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夸他是个好苗子,有耐xing又经得起挫折,这样的人扔到什么环境,最后都能磨炼出来。
林林总总,总结下来不过就是一句“沉得住气”。
可是这一回,陆言峥那口气沉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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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声“对不起”里,带了太多沉甸甸的真心,叶明歌听得出来。
书里都说往事如烟,她想由这句道歉为结束,让那缕烟彻底被冷风吹散也未尝不可。可今晚陆临说过的话,仍在一下一下地点着她的胸口。
她那一半的歉意被陆言峥抢先打断,如今再想说出口,又会让这场面显得太过公式。
你一句对不起,我一句很抱歉,大家再一起说没关系。那样做好像礼数是周全了,谁对谁错也用再追究了,但那样的心平气和,倒把在一起的五年都变浅了。
彼此沉默了几分钟,代驾很快赶到。
陆言峥把车钥匙jiāo给代驾,转头见叶明歌没穿外套,便说:“外边冷,你先上去吧。”
黑色的迈巴赫缓缓驶来,酒吧外的灯光斑驳,为它披上一层艳丽的轻纱。
叶明歌看着陆言峥坐上车,想了想走上前敲敲车窗。
陆言峥把车窗放下,他皮肤白,头发又黑,在那层艳丽灯光的笼罩下,像一幅淡雅的水墨画,唯有眼皮还有点情绪激动过后的红。
两人在车窗内外对望,代驾见多识广,也不催促,安安静静地等着。
“你今晚又要睡公司?”叶明歌无意识地绞紧手指,轻声说,“刚才我看你在外面待久了,今天还挺冷的,万一感冒就不好了,还是回家好好休息吧。”
陆言峥微微一怔,片刻之后笑了笑。
“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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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言峥到底听没听,叶明歌不知道。
次日清晨,她睁开眼的第一感受,是觉得脸有点疼。
昨晚还叫陆言峥当心别感冒,结果今天早上醒过来,她的头倒先痛了起来。
她挣扎着下了床,去抽屉里找出两粒感冒yào吃了之后,才发现卧室的窗户还开着。
多半是昨晚喝了酒回家,醉醺醺地卸完妆洗完澡就睡了,居然任由冷风对着头吹了一整晚。
叶明歌一感冒就容易发烧,这会儿身上肌肉已经隐隐有了酸痛的迹象,她没敢逞强,给申义他们打了声招呼,打算今天就在家休息一天。
她这一觉睡得不安稳,中途好几次旺仔跑到床边来叫,她都没力气多骂它一句。
等叶明歌再迷迷糊糊醒过来时,外面天已经黑了。
申城的冬天太阳落山得早,她眯起眼借着窗外的路灯找了一圈,也没能在床头发现手机的踪迹。
多半是早上请完假就放在柜子那边了,她这么想着,也没有在意,打算继续休息一会儿再起来煮点东西吃。
结果刚闭上眼,外面就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
动静还挺大,叶明歌差点怀疑自己不小心得罪了什么人,今天人家上门寻仇来了。
她浑身乏力,把脑袋藏进被子里不想搭理,可紧接着就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先是喊明歌,后来干脆连名带姓地喊,语气听上去很着急。
叶明歌不堪sāo扰,昏昏沉沉地坐起来,边往玄关走边想这声音好耳熟。等她想起来的瞬间,门也已经被她打开了。
陆言峥维持着敲门的姿势,差点没收住直接拍到她脸上。
叶明歌发誓她听到男人松了口气的声音。
“我差点就想砸门了。”陆言峥满脸的担忧还没来得及收起,“感冒好些没?”
叶明歌愣了一会儿,蔫蔫地靠在门边问:“你怎么来了?”
走廊那盏顶灯最近出了问题,总是一闪一闪亮不完整,陆言峥就在那断断续续的照明之下,一言难尽地看了她一眼。
他今天把头发往后梳,露出了饱满的额头。明显是刚参加了什么重要活动的打扮,就是手里提着的白色塑料袋破坏了他的精英气场。
叶明歌低下头,看出那是附近某家yào店的塑料袋。
敢情是来探病的。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侧过身让陆言峥进来,同时懒洋洋地指了下鞋柜,示意他自己找拖鞋换。
“回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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