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板上剖析了两道经典例题,快写完的时候他微微侧身朝时弦看过去,相当和蔼可亲地笑着:“时弦,你来说说这题有没有其他解法?”
时弦:“……”
张老头刚刚演示的解法恰好就是她好不容易才想出来的解法。
她慢吞吞地站了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黑板,绞尽脑汁地想着。
就在时弦快要把黑板盯出一个洞来的时候,张老头笑了笑:“大胆的说,错了也没关系。奥斯特最开始发现电流能产生磁场肯定是做了一个假设,还有开普勒三大定律和玻尔理论这些不都是当初物理学家大胆假设之后才得到的理论吗?你就说说看你的想法,万一是对的,到时候不就有了以你自己名字命名的理论?时弦理论——你看看多好听啊!”
被张老头一顿调侃似的鼓励,时弦开始紧张起来,面色憋得通红,支支吾吾了两声:“这题……这题……”
张老头满脸期待地看着她,手中的粉笔已经在黑板上写出了这题可以用到的另一个公式。
时弦深呼吸一口气,准备坦白自己并不会这个事实,前一分钟还在睡觉的顾寒晏忽的直起身,狭长的眸子懒懒扫了黑板一眼,嗓音带着吊儿郎当的散漫:“老师,你的公式少了一个字母。”
张老头一向教学严谨,听到顾寒晏的话,立刻转回身看向黑板,发现自己确实写漏了一个字母q。
张老头也是一个要面子的人,被顾寒晏这么一说,没心思让时弦接着思考了,他摆了摆手让时弦坐了下来,又开始讲这一题的其他做法。
时弦松了一口气,她抿了抿唇,偷偷摸摸地朝顾寒晏看过去,谁知道一偏头就被他发现了。
顾寒晏左手撑着下巴,正毫不掩饰地、光明磊落地盯着她。
他的黑眸里沾染了浓浓的笑意,淡绯色的薄唇微微翘起,整个人显得慵懒又xing感。
时弦的脸刚刚恢复了一点雪白,现在刷的一下又全红了,她慌张地收回视线,脊背挺直,假装认认真真地看着黑板。
隔了几秒,她伸手捏了捏烫得厉害的耳垂,又将高领毛衣朝上拽了拽,遮住了红得滴血的耳垂。
这个人现在连上课都那么不正经,上课都想勾引她。
真的是坏透了。
顾寒晏瞧见她的小动作,勾唇笑了笑,他身体慢慢倾斜,一点一点地朝时弦靠近。
在他的脸离时弦的脸还剩五厘米不到的时候,时弦眼角余光突然发现身边的人趁她不注意就离她这么近,下意识就想将他推远点。
她刚转过头的那一刹那,唇瓣始料未及地落在了他的脸上,时弦睁大眼睛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身体直直地往后倾倒。
顾寒晏微微蹙眉,目光幽深地盯着她的唇,迅速伸出长臂扣住她的腰不让她继续往后倒。
少女的腰肢和唇瓣一样柔软,轻飘飘地,像羽毛,像软糖,仿佛没什么重量。
然而这重量却能让他的心颤动,最后在他的心上重重地烙下印记。
她刚刚在干什么呀???
时弦觉得又羞又窘,内心像是有一个小火山bàozhà了一样,zhà的她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张老头的声音源源不断地钻入耳朵,断掉的神经一根根粘好,她坐直身体,用力地扯开他的手,闷闷地开口:“你倒是继续睡觉呀。”
顾寒晏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脸,压着嗓子开口:“睡不着啊。”
时弦想到两人的脸紧紧贴在一起的画面,心跳声渐渐盖过了张老头的声音,她羞恼极了:“怎么会睡不着,你以前不是能从早上睡到下午放学吗?”
顾寒晏眼睫垂下,低低地笑了一声。
隔了几秒,他抬起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的鹿眼,脸上的神情瞬间温柔起来。
“我心里好像有一根弦,只要你一说话,它就跟着你的声音震动,所以我睡不着了。这就是所谓的……时弦定律?”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嗓音被刻意压得又低又磁,语速也越来越缓慢。
说到最后还停顿了一下,在说出时弦定律几个字的时候,他深邃的眼眸里依稀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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