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才能见到他们的身影。
扶桑和江眠月各戴着一顶草帽,拎着柴草、黏土和卵石,蹲在荒漠上制作沙障。
沙障是由柴草、秸秆、黏土、树枝和板条人工做成的障碍物,主要用来减缓风速,固定流沙。
是荒漠里最常见的一道褐色风景。
做了一上午,扶桑站起身子,拍了拍后腰,酸酸的,累得她不行。
正午时分,太阳缓缓升至天空的最中央,荒漠内的温度已经达到了一天之内的最高值。
扶桑和江眠月挑了处两人高的小山丘,靠在山脚下坐着,歇了一阵。
拿出一早就在保护站备好的馒头出来啃,再难吃也得啃下去。
啃了好一会儿,俩人头挨着头睡了。
等醒来的时候,荒漠内的温度低了几分,用手触了触黄沙,至少是没那么烫人了。
江眠月睡意还没缓过来,双手支着下巴,昏昏yu睡。
扶桑喝了口水,拿出放在背包里的硬纸板和画纸,对着眼前的蓝天白云,黄土尘沙,慢悠悠地画着画。
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干嘛呢?画画啊?”江眠月艰难地撑开双眼,无意间扫过扶桑的画。
“对啊。”扶桑用铅笔抵着下巴,“这趟来羌塘就是为了漫画,回去之后我可是要开连载的。”
江眠月没理她,自顾自地拎起材料,走到斜前方继续制作沙障。
炽阳暖云,这里的景真的是好美啊。
黄沙和雪色jiāo织在一起,远处的高山白茫茫一片,让人分不清到底是冬季还是夏季。
时不时还会跑来一只肤色纯净的藏羚羊,低着头在扶桑脚边嗅嗅,嗷嗷两声,一脸渴望地看着她。
扶桑摊摊手,表示没东西吃。
它便会讪讪地离开。
画完一处景,扶桑伸了伸懒腰,在如此美不胜收的地方写生,是挺激情四起的。
但她还是唉了一声,冲江眠月吐槽:“你说我画了这么多年的画,什么没画过呀?还真有。”
“人体。”扶桑自顾自地答着,“我人体没画过,有的美术生在美院的时候就能画人体了,而我,什么时候能画到傅警官的人体呢?”
扶桑星星眼地看着江眠月,期待她的回答。
“醒醒!!你问我我也不知道,我觉得吧,你还是做梦更实际一些。”江眠月无情嘲讽,“想画也可以,那你得先追到人家。”
接而,想到什么,江眠月心情复杂地盯着她,咂舌道:“不过,你还有这情趣?”
那表情,活像当日扶桑嘲笑她买明星时候的模样。
“情趣你个鬼吖!我就说说,说一下而已!”
*
今天,特战队回来得挺早,防bào车停在保护站门前时,太阳才刚刚落到山脚,美糜的夕阳将远处的高山灌浇成一个个金顶。
扶桑挺直腰板,拎着草帽走过去,冲江眠月咬耳朵说:“你知道追傅警官第一步要干什么吗?”
“什么?”
“身子要站直,不要垂头丧气的,要站得精神气一点儿。当兵的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没精打采的人了。”
“精神气是吧?”江眠月毫不客气地一掌拍向扶桑的后背,有模有样的,再把手伸到她的腹前,“来,挺胸,收腹。”
扶桑剜了她一眼:“干嘛呢你?”
“你不是想学军姿吗?”江眠月上前两步,特欢快地冲刚下车的傅希大吼,“傅警官,扶桑说想跟你学一下怎么站军姿,你教教她呗。”
扶桑内心崩溃:!!!
找死啊!?
傅希扬眉,目光落在斜前方定在那儿挺着胸收腹的女孩身上。
不禁觉得好笑,三两步走过去,绕到扶桑的身后,看着她白白的后颈,双手搭在肩膀上,手掌轻而易举地握住,瘦瘦小小的,仿佛大力一点儿就掐碎了。
他没用多少力,却也扳正了过来,清冷着嗓音说:“肩膀别蜷在一起,胸要外扩。”
扶桑:……
你别挨那么近!
接而,他肆无忌惮地弯下腰,抓住她沾了些许黄沙的手,摊开,摆好,贴在裤缝线上,捏着她尖尖的下颌,冰凉的指尖擦过她脸上细嫩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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