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反正快分家了”的潜意思,白靳译肯一眼,他笑嘻嘻地挂了视频。
此刻的网上应该还在针对她的艾滋话题风雨jiāo加电闪雷鸣着,而她在靳译肯的房间里忙碌地梳妆打扮,连芍姿与靳爸在楼下客厅等待,她迅速地穿衣服,顺头发,戴耳环。
同样的电闪雷鸣,同样焦心难耐。
第一百二十章 疾风
晚餐是法国菜。
就餐地选在了市中心僻静处的一座老洋房中,人不多,位置很大,靠窗的一处,窗外是大片的法国梧桐,窗内光线幽而不暗,位置周围有纱幔做遮挡,隔出私人空间,氛围静谧。
餐前的肉桂吐司已经抹着黄油吃了一片,前菜的碳烤牛舌特别嫩,主菜m8澳牛是靳译肯的爸爸点给她的,连芍姿帮她点了一份低温三文鱼和一份柑橘nǎiru冻,剩下的沙拉,辅菜等,都是按照龙七的想法点的。
她吃到第一口食物的时候,紧张到快抽筋的胃绽放第一朵烟花,连芍姿和靳爸分别坐在桌子两头,顶上的低光照在她动着刀叉的小臂上,她往嘴内递进第三口牛舌的时候,两人仍旧没说一句话,小提琴乐缓缓流淌在餐盘刀叉之间。
龙七也不说话。
就这么维持了十分钟的默不语,连芍姿准备往牛排撒盐粒,但盐瓶已见底,她别头正要唤服务生,龙七准备把自己的盐瓶递过去,而另一边桌头“咔”一声响,靳爸抽开椅子,服务生走进纱幔,也被他一记压在空气中的手掌提示着停步,他拿着盐瓶站到连芍姿的椅旁,单手chā着兜,食指在瓶身上敲击两下,白色细小的盐粒无声地落到牛排上,量,力道,都好像是夫妻间的默契一般,龙七看着这幕,嚼牛肉的劲儿都放缓了,连芍姿抵着额看着,叉柄在她另一手的食指与中指间摩挲着。
完事,靳爸将盐瓶放到盘子跟前,拿走空的那瓶,回身递给服务声,抬了一记额,服务生点头退出,去换了。
龙七咽牛肉,切第二块,递进嘴。
“龙七今年大二?”
第一个问题就在这时候猝不及防地来,刀尖划过牛肉,在盘面上“兹”了一声,她放刀叉:“嗯,我跟靳译肯同级。”
“她跟译肯小时候还读同一间幼儿园。”
连芍姿搭腔。
连芍姿居然看出来了。
龙七的那块牛肉还在嘴里,很慢很小幅度地嚼,靳爸已经入座,看过来,不苟言笑的脸上有一丝感兴趣的表情:“这么有缘分?”
“七七今年是二十……”
连芍姿边说边看过来,龙七接:“20整。”
“译肯21。”靳爸说。
“我比同龄人早一年入学,我妈当时比较忙,没空带我。”
靳爸低头切牛肉,递进嘴后,说:“那译肯离法定还差一岁。”
随后抬头,连芍姿正好也看他,两夫妻就这么笑一记,好像在打趣儿子一样,压根儿不像什么在闹离婚的人,龙七的nǎiru冻上来了,连芍姿说:“你尝尝,这个口味女孩儿都喜欢。”
“经过她肯定的甜品可不多。”
靳爸喝一口红酒。
龙七尝完,点头:“特别好吃。”
“那么,现在的规划是做艺人?”
一句话又回到主线,她回:“工作这方面今年放下了,想把书念好,我读的是表演系,想做演员。”
“专心学业很好,很多事,成在基础硬,厚积薄发。”
“天赋和运气也很重要,七七能吃这碗饭。”
“还得有一定的推动力与保护罩,”靳爸接,看龙七,“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三个月前译肯打电话时,你的情况听着很严重。”
……
叉子在空中顿了一下,回:“好了叔叔,我完全好了,一直没机会向叔叔致谢,特别感谢叔叔对我及时的帮助。”
“他也就一句话的事,儿子从小到大开过几回口,难得有忙可帮,何况是xing命攸关的时刻。”
连芍姿这么缓缓地说着,看过来:“所以七七,别放心上。”
正要应的时候,连芍姿的目光却折过她,好像看到了纱幔外的什么人,额头轻轻地撇了撇,打一声响指:“galina?”
纱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