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么多年的兵,出了这么多趟任务还是这么怂?”
“小屁孩就是小屁孩。”另一个战士打趣了句。
刑野气得涨红了脸,愤愤地说:“你们可别小看我,到了真qiāng实弹的时候不准谁比谁害怕呢。待会儿谁怂谁是孙子!”
“行,谁怂谁是孙子,都给我干啊。干死那群为非作歹的王八蛋土鳖。”
*
临近狮泉河处的低矮山丘。
傅希把刑野拉上来,两人趴在地上。
刑野是队里的侦察兵,小小年纪,心思却挺细的,每次总能发现别人都注意不到的点。
刑野拎着望远镜,认真地观测着山脚下,突兀地搭建起三间木屋的地方,小小地皱了一下眉,冲傅希汇报:“队长,没人。”
傅希眉间微蹙。
扯过望远镜看了眼。
终于明白梁栋在车上说的为难是什么意思。
这次需要抓获的是前几个月,刚从外地进来的几个专门捕杀野生动物,攫取皮毛,再运输出去卖的犯罪团伙。
他们所建的房屋在山脚下,面向狮泉河和空旷无际的荒漠,后背靠山。
特战队目前所处的位置正是山上,只能从他们的背面观察,若是在狮泉河那面,必定会引起敌方的注意。
傅希微略思考了一阵,突然半蹲起身,冲刑野说:“你在这里别动,我上去看看。”
“队长!”
刑野猜到他要干嘛,一般来说,这是最无奈,也是最危险的一种方法。
刑野也知道队长作战过程中,一旦决定的事,多多少少是改变不了的,便也收了嘴,没劝他,而是小声地说:“注意安全。”
傅希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绕到另一边,从一条比较隐秘的小路,慢慢靠近歹徒窝。
他动作迅速且利落,走路发出的声音尽量降到最小。
直至走到最靠边的一间木屋时,他拎着手.qiāng,上膛,靠近了过去,这里的木屋建造时工序很粗糙,从木板之间的缝隙,傅希可以清晰地看见,里面根本没人。
只有一堆堆的藏羚羊、岩羊皮毛叠在那儿,有的甚至血都还没干透,一滴滴滑落了下来。
难闻的腥臭味蔓延过来,傅希蹙眉,立即去第二间。
还是没有人。
刑野拎着望远镜在瞧,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若是附近有危险,他一定会迅速告诉队长,让他尽早做好准备。
可如今,他眼睁睁地看着队长拎着一支手.qiāng,左手撑在窗台上,翻进了第三间木屋。
长达半分钟的一阵诡异的安静后。
“嘭!”一声qiāng响从第三间木屋内传了出来。
刑野手心是汗。
梁栋不放心傅希独自前去,早就带了几个战士紧着傅希的步伐,从另一边的山路,跟下去。
想着若是有危险,可以照应一下队长。
这声qiāng响让他的心紧了几分,因为根本不知道是谁开的qiāng,谁受伤了。
是歹徒?还是队长?
梁栋加快脚步,落到山脚。
“嘭嘭嘭!”连着三声qiāng响从木屋里传来。
梁栋心下一慎,紧张得汗直往下坠,立马领着几个特战队员,持qiāng撞开了第三间木屋的门。
神奇的是……
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队长呢!!!”近乎于怒吼的声音从耳麦里传来,刑野被吓得颤了一下。
梁栋压紧耳边的连麦,继续追问:“刑野,有没有看见队长从屋里出来?”
刑野被吓得快哭了:“没有!我一直在看着呢,绝对没有!”
“这他妈撞邪了!!!人还能人间蒸发吗????”
“所以队长去哪了!!!???”
梁栋一脚踢翻屋内的一张木桌,整个人气得发抖。
*
今天的活儿比较少,扶桑和江眠月很快就干完回来了。
这会儿,正在保护站的前院里,坐在板凳上,挨着一边聊天,扶桑一边儿画着画。
画纸里的是一个穿着迷彩军装的男人,抓住围栏之间的横杆,轻松从一楼翻上二楼的身影。
扶桑一边儿落着yin影一边儿说:“看,这就是我见傅警官的第一面,快到我差点儿看不清的绿油油的身影。”
江眠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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