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喜无比。
巧的是,这独有山林隐士的味道,与喻尤的国画相映成彰,碰巧他也喜欢这闲云野鹤的格调。
溪水潺潺与树影婆娑间,山腰之处坐落一座雅致庭院,是根据苏州园林走势而造,仿若置身古时一般。
daniel当时灵感大发,看了一半就坐在地上拿出电脑与图纸陷入创作中。喻尤足足等了他一下午。
daniel也不在乎席地而坐,花白胡子都藏了一半脸了,还跟个顽童一样。
不过,正如秦筠所说,他与daniel一拍即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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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尤习惯了一个人过年,自从他搬来h市以后都是这么过的。
开着电视,将灯全打开,泡一碗泡面,或者煮些阿粟早就准备好的饺子。
他不会做菜……很不会。
年三十儿这天。
一大早他就被bào竹声吵醒了。虽然禁放烟花bào竹,但真到了这天还是有不少人改不掉这个老习俗,总觉得不响上几声就赶不走霉运。
他随意套了件衣服,思考对联是过了十二点贴还是现在就贴。
城外热热闹闹,城里安安静静,竹月就他一个人,他给每扇房门上都贴了自己写的“福”字。
忙完了这些,有些无聊。喻尤最终将对联放在院子里,他还是选择了去画画。
在画室待了一整天,晚上到了八点,喻尤打开电视机,看那个不想看的联欢晚会,看大家乐乐呵呵。
阿粟这次买了许多菜和零食放在冰箱里,喻尤选择xing忽视,只从里面拿了煮好的酒酿元宵,准备热热凑合。
元宵在水里咕噜咕噜翻滚,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机发呆,又拿着桌上的笔随意画了块点着蜡烛的蛋糕。
看着画,他笑了笑。
一晚上就这么快过去了。喻尤盖着毯子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即将到十二点,外面bào竹震天响,将他吵醒。
“砰砰砰——”
敲门声藏在bào竹声里小的听不见。
“砰砰砰——”
喻尤转过头。
“开门!!!”
烟花停止的间隙,有人声猛然传来。
“开门啊!!!!要冻死我吗!!!”
喻尤蹭的一下站起,他几步跑到门前,将木门从两边猛的一拉开。
秦筠气喘吁吁背着拎着带着一堆东西。
她什么话也没说,扑进喻尤怀里,紧紧抱着他。
“新年快乐!”她笑弯了眉眼。
“还有!生日快乐!我的大鱼宝宝!”她举起右手,手中拎着巨大的蛋糕盒,因为重量不轻又拎了一路,她的手腕还在颤抖。
喻尤张了张嘴,又闭上。
隔着一道门槛,他望着秦筠。
黑白分明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沾了雾气,似乎觉得这是一场梦。
如果是梦,但愿沉醉不复醒。
“你怎么来了。”他的声音低沉嘶哑,还有隐藏不住的颤抖。
幸好,烟花够亮,声音够大。
秦筠又举起左手,将一大袋东西塞进喻尤怀里。
“新年要穿新衣服!新生活新气象,我就知道你不会给自己准备,看我多贴心。怎么样,开心吗,幸福吗,是不是爱死我啦,快进去试试啦,我看看这衣服合不合适,这衣服可是花了我大把功夫,我就是等这个衣服才等到现在,还专门去机场接的它,差点没赶上时间跟你说生日快乐呢。”
秦筠把喻尤往院子里推。
她纤细的指头抵着喻尤的胸口,明亮的眼里有细碎光芒,带着笑,带着暖。
喻尤的视线一路紧跟着她,他站在门口,看这个不可思议又让他惊喜万分的身影。
他靠着门框,五指用力攥紧木边,眼底一片克制的深沉。
秦筠刚一进家门,东西都没放好,忽觉一阵天旋地转。
她被按在沙发里,拉入熟悉的怀抱——
喻尤的心跳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