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他和陆临两个人话不投机半句多,吃过晚饭就各自回房间互不理睬。
叶明歌听得心都揪紧了,难怪每年除夕她一边看春晚一边和陆言峥微信聊天,他总是回得特别快。
原本是被家里要求带陆言峥回来过年,那通电话一结束,叶明歌的想法立刻转变成了必须要让陆言峥来她家里。
那年春晚演了什么,叶明歌全都忘了。
她只记得那天晚上,从阳台望出去的烟花照亮了黑暗的天空,她挽着陆言峥在那儿笑啊闹啊,等到零点钟声敲响以后,就带陆言峥去向她父母要压岁钱。
郑琳他们准备了两份红包,其中一份给了陆言峥。
长辈的一番心意,陆言峥没有推辞,接过后礼貌地说了句“谢谢叔叔阿姨”。
郑琳转头对丈夫叶文哲说:“听听,还叫叔叔阿姨呢。”
叶文哲笑了笑,看向陆言峥的眼神别有一番深意:“过不了多久,恐怕就要改口了。”
那时候,叶明歌拉着陆言峥的手,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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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一周多时间,叶明歌没有放松,她确定了品牌的字体和颜色标准规范,赶在放假之前将陆柯今后的名片和工卡样式都设计了出来。
新家那边的硬装已经全部完工,叶明歌抽空过去一趟把窗户都打开透气,又将旺仔送去了一家相熟的宠物寄养店,就迎来了她短短几天的春节假期。
离开申城那天清晨,叶明歌拿出手机,想给陆言峥发条信息告诉他马上起飞。
可是等信息都编辑好了,她才想起陆言峥昨天就已经出国了。
四周全是在外忙碌一年即将回去和家人团聚的旅客,叶明歌闭了闭眼,想像昨天陆言峥也拖着行李箱穿梭在这些人之中,像平日里那样风尘仆仆地奔赴异国他乡。
不知为什么,当那个画面在脑海中出现的刹那,叶明歌感到有点难过。
两个半小时后,飞机在轰鸣声中降落。
叶文哲和郑琳开车来接她,三个人和乐融融地寒暄了一番,叶文哲才将车开出了停车场。
“你回来得巧,”郑琳从副驾转过身来,“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雪呢,要是再晚一点,说不定飞机就要晚点了。”
叶明歌说:“那我运气还蛮好,一回来就能看雪。”
郑琳问:“申城今年没下雪吧?好好一北方孩子,去了南方连雪都看不见了,我怕你再过几年啊,回来能扑到雪堆里去。”
“那倒不至于,”叶明歌扬扬眉毛,“我要守护住北方人的尊严。”
她一句话把父母都逗乐了,一家三口有说有笑地回到家里,迎面而来的暖气让叶明歌情不自禁打了个哈欠。
为了赶飞机,今天早上她不到六点就起床了,现在还真有点犯困。
叶文哲帮她把行李箱拿进屋:“你先睡一觉,午饭做好了再叫你。中午想吃什么菜?菜啊肉的家里都有,只不过海鲜要现买的才好吃,就等你回来点菜呢。”
叶明歌揉了揉眼:“我想吃zhà蛎黄。”
夫妻俩同时点头,等她进屋睡觉去了,才关上门去超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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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明歌这一觉睡得很沉,醒过来时却只过去了两个小时。
她家房子有两百多平米,房门关着她也听不到厨房那边的动静,干脆在被窝里翻了个身,懒洋洋地打算等父母叫了再起床。
寄养店里发来旺仔的视频,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看到周围那么多同类,高兴得吃饭都格外卖力,完全不像别家的狗,想主人想得茶饭不思。
叶明歌跟对方多嘱咐了几句,一抬头从没有完全拉拢的窗帘里,看到了一点雪花的影子。
她蹭一下坐起来,跳下床拉开窗帘,果然看见鹅毛大雪正源源不断地从天空中飘落。
叶明歌怀疑自己这几年真的是雪见少了,此刻一看这情景,第一反应就是拿出手机拍照。
拍了几张她又不满意,干脆打开房门跑去客厅的阳台上拍。
他们这个小区是海景房,阳台正对着大海,远处的海边栈道顷刻间已经被皑皑白雪所覆盖,而越来越多的雪花也一层层叠了上去。
叶明歌嫌封闭阳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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