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待。
他活得还不如别人家养的一只宠物,宠物还能得到主人的关怀和照顾,而他所遭遇的却比遗弃更心寒。
19岁,20岁,当其他同龄人正在大学享受人生中最好的年华,当他们肆意奔跑挥洒汗水时,凌初却只能活在父母给他设计好的一个不见天日的小方块里。
傅瑀想以此驯服他体内的怪物,从她认定凌初扔下凌音一个人逃走的时候,在她眼里她的儿子也一同*屏蔽的关键字*。
过了20岁,傅瑀决定让他去上大学,但她仍旧担心凌初会逃回国,于是故意拿安思危作为威胁他的条件。
“你当时早恋我也并没有阻止,但看来这是非常错误的,你为了那个女孩子把人家一条腿打残废你有没有考虑过后果?我知道你还想着要回去找她,我明确跟你说不要再做梦了。”
傅瑀的声音没有半点温度:“如果你再回去找她,我马上让她什么都没有,我说到做到。你要是真心为她好,这辈子就别想着再回去给她添麻烦,你的出现对她来说就是一种麻烦。”
那时候的凌初是没有能力与父母抗衡的,傅瑀一向强势,她既然能把安思危作为让他乖乖留在这里的jiāo换条件,她就知道凌初不能说不,因为安思危是他的死『xué』。
“我上大一的时候,梁兮冉出现了,她读的是心理专业,傅女士正是看上了这一点,她想在大学里面找一个能看住我的人,并且这个人还得了解我的病情。”
凌初顿了顿,终于讲到了为什么会出现一个梁兮冉。
“梁家是靠着凌家做生意的,傅女士看上梁兮冉另一个原因是,生下凌音以后她已经不能再*屏蔽的关键字*了,而我是一个失败的基因,她希望我的下一代可以延续她的完美。”
“是不是一个很疯狂又愚蠢的想法?我以为疯了的人只有她一个,可没想到连梁家也疯了一样想把女儿卖给凌家,好换来一生的保障。”
安思危注意到他始终称傅瑀为傅女士,而不是母亲,更多的时候只是拿一个“她”字来代替。
“我在她的眼里是一个非常非常失败的作品,但是她做不到把我彻底丢掉,因为我的体内还流着跟她相同的血『yè』,虽然在她看来我根本不配。”
大学毕业以后,傅瑀也试探过他想不想回去,凌初给的答复是不回去。
这样的自己是无法去见安思危的,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他宁愿不见,因为那样他会成为她的麻烦。
还没有到时候,凌初心里清楚的很,虽然看上去他似乎已经摆脱了枷锁,但无形中依旧在被父母牵制着,他还不够强大。
他需要让自己更强大起来,必须强大到让傅瑀再没有能力把安思危当作威胁的筹码。
这时候的凌初已经在心里酝酿了一个反击的准备,这些年给出的假想都是为了有一天他可以堂堂正正的回去,回到安思危的身边。
接下来的三年他走得愈发如履薄冰,每一步都必须小心翼翼,因为任何一个小小的差错都能让凌初满盘皆输。
他本来就是凌氏唯一的继承人,到了适合的时机凌家会让他接班,也许是十年后,也许是二十年后,凌初等不了,不是因为他想要继承凌氏,而是他等不了那么久的时间。
最多三年,他给了自己一个期限,三年内他要与他的父母做一个了结。
“你现在看到的我,是他们口中卑鄙的怪物,因为某一天我从他们的手中夺过了整个集团,我架空了他们的权利,把他们留在了那幢曾经禁锢我的房子里。”
凌初双手jiāo握抵在膝盖上,头微微地垂下,眼前覆盖着一层睫『毛』的yin影。
“我给他们自由,给他们钱,但是,我母亲还是疯了,是被我『bi』疯的。”
这一次,他不再称她为“傅女士”。
他的睫『毛』微颤,声线变得沙哑,“我不知道音音会不会恨我,她会不会也觉得哥哥是一个怪物。”
他照顾她的情绪,没有说得那么详细,很多事情都一句带过,那些他经历过的煎熬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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