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告诉你。”
其实……是有的。
今天她许愿的时候格外虔诚,愿望很简单:希望以后每一年的今天,都有他在身边。
侍者过来放下冰桶,吴懈伸手将香槟提了出来。
“过生日真打算一口酒都不喝?不庆祝一下?”他朝林舒晃了晃酒瓶。
“嗯……”林舒咬了咬下唇,微微笑了,“那就喝一点点。”
“好。”吴懈只给她倒了不到半杯,“你也只能喝一点点。要是再醉,我可不能保证还像上次那样。”
君子做一次就够了。要是还有机会,他要做野兽。
林舒红着小脸白了他一眼,“不都说好不提了么!”
说完她幽幽叹了口气。他要真老拿这说事儿,以后还过不过了……
“不提了。”吴懈的唇弯成暧昧的弧度,“不过你叹什么气啊?难道是觉得……遗憾吗?”
林舒闭上眼,彻底无语了。他今天真是……往死里撩啊。
明知道他就是嘴上讨便宜,她依旧每次都面红耳赤。
吴懈厚脸皮地继续往跟前凑,他伸手环住她后面的座背,像将她整个人揽在怀里一样。
“说老实话,我是有点遗憾的。”他俯在她耳边轻声道,“不过我也不亏,该看的都看到了!”
“吴懈——”林舒大喊,像只气鼓鼓的小青蛙。
羞到zhà毛了。
吴懈嘿嘿笑着,正想再加把火,兜里的手机震了好几下。
身边的人突然没动静了,林舒有些纳闷。偏过头她看到吴懈正盯着手机屏幕。他面上的笑意消失了,手机屏上的光照在他脸上,他的神情晦暗不明。
“怎么了?”她轻声问。
吴懈摇摇头,神色有些凝重。
“我得走了。”?棠?芯?最?萌?羽?恋?整?理?
说完他把手机举到林舒眼前,上面只有简单的几个字:
nǎinǎi住院了,速回。
翌日早晨六点。
吴懈出了家门,看到季凡的越野车停在马路边上。他走过去拉开驾驶座的门。
“我开吧。”
季凡点点头,下车坐到了后排。吴懈站在车边没动,定定看着车里的人。
林舒打开车门走下来,径直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走吧,再不走该来不及了。”她探出身子朝吴懈说。
清晨的高速车很少,一路畅通无阻。
林舒偷偷瞟了吴懈一眼。他俊朗的侧脸线条崩得紧紧的,整个人气压很低,严肃的可怕。
她默默转过来垂下脑袋,心里有点儿发酸。
吴懈的余光也往她身上瞟,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的,就是看不到一块儿去。
后排的冯嘉延忙着补觉,季凡勾着头划拉手机屏幕,车里安静的很诡异。
几个人沉默着到了机场,沉默地办理好了登机手续。吴懈转身看向林舒,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
可能是一晚上没睡的缘故,林舒觉得他的胡渣都变多了。
“路上小心。”她轻声说。
“是啊老大路上小心,到了给我们打个电话!”
吴懈还没开口,冯嘉延就瞪着眼珠喊道。
季凡嘶了一声,扭头瞪向冯嘉延。这小子有du吧?怎么一点儿眼色都没有?
吴懈没搭理冯嘉延。他望着林舒,声音有些发哑:“你也照顾好自己。”
林舒嗯了一声,用力点点头。
季凡扶住额。
“我说你俩行了啊,这是干啥呢!不就临时有事走几天么?怎么搞得跟生离死别一样!”他受不了了——刚才在车上就受不了了。
“螃蟹你有话快说,马上就登机了别磨叽!林舒,我们在那头儿等你啊。”说完他抓住冯嘉延的领子,把看戏的高中生带走了。
高强度电灯泡走了,两人松了口气。
“你nǎinǎi没事儿吗?”林舒问。
昨晚吴懈收到信息后整个人都晴转yin了。毕竟小时候和nǎinǎi很亲,他心里不好受林舒知道。
吴懈扯了扯嘴角,“没什么问题,老人年纪大了呗。”
林舒哦了一声,低下头看自己的脚尖。她看见吴懈朝自己迈了一步。抬起头,俩人四目相对。
“我会尽早回来的,很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