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府里的温锅宴,九弟可是盼了有段日子了,自打收到帖子,就开始掰着手指头算日子,今儿可算是等到了,九弟可得好好喝几杯。”八爷嘴角含笑,这话既是说给老九听的,也是说给五哥听的,总之是希望这兄弟俩能够和解,别总是僵着了,不然宜妃娘娘那边还得怪他。
八哥既然都说话了,就算是给八哥个面子,老九也得顺着台阶往下走,亲自给他五哥斟了酒,然后哥俩一人一杯,“弟弟年龄小,五哥别跟我一般见识,旁的话不说了,全在酒里头,我先干为敬。”说着便仰头将杯子里的酒喝得一滴不剩。
这态度是好的,但是前边儿有老八做铺垫,胤祺这心里头到底是有些别扭,自个儿的亲弟弟,对老八比对自己亲,确实让人心里头挺不是滋味的。
但酒还是要喝的,而且手里这杯酒还得干了,不然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了。
等把众人送走,天色已经有些昏暗了,毓秀很是松了口气,自从八福晋进门,妯娌们的聚会就跟多了颗zhà弹一样,不定时的bàozhà,虽然不至于有特别大的杀伤力,但烦人的紧,大家都是妯娌,又不是情敌,至于给人找不痛快吗。
打扫收拾的事情自有下人来干,毓秀被伺候着拆了头发、换了常服,然后躺在榻上让丫头给她按摩,揉太阳xué的、锤腿的、捏脚的,总之是舒服的很,特权阶级的生活就是这么腐败,当然前提是要有时间,而且会享受才成,不然的话,再是特权阶级,日子也过得跟苦行僧一样。
反正胤祺之前是不怎么会享受的,一来是没那个时间,二来是无人引导,皇阿玛素来勤政,上行下效,当儿子的自然不可能奢靡无度。
现在照样是没时间,不过有福晋在身边影响着,多多少少也学了些,反正生活的哲学就是: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怎么舒服怎么来。
办差事的时候也是如此,浑河筑堤一事已经是收尾,总督兵部尚书兼右都御史直隶巡抚于成龙已经上奏皇上大堤建成,胤祺的差事就是和四贝勒一起巡查那件好的浑河大堤,审查其是否能够起到束水的作用。
浑河距离京城不远,康熙七年浑河水灾泛滥之时,大水从正阳、崇文、崇武、朝阳诸门直入京城,宣武门一代甚至水深高达五尺,官员上朝甚至都不能骑马,有的划着大木盆去商场,由此可见浑河稳定对京城的重要xing,也能看得出来,这条暴怒时危害京畿四方的浑河同京城的距离之近。
不过京城距离浑河最近,但新筑的大堤却足够长,从良乡老君堂旧河口起一直达西沽入海,筑成的南北大堤有180余里,一一勘察起来,绝对不是个容易的差事,少说也得用上一两个月的时间才可。
四爷是实干的xing子,因为是去办差事,所以带的东西并不多,也就是两马车,除了随行的侍卫,就带了两个贴身的太监使唤,总之是简单的很,一路上也是骑马而行,马车空着也不去坐,受苦又受累。
与之相反,胤祺这路上就惬意多了,装行李的马车有四辆,足足多出四爷一辈,随身伺候的太监就更多了,六个,其中两个是厨子,一个大厨、一个帮厨,而且这大厨还是从宫里带出来的御厨,做得一手好菜,就是年龄大了点儿,已经五十有四,本来是想着出宫养老,才到了五贝勒府上,谁承想这位出个差,还得把府里的大厨子带走,也不怕被人笑话。
而且从京城一直到良乡老君堂的路上,胤祺基本上就没骑过马,都是在马车里呆着,凉茶喝着,清风受着,糕点吃着,小日子比在京城的时候过得都舒服,到地方的时候,人非但比之前白了,而且还胖了,特别是在又瘦又黑的四贝勒的映衬下,差距太明显了。
赶路是一回事儿,真正到了地方办差又是另一回事,浑河大堤有多重要,莫说是皇子阿哥了,就是京城的平民百姓都知道,一点都来不得虚的,必须得认真起来。
不过人和人是不一样的,认真的程度也是不一样的,对胤祺而言,把时间耗上去,然后仔仔细细一丝不苟的检查,这就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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