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摇头叹息:“惨啊惨啊。”
贺佳年脸上的笑容不变,眼底多了一丝同情,他拍了两下陈天南的肩膀:“我去看书了。”
时弦五分钟前就感觉到有针刺一般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背上,一分钟前终于听到身后拉椅子的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她更加害怕了,脊背弯曲,整个人就快伏在桌面上了。
要是眼前能有一个地洞,她一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
安杨关心地问:“时弦同学,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时弦摇了摇头,弱弱地回道:“我没事。”
身后的人这两周可太奇怪了,没再做什么过分的举动,每天按部就班地上着学jiāo着作业,上课也不睡觉了,还连续上了整整两周的晚自习……
她还在发呆,身后突然有人喊她的名字,她条件反shè似的迅速转过身。
顾寒晏靠在椅子上,敛着眼睫看着她,神色冷淡,薄唇抿成一条线。
看起来有点委屈、有点困惑又有点烦躁。
时弦这两周和他对话最多的时候是早上。
一般都是他先开口:我给你买了早饭。
然后她点点头:谢谢。
拜他所赐,时弦几乎把各种馅儿的包子都吃了个遍。
叉烧包、nǎi黄包、小笼包、豆沙包还有好多她已经说不上名字的。
时弦想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怎么了呀?”
顾寒晏眼眸半眯,盯着她乌黑明亮的眸子,声色喑哑:“我是不是没有犯规?”
时弦虽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还是认真地点了点头。
顾寒晏伸出舌尖tiǎn了tiǎn唇角,神情忽然变得温柔而郑重,幽深地黑眸里倒映着浩瀚星空,他一字一顿地问道:“那你是不是可以考虑……”
时弦整个人陷在他的眼睛里,他的嗓音像和风吹过自己的脸颊,她的呼吸滞住,心跳一下子加快,仿佛被蛊惑了一样。
顾寒晏吸了一口气正要把话语说完,陈天南突然大声唱起歌来:“阿里山的姑娘美如水哎,阿里山的少年不要脸唉……”
顾寒晏:“……”
没给顾寒晏反应的机会,陈天南一手拽着书包,一手扯着周明昊:“傻昊,走,我们去打游戏。”
三秒不到,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了教室里。
时弦叹为观止。
她朝黑着脸的顾寒晏温婉一笑:“陈天南唱歌还挺好听的。”
顾寒晏磨了磨牙,脸上yin晴不定:“是吗?在我弄死他之前让他给你完整的唱一首。”
时弦肩膀塌了下去,害怕地看着他,吞了吞口水问道:“那……他一直不给我唱的话,你是不是就不弄死他了呀?”
顾寒晏舌尖抵着后槽牙,眸底戾气翻滚着,散漫地笑开来:“你说呢。”
*
张文赫将杨三朵的建议告诉班主任后,赵青霞考虑了一会儿采纳通过了。
于是他们班最终定下来入场仪式——人手几只气球,在经过主席台的时候集体放飞,场景一定美轮美奂。
套用杨三朵的话来说就是:省时省钱省力,既不耽误学习,又能体现她想要的浪漫和梦幻。
运动会当天早上。
张文赫给每个人发了六只气球和几条丝带,让每个人自己吹好气球再在小尾巴上绑个丝带,如果拿到坏的吹不起来的气球再找他换新的。
而作为功臣的杨三朵得到了一把气球,张文赫特意自己掏钱给她买的,让她没事的时候吹着玩。
杨三朵满意地点点头:“生活委员,你很上道哦!”
张文赫腼腆地笑了笑:“快点准备吧,还有三十分钟就入场了。”
杨三朵比了个ok的姿势,随手将气球拨给时弦一半,“弦儿,我们可以把宿舍挂满气球!”
时弦无奈地笑了笑:“万一晚上睡觉的时候zhà了,会吓死的呀。”
杨三朵tiǎntiǎn唇:“对哦!算了算了,吹着玩吧。”
时弦吹到第四个就吹不动了,吹了半天还没有巴掌大,她正准备歇一歇,一只手接过了她手中的气球。
她侧过脑袋看过去,对上顾寒晏漆黑幽深的眼眸。
顾寒晏瞥了她一眼后,又懒洋洋地收回视线,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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