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处一段时间试一下。”
周延卿就猜到他母亲会说这个话,她最经不起别人和她说,谁谁谁最近结婚、谁谁谁生了个儿子,只要有人这么刺激她,她就一定会来刺激周延卿。
门外依然能听见周延卿二人的对话,余知奚坐在长椅上习惯xing地抠着指甲。顾洲的手指在电脑键盘上快速运动着,回头时正好看见余知奚在发呆。他和余知奚坐在一块,自然也听见了周太太对周延卿说的话。
看在同事一场的份上,他安慰了一下余知奚,“你不会是在担心老板找了新女朋友,然后就把你辞退了吧?”
余知奚回神,装若无事地笑笑,“合同里的期限还没到,他现在辞退我是要给违约金的,拿了违约金那我就是血赚,有什么好怕的。”
估计着顾洲也是觉得无聊了,他一边写着报告,一边和余知奚聊起天。怕影响里面的人,他的声音很低,但他口中的那个周延卿,是比余知奚印象里的更加真实。
“好像没有和你说过,我大学时期是老板的同学,和他相处的久了,你才会发现他一直以来就是一个很多面的人,或者说的直接一些,就是一个戏精。但他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也是一个很自律的人,少有人可以动摇他的想法,改变他的生活习惯,他几乎不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确实是个对自己狠心的人,大学的时候他的烟瘾还是很重的,他的生活环境给了他不小的压力,他每天抽烟的量真的很可怕,后来发生了一点事情,他就直接把烟给戒了。你不抽烟你可能不知道,烟这种东西不好戒,尤其是他当时的烟瘾那么大的情况下。
可是他虽然偶尔凶巴巴的样子,却没有一次对熟人说过分的话,哪怕是在他气急了的时候。我说这些不是想说他有多好,只是觉得让你知道比较好。不管是作为一个上司,还是作为其他角色,他都是一个很靠得住的人。”
其实这些余知奚是感觉得到的,只是顾洲说相处的久了,她和周延卿认识一个月已经可以说是“久了”吗?
周延卿不想太直接,他母亲的心xing也不老成,一直生活在他父亲的庇护之下,不管是谁把话说得重一些,就会让她觉得难过。“她和我差了六岁。”
“年龄差怎么了,延卿你不要这么保守封建的好伐?”
周延卿真的有点想不透,一个母亲是怎么说自己儿子保守封建的。他无奈地看着他母亲,“您最近在读《春秋》吗?”
周太太对周延卿转移话题感到很不满,语气老大不好,“没有。”
病房的门有一小格玻璃,透过玻璃可以看见周延卿面向这边靠坐在病床上。他笑起来眉眼弯弯,暂时褪去了所有的顽劣、不正经和戾气,只剩下最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