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候着你,送你回家。”
老坪这事儿暗示了不是一回两回了,靳译肯家那块全市最金贵的地段可把他虚荣坏了,他特觊觎,特想在报地址时甩一个过去,但龙七每次都无视这话题。
老大年纪了还这样,比她个姑娘还逗。
不过那场局之后,老坪没再给她安排工作,因为高考来临了。
拜靳译肯出国前对她一番辅导的福,拜老坪为她找了一堆家教老师的福,也拜自己在之前自觉补习的福,这次的考试她没有jiāo白卷,而且脑子里的知识点都找得到相应的用武之地。那时六月蝉鸣,微风丝丝,考场外无车鸣与喧杂,考场内满是奋笔疾书声,她每做完一张试卷,就在心里估算自己能得的分数,觉得应该是可以了。
那几场考试中,她都没见到董西。
考试结束的当天,一向讨厌她的女班长邀她参加班里组织的聚会,龙七当时在回老坪的信息,老坪把目前定下来的几个造型样图发给她了,她滑着手机屏幕,细细看,女班长咳嗽一声,敲了敲她的课桌。
龙七看她。
“今天晚上的毕业聚会你来吗,”她生硬地说着,附加,“班主任让我通知每一个人去。”
“不去。”龙七看回手机。
班里气氛嘈杂,外头阳台有一堆人在丢书,同桌趴在窗口拍丢书的场面,女班长则站在原地不动,好像还有话说。
龙七又看她一眼,意思是还有什么事。
女班长耸耸肩,说:“来吧,你还是来吧,毕竟同窗三年,往后咱们都要散了。”
这一句话,淡淡的,从一向厌恶她的女班长口中说出来,反倒貌似戳中了心里某一个点,龙七的指头轻轻地抚着手机侧边,没说话也没摇头,女班长则一直站在她桌前,这个场面略微煽情,可惜后来同桌突然噗一声坐回位子,硬生生打断画面美感。
椅背撞到她那边了。
她皱着眉看那货,还沉浸在高考后狂欢气氛中的同桌立马察觉杀气,扭头就说:“对不起对不起。”
“话说你,”龙七想起来问,“你叫什么名字?我一直没记过。”
同桌一愣。
其实同桌这男生还蛮好玩的,虽然没什么存在感,但这么一个学期下来,算是龙七少有的不讨厌的男生之一,而且他还挺能估摸她的情绪(以决定自己在当下的状态要说话找死还是闭嘴生存),嘴巴也挺牢(目睹过靳译肯发给她的私密短讯但是不外传,看出她对董西的小心思但是不多问),还会替她抄作业买早饭收快递,等等。所以她这半个学期过得还算舒心。
所以她终于想起来要了解了解他了。
同桌楞完后,答她:“郝帅。”
龙七看着他。
同桌强调:“就是,郝帅。”
龙七点头,同桌无奈地说:“你要笑就笑……别这样不忍直视。”
“我觉得你的名字有点熟悉,好像在其他地方也听过这个名字,算了,不聊了。”
她说着,继续看手机。
同桌慢悠悠地讲:“我进了你的粉丝后援团,现在是这边分会的会长……”
龙七又看他,她已经快绷不住了,快要笑出来了,同桌脸色通红,辩解:“我是纯颜狗,不追zhēn rén……”
女班长chā话:“你考虑得怎么样?要不要来呢?每个班都去的。”
因为这最后一句话,龙七的注意力又被扯回来,她终于没笑出声,别过头看女班长这儿。
同桌看着她。
几秒后,她脸上的一些残留笑意缓缓淡去,答:“不用了,我不去,谢谢你。”
那天晚上,下了一场雷阵雨。
龙七在这一场夏雨后,正式开工了。
她知道有一处地方正在欢声笑语,正在离别愁绪,正满载着整整三年的回忆与动dàng,而她在这一处化着从没化过的妆,穿着从没穿过的衣服,与从没见过的人做着以后都将做的事。
雨后的空气格外湿腻,老坪在现场忙碌勘查,工作人员在调试灯光与设备,她靠在一处旧木门上发呆,梳化人员快手打理她的每一缕头发,导演趁开拍前,又亲自给她讲了一遍戏。
卓清发了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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