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心一横牙一咬,把手机递了过去。
?
江与城接过手机,往屏幕上扫了一眼。
是一个淡绿色背景的界面,满屏文字,大约是什么小说。不知是那句话太显眼,还是江与城扫过的一眼太巧合,映入眼帘的一句赫然是:
【江狗贼,哪里跑!】
?
“……”
江与城眼皮一抬,目光中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范彪顿时不打自招:“程姐新连载的小说,我这不是闲着没事么,就追着看看,我也不知道她竟然把你写进去了……”
还是这种设定。
?
看来不是他敏感,这个江狗贼,还真是他啊。
江与城的视线落回手机,往前一翻。
?
【……采花大盗……背信弃义……无恶不作……江雨澄……】
?
江与城扫过几个关键词,不动声色地放下手机,重新拿起筷子。
范彪目光复杂地望着他,一动不敢动。
方麦冬无声叹气,试图劝解:“恩恩应该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巧合吧。”
?
若是只有“江狗贼”三个字,也许还有一点可以解释的空间,但“江雨澄”这个名字都明明白白地出现了,说是巧合,八岁小孩儿都不会相信。
?
江与城的神态看起来毫无异样,十分平常,手法娴熟地夹起一块豆腐,四四方方的形状,平整嫩滑,色泽光亮。
范彪以为他没生气,正想把吊在嗓子眼儿的一口气放回肚子里,却见他夹到一半忽然把豆腐放了回去。
然后撂下筷子,一言不发地起身走出餐厅。
距离签下那份净身出户版离婚协议,已经过去一周了。程恩恩一直没有想到解决办法,她没料到江与城会在协议书里埋坑,想斗也斗不过这个yin险狡诈的人,反正又不急着改嫁,等考试结束再来想这件事吧。
复习程恩恩从未懈怠过,距离高考时间越近,她就越有干劲。她知道期待太高不是一个好兆头,过高的期望往往意味着失败之后的巨大落差,但对这一场代表着新生的考试,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憧憬。
常老师一直劝她平常心,这天上午的课结束,程恩恩送她出门时,她再次提醒:“我知道你看重这次考试,但是你现在弦儿绷得太紧,还是要沉淀下来,养精蓄锐,保持好状态。”
程恩恩点头:“我也觉得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下午想休息半天,放松一下。”
“休息一下吧,”常老师说,“做人做事,都讲究一个张弛有度,学习也是一样的。”
两人在走廊迎面遇上江与城。
他刚从电梯走出来,今天穿的浅灰色西装,外套脱了搭在左手臂上,白衬衣,没系领带,松着一颗扣子,不同于平时严谨禁yu的帅气,走出来都像是带起一阵风。
然而他面无表情,眼神扫过程恩恩时夹着一丝仿佛要找她算账的危险气息,来势汹汹。
程恩恩也不甘示弱,严肃地瞪回去一眼。
常老师没发现两人之间的暗潮涌动,笑呵呵跟江与城聊了几句,在两人的目送下走进电梯。
走廊上安静下来,一直被晾在一边的程恩恩正要说话,江与城越过她,径自迈进家门。
程恩恩跟着走进去,见江与城将外套随手一放,倚在沙发背上,双手环胸看着她,目光凉飕飕的。
她还没和他算账呢,他竟然先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程恩恩嘀咕一句,关上门。
转过身时她把腰杆儿挺得笔直:“你……”
刚说一个字,被江与城冷冷的话音打断。
“背信弃义?”
程恩恩茫然:?
“无恶不作?”
程恩恩继续茫然:??
江与城冷笑一声:“采花大盗,江雨澄?”
?
程恩恩脸上的第三个问号刚冒出一个弯,忽然间灵光一闪,成功回忆起了这几个词语的出处。顺便就明白他为什么要找她算账了。
顿时心虚,刚刚虚张起来的底气瞬间消失无踪,她跟着犯错的小学生似的站在他面前,从气势上就弱了。
“你怎么会看到……”
江与城冷冷地问:“你就是这样在你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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