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脑袋，接着说道：“我觉得你这儿有问题。”
    神祭一听，露出遗憾之色，说道：“这是你的权利。不过我还是会把你当朋友的。”
    “然后有一天你接到要杀我的任务，就真的跑过来杀我？”
    “抱歉，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我只能选择一个。”
    “随便了，反正你也不是我的对手。”李九真摊了摊手。
    “那我就放心了，你不会死在我的手里，对我来说，也是一件好事。而我因为杀你而死在你的手里，也是一种不错的结局。”神祭说完这句，听到远处传来的警笛声音，就又对李九真点点头，拐个弯不见了。
    李九真瞥了一眼死者，说道：“我们也快走，不然被警察看到的话，那可真是黄泥巴掉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往江北方向的高速公路上，李九真听林岫汇报了一番她对神镰集团所知晓的那部分。
    反正就是一个比黑卡社更为出名也更加庞然的杀手组织，势力范围辐射全国乃至国外，在整个杀手圈里，都属于很有名的那一类。
    对此，在没有冲突的情况下，李九真并没将它放在心上。
    脑海里又一次跳出神祭的形象，李九真一笑，说道：“不得不说这家伙，真挺奇特的。”
    林岫面无表情地说道：“很多杀手都是精神病患者。”
    “幸好你已经不是杀手了。”李九真说道。
    林岫神色微动，说道：“为什么觉得是‘幸好’呢？”
    “因为你长得好看啊，长得丑的话，会不会变成精神病也都无所谓，可要是长得好看，却成了精神病的话，那也太可惜了。”
    “……”林岫有些无语，嘴角却又微微勾起。
    不管怎么样，被夸漂亮，对女孩子来说，都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以后不要再想做杀手了，我不许，知不知道？”李九真又一脸严肃地说道。
    “嗯。”林岫轻轻点头。
    坐在后面的何路摸了摸脑袋，忽然感觉自己变成了一盏大灯泡。
    到了江北，何路被李九真扔在马路边上，然后回家，并接到李清歌主动打来的电话——
    她说要在宁子墨那里过夜，李九真也由得她。
    好吧，李九真得承认，他不由她也不行，她压根就不听他的话。
    终于，在李九真又一个哈欠声中，林岫将车开进了他们家小区。
    下车后，到了家门口，李九真正要掏钥匙，猛地定睛一瞧。
    只见乌谷娜好像一个流浪儿一样，双手抱膝背靠在大门口，竟是低头睡着了！
    “咦，这家伙怎么又回来了？”李九真指着她说道。
    第五百八十一章 输了的惩罚
    一听到李九真这令人讨厌的声音，乌谷娜就好像噩梦惊醒一般，猛地站起来。
    李九真重复问了句：“喂，你怎么又回来了？”
    乌谷娜默然了几秒钟，才闷闷地说道：“我还没有完成圣女的嘱托，必须得让你学会控蛊以后，才能走。”
    “那……白天的事情你也没放心上了？”
    “你做梦！”乌谷娜冷笑，脸色十分不自然，“那件事，那件事我回去一定会向圣女如实禀报，让她看清楚你的嘴脸！”
    “只是这样吗？那随便了。”
    由于白天那场意外，李九真对乌谷娜产生了一丁点的尴尬情绪，所以也懒得再跟她斤斤计较，赶她出去这种事情做过一遍就够了。
    乌谷娜白天收拾的房间，也没有撤去，这时候跟着进屋后，往房间里一钻，就可以立刻睡觉。
    然而……她却睡不着。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林岫，李九真不知怎么搞的，也都没什么睡意。
    于是到了半夜，林岫出来到厨房弄点吃的，李九真也探出头，让她帮自己也弄一份。
    没过多久，林岫猛地发现乌谷娜站在厨房门口，正幽幽地盯着自己。
    林岫被看得心里毛毛的，很是不好意思地说道：“白天的事情，真的对不起啦。”
    “够了，那件事不用再提。”乌谷娜手放在肚子上，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也饿了，一天都没吃饭。”
    “啊？你一天都没吃饭？这……”林岫诧异。
    以乌谷娜的本事，到哪儿不能吃霸王餐啊。她为什么没吃饭？
    乌谷娜当然不会说，自己是因为被李九真看光了，一整天都大受打击，恍恍惚惚，完全没心情吃东西。
    一直到现在，才稍微想通一点点，所以才唤醒了饥饿这种感觉。
    被看光……真是太丢人了，为什么自己就一点不防备，不多走几步，去厕所里换衣服？
    唉，李九真那个禽兽，如果有心的话，就算去厕所换衣服，也都没什么作用吧？
    不知道以后他还会不会再这样子。
    乌谷娜忧心忡忡，今晚连澡都没洗，已然有了心理阴影。
    “要是他的修罗针被人抢走或者丢了就好了，那样我就可以不怕他了！”乌谷娜闪过这个念头。
    三人围了一桌吃饭，一时都没有言语，气氛略显沉闷。
    打开电视，刚好发现一个比较好看的电影。
    吃过饭，又一直看到电影结束。
    “你们还没困么？”李九真问了句。
    林岫摇摇头。
    “不关你事。”乌谷娜语气很冲。
    “喂——”
    李九真有点不爽了，看着她说道：“不要以为我一时对你宽容，你就可以蹬鼻子上脸屡屡给我脸色看，把我惹毛了，我直接把你衣服全扒光！”
    “你！”
    乌谷娜瞪圆眼睛怒目而视。
    李九真也鼓起眼看着她，凶相显露出来。
    乌谷娜想到李九真曾经虐待自己的手段，忽然就又有点害怕。
    万一这王八蛋玩真的，那就太糟糕了。
    所以她气势一溃，别过脸看向一边。
    “这才像话嘛！”李九真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乌谷娜发自内心感到恶心欲吐，想要狠狠拨开李九真的咸猪手，但还是生生忍了。
    “只是摸一下头而已，算了。要是敢摸脸或者别的，我一定拼得同归于尽，也要叫他知道手贱是什么下场！”乌谷娜这样想。
    “既然都睡不着，我们来做点有意思的事情吧？”李九真忽然提议。
    “有意思的事？”林岫一怔，一下子想歪了。
    “不是吧，他难道想……”
    乌谷娜却是没有想到那方面，但也还是警惕地说了句：“你想做什么？”
    在她看来，李九真就是个大坏蛋，变着法的想整人，自己还是不要上当为好。
    她和林岫刚要异口同声的拒绝，李九真就道：“要不，来玩牌？输的接受惩罚。”
    “玩牌？”
    “输了惩罚什么？”
    “你们别只顾着问我呀，都给点建议呗。”李九真有点不满地说道。
    她们这样，搞得自己好像是个搞专制的，明明就很民主的好不好！
    乌谷娜和林岫同时摇了摇可爱的头颅，没有任何建议的态度。
    “好吧……”李九真无奈地说道，“要不这样，输了的罚酒？”
    “不行。”林岫第一个反对。
    “为什么？”
    “因为……我不能喝醉。”林岫才不会直说，担心喝醉后，会被李九真趁机如何如何。
    虽然就算清醒的时候，被李九真如何如何，也貌似反抗不了。
    “那就喝水？”
    “不可以！”乌谷娜脆声反对。
    “为什么？”
    “没，没有为什么。”乌谷娜才不想在李九真面前露出想去上厕所的表情呢。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输了打屁股总行了吧？”李九真不耐烦地说道。
    “你做梦吧！”林岫和乌谷娜齐齐鄙视。
    最终，他们达成的协议是，输了的挨耳光。嗯，用三张纸牌叠起来扇脸，这种方式，用李九真的话来说，还是蛮有意思的。
    在脸上贴纸条感觉一点刺激性都没有，还是算了。
    相比之下，林岫的牌技要高超一些，李九真和乌谷娜，连牌面都不会去记，出牌全凭感觉。
    反正都非专业，玩起来不过是打发时间，所以更多的还是看运气，谁的牌面好，赢的几率就更大。
    一局顶多几分钟就会结束。
    所以房间里每过一小会儿，都会传出啪啪啪打耳光的声音。
    都不是寻常人，纵然达不到拈花伤人的程度，但夹着纸牌，一扇之下，还是能造成很大破坏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