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照例不见人影。
八卦王和dancer张则把许思意bi到了墙角,在关心完她的手伤没有大碍后,对她进行了一番严刑拷打。
王馨眯眼“你这几天,真的一直住在顾江那儿?”
许思意被室友们的这番阵仗吓住了,呆呆地点头“嗯,对呀。”
两位室友闻言,相视一眼,都是一副痛心疾首痛不yu生痛得不知道还能说什么的表情,彼此之间嗖嗖嗖,用眼神传递信息。
王馨完了,咱们寝室的小包子就这么被吃干抹净渣都不剩了。
张涤非当时她手受伤,顾江bi着她搬出去跟他一起住,我就知道他铁定没安好心。
王馨终于露出真面目了。
张涤非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
王馨唉。她还没满十八岁啊,禽兽。
张涤非唉。连未成年都能吃下嘴,渣男。
被两位高个子室友夹在中间的小矮子转动脖子,看看这位,又看看那位,皱起眉,狐疑道“你们俩眉来眼去地干什么呢?”
整个寝室有几秒钟的安静。
须臾,王馨用力清了清嗓子,伸出双手,十分郑重而凝重地握住了小矮子室友弱不禁风的小肩膀,正色道“小41啊,事已至此,我和老张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们就问一句——”声音压得更低,神秘兮兮“安全措施做好了么?”
许思意“……”
王馨一副很担忧的表情,紧接着道“主要是校草看起来就挺猛的,我们怕你中招。”
许思意“…………”
小风一吹,许思意头顶的呆毛摇了摇,小脸上的表情变成了一个大写的“ ”。
片刻,许思意清了清嗓子,红着脸嗫嚅道“那个……你们好像有点误会。我和顾江同学,并没有发生什么事。”
听完这话,张涤非和王馨都是一愣,两个人异口同声脱口而出“没有发生什么事?”
许思意点点头,“对呀。”
“你们不是一起住了一个多星期么?”王馨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没发生什么事,那你们俩平时睡一张床,都是盖着棉被纯聊天?”
许思意认真地思考了下,很实诚地说“也不止,抱抱亲亲什么的还是有。”
就连一向如高岭之花般的张涤非都惊了,“除了抱抱亲亲,顾江就什么都没做了?”
许思意点头“对啊。”
偶买噶。
两个室友相视一眼,眼神来往,又总结出了新的结论这种情况,要么是校草对小包子实在是疼惜得过分,舍不得下口,要么,就是他徒有一副正点到zhà的型男大帅哥外表,实则,不行。
综合目前的种种情况来看,前者的可能xing,貌似比后者大。
张涤非眯了眯眼睛。
她从始至终就对顾江没好感,笃定那位少爷是看准小室友单纯善良又好骗,想哄她上床,但这件事,倒是令她改观颇大。
男人都是受下半身支配的动物,要一个男人在床上,忍住对怀里姑娘的yu望,只有一个可能。
他对她情根深种,并且是真的宠爱进骨子里。
晏城今年的冬天很冷,十二月中旬到十二月底之间,短短十来天,下了两场雪。c大的绿荫公园里,大部分树木的叶子都已经落完,只剩下光秃秃的枝丫,被雪一盖,银装素裹。
今天是许思意的生日,满十八岁。
由于是周五,刚起床时,许思意丝毫没有感受到过生日的喜悦——上午连着两节都是必修课,并且两位任课老师都是建规院响当当的挂科王,对学生一贯采取“三加一”政策迟到三次,直接补考,旷课一次,直接重修。
闹钟一响,她就顶着鸡窝头,迷迷糊糊地从温暖的被窝里爬了出去,刷牙洗漱换衣服,收拾上午上课要用的教材和练习册。
七点整时,她的手机忽然响了。
许思意正在梳头,咬着头绳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一串号码,前面的数字是“33”,法国的区号。
她心头一喜,连忙划开接听键,迫不及待地喊道“妈妈?”
听筒里传出许母温柔的声音,很小声,“生日快乐,思意。”
听见这句话,许思意的眼眶几乎是瞬间便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