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霍建伟,嫂子叫我阿伟就行了。我和肖连……就是阿飞,咱们是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他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你要是有事,就尽管往部队递话给我,我一定不会让嫂子失望。”
“嫂子?”
苏昕棠一挑眉,一本正经问他:“霍建伟,你和阿飞的年纪究竟谁大,谁小?”
“自然是……”
霍建伟突然停下了,眨巴着眼:“你看,我和阿飞究竟谁年长?”
“你?”
“怎么可能!”
霍建伟好像zhà毛的猫,当即就跳起来了:“像我这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聪明伶俐……貌比潘安的旷世奇才,自然比阿飞那臭小子年幼了!怎么,你不信我?”
“信啊,怎么不信。”
苏昕棠懒洋洋地附和着,话里没有半点相信的意思。
其实她上辈子就知道,霍建伟虽然人看着胖,个头又不高,加上他又特别爱笑,眼角的笑纹早早爬上了他的圆脸,显得很老成,又“持重”,和阿飞站在一起,谁都会认为他比阿飞年长。
实际上,阿飞和霍建伟上同年同月生的,只是阿飞在五月初出生,霍建伟在五月末。
“明明就没信……”
霍建伟不依地嘟囔,还在再说,夜空里突然隐隐传来两声鸟叫。
“哎哟,我得走了。”
霍建伟急忙离开,一转身,又想起一件事来:“喔,对了!之前你和肖连说话时,有个女人鬼鬼祟祟躲在暗处偷听你和阿飞说话,被我一个手刀放倒了,人现在就在那边的草丛里。你记得处理一下。”
“啥?”
苏昕棠还要问,霍建伟却溜得飞快,眨眼就不见了人影。
有人偷听她和阿飞说话吗?
她居然都没有发现对方刻意靠近,可恶!
顺着霍建伟手指的方向,苏昕棠慢慢走进草丛里,很快就看到了霍建伟所提及的那个人。
她慢慢蹲下,仔细着对方那张娇嫩的小脸,眼底闪过一抹了然:“果然是她!”
躺在草丛里喂蚊子的女人,居然是王敏。
王敏居然会躲在暗处偷听她和阿飞说话?可她和王敏同样的事下放的知青,关系说不上好,却也没有jiāo恶。她突然出现在这里,多半是偷偷跟着她过来的山顶。还偷听他们说话?要说没人指使,苏昕棠根本不信。
她站起身,漠不关心从她身上跨过,直接回了家。
山区的野外寒露深重,王敏醒过来时,就感觉后脑勺上一抽一抽的疼。浑身酸疼胀痛,眼皮重得根本睁不开。
良久,才强迫自己睁开了眼。
这里是哪儿?
捂着后脑勺上的大包,王敏冥思苦想,几个画面飞快从眼前闪过,心一惊,她慌忙查看左右,她正躺在杂草丛里,身上的衣服被寒露润湿,贴上身上被寒风一吹,透心的凉。
朝阳从遥远处的地平线上跳起,阳光穿过厚厚的云层,洒落在她身上,让她感觉很是刺眼。
撑着爬起,顾不得一身狼狈,她踉跄着回了保管室,慌慌张张躲进了房间。
“吓!你想吓死我啊。”
房门突然被推开,阮蜜儿吓得直拍胸口。
发现王敏的脸色很难看,身上还沾上了不少草屑,她眼珠子一转,“敏儿,昨晚你去哪了?我怎么找也没找到你。”
“少拿你对付苏昕棠那一套来对付我,哼!”
王敏根本无心和阮蜜儿说话,躲开她,打开衣柜拿了换洗衣物钻进了里间,拉上了帘子。很快,换衣服的西西翠翠声传来。
昨晚都记忆渐渐回归。
王敏想起来了,昨晚她清楚的听见苏昕棠和那个当兵的对话。
真的会恢复高考吗?
要想到这个消息,王敏就兴奋得手直发抖,连衣服都穿不好了。
下乡前,她家就是距离m市不远的f市郊区,家中有哥哥有姐姐有弟弟,哥哥要顶爸爸的班去厂里上班,姐姐人长得好看,嘴又甜,一心一意巴结讨好掌管王家“财政大权“的老妈,哄得老妈事事都听她的,顺着她,家里有限的那点好吃的好喝的都紧着她。等她高中一毕业,就给了找了一户在供销社上班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