着他一起疯。
第49章 泥地
luo奔的祁默拉着兰斯,停在一片泥地前。树林里刚下过雨,空气格外清新,眼前这一块泥潭子里积了很多水,格外泥泞不堪。
“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美国陷入到越南战争的泥沼,数百万青年走上大街小巷进行反战you xing,抗议美国政府的一意孤行。他们乘坐着圆头的vw迷你房车,高声播放着摇滚乐,他们留着长发、抽着大麻,躺在西海岸的沙滩上,高呼着‘要zuoài,不要作战’(makelovenotwar)。你猜,他们还做了什么?”祁默讲述完,眼神灼灼地望着兰斯,眼里闪着动人的光。
身为美国人,兰斯当然熟悉这段历史,这些青年被后世称为“垮掉的一代”。他们在迷茫中找寻自我,在醉生梦死中试图找到人生的真谛。
“小黑,你不是想……”兰斯隐约猜到祁默想干什么了。
“是的!”祁默忽然一把抱住兰斯,赤luo的身体紧紧与他相拥,唇与唇再也不留一丝缝隙地贴在一起。祁默动情地吸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