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
吴懈闭着眼睛,对身旁人涌动的心潮全然不知。
“好了么?”
“马上。”
晕血的吴懈仰面躺在沙发上,格外乖顺。看到野兽变成了大猫,林舒微微扬起嘴角。
“你说你,平时怼天怼地的,怎么见了点血,就成这样了啊?”
“晕血有什么稀奇的……”吴懈哼了一声,赌气一般扭过身。
他嘴上硬,但心里有点儿不痛快。
她这是笑话他呢?从小到大他总共也没晕过几回,谁知道这次给她撞上了……真丢人。
“知道自己晕血,当时干嘛要上去啊?”
这话听上去像责备,但声音软绵,语气轻柔,吴懈甚至觉得有点动听。
“你不明知故问么?我能眼睁睁看那个小丫头拿椅子砸你啊?”
林舒哑然,心却跳空了一拍。
吴懈顿了一下,声音低沉了许多:“我流点血无所谓,但你要是受伤了……我心里会不好受。”
他的这句话很轻,却像pào火一样zhà在林舒心上。她咬住下唇,喉咙发紧,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今晚发生了许多事,心里的情绪越积越多,也越来越乱。吴懈的话推翻了那只盛满各样情绪的杯子,所有的情感一涌而出,百味杂陈。
望着眼前宽阔结实的后背,林舒的眼眶酸辣辣的,心里却异常的暖融。
吴懈背对着她,他只感到肩上的手顿了一下,随后又继续包扎起来——动作好像更温柔了。
他满足地弯了弯唇角。
包扎完毕,林舒又用胶布固定了一下。
“好了。怎么样,还疼吗?”
吴懈转过身,撇了撇嘴,“疼。”
“啊,疼得厉害吗?要不还是去医院吧!”
林舒的反应让吴懈很满意。那张白嫩莹润的脸上满是焦急,水亮的眼睛此刻正关切地望着他,雾蒙蒙的。他弯了弯眼尾,又忍不住想继续逗逗她。
俯身靠近她,两人的鼻尖快挨在一起了。
“不去医院,你给我吹吹就行!”
林舒的表情跳了一下,随即跟被烫了一样跳起来。
“你就没个正经样!”她凶巴巴的,腮边却爬上一层绯红。
吴懈的低声笑了两下,重新靠回到沙发上。
林舒开始收拾东西。
“要走了吗?”吴懈有些犹豫地问——带着明显希望得到否定的语气。
“嗯。”
“不行啊,万一我一会儿还晕怎么办?”
“呵!”林舒笑得有点儿讽刺,“血都没了怎么可能还晕?难不成晕血还会复发?”
吴懈的借口被戳穿,开始语结:“就,就万一等会儿伤口又流血了呢?”
林舒白了他一眼,正要起身,身旁的人却突然歪了过来,倒在她的肩膀上。
“哎呀不行,我还是有点儿晕!”
“喂!”
“你别动别动,让我靠会儿,头真的有点晕……”
林舒瘦削的肩哪能撑得住这样的重量,她斜了身子,吴懈顺势往下滑。
胸口的敏感被蹭到了,林舒身子一僵,坐在原处不动了。这颗沉重的脑袋最后落到她膝上,贴住她露在外面的半截大腿。火热的肉山侧躺在她身上,男人赤.luo的后背贴着她的腰。俩人一横一竖靠在一块,彼此的呼吸和心跳jiāo缠,一起变快了。
“你耍赖!”林舒怕碰到他的伤口,只能口头抗议。
“我受伤了啊。为你伤的,你不管么?”吴懈的声音闷闷的,带着几分刻意赖皮的慵懒。
为她伤的。
她好像……不能不管。看着膝盖上毛茸茸的脑袋,林舒没脾气了。
吴懈偷偷露出得逞的笑。
耍赖怎么了?她不还是拿他没招。别说他不要面子,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大老爷们儿能伸能屈才是真道理!
女人的腿软软滑滑的,像一块嫩豆腐一样。枕着这样的温软,吴懈觉得啥都值了。流点儿血算什么!
听人说女人身上有体香,以前他觉得那是扯淡,但如今信了。林舒身上真的有种特别的香气,不是香水味,也不是沐浴露,而是从皮肤中渗出来的淡淡香气,像刚出炉的松软面包,还带着点nǎi香……
吴懈的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