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孙儿就是太懂事,让他忍不住就多心疼一番,洗了手摸了摸叶孜的头,就叫他一起吃午饭。
西湾镇汽车站,叶文博从兜里掏了两百块塞进叶孜口袋里,叮嘱道:“一人在县里不要舍不得花钱,否则爷爷在家也不放心,等天冷了去店里买件厚实的棉衣,知道不?”
送孙儿去县一中时看到同宿舍的孩子,家境都比他们家好,他担心孙儿穿得太差被人瞧不起孤立起来,现在外面学校读书的环境和儿子当年已经不一样了,他在镇中门口就见得不少。
“我知道了,爷爷你也是,别在家一人舍不得吃,爷你得等着我挣大钱回来让爷你享福。”叶孜看着爷爷脸上的皱纹说。
叶文博笑了:“好,爷爷等着。快上车吧,车要开了。”
看那边的中巴车售票员在叫人,叶文博不舍地推了推孙儿,叫他赶紧上车,叶孜回头看了看,转身上了车,将座位上的包拿起坐下,从车窗里探出头跟爷爷挥了挥手,直到中巴车拐了个弯再也看不见人。
县一中,叶孜回来时宿舍里其他人还没来,将包放下,收拾了下床铺,叶孜洗了把脸,决定去县里逛逛,只要晚上赶回来上晚自习就可以了。
因为建了高速公路又开了批发建材高场,后来安奚县的变化极大,如今走在县里叶孜陌生的感觉更加强烈。随着安奚县的开发,几年后安奚的房价也节节攀升,叶孜不禁想,如果手上有钱,只要买上几间房,到时不论是等着拆迁还是转手卖出去,都能挣了好几倍的利润。
不过要说真正赚钱的还属后来的批发市场这一块,起初市场里的门面店价格在后来看来简直是大白菜的价格,可等市场真正繁荣起来,那门面店的价格简直是一天一变,起初买下的那些人都乐疯了,单靠租金就足够一家老小的吃喝了。叶孜读大学时假期里回来,碰上高中同学说起安奚县的变化,不少人都说家里父母与亲戚后悔当时没买下一两间店面。
这时省里应当已经着手规划高速公路的开发了,明年上半年的时候,县政府就会在西郊征地用来建市场。
叶孜不知不觉地就走到了县西,此刻这里人烟稀少空旷得很,叶孜蹲在路边努力对照现在和未来的情形,捡了块石子在路面上比划了起来,这里现在有田也有住户,都是老式的带院子的住房,最好的方案就是现在买一套即将被征地的房子,等到征地时政府会补贴一笔钱,然后再用这些钱买市场的门面店。
等叶孜圈好可以买房的范围想好怎么劝说爷爷的理由,正要用石子将地面上的比划涂掉时,边上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别擦!”还有一只手伸过来阻止叶孜。
叶孜吓了一跳,刚想事情太入神,竟不知身边几时来了一人,跟他一样蹲在路边。地上画出来的这些东西哪能被别人瞧见,叶孜想也不想就起身用脚使劲蹭了几下,再也看不出原样,边上的人脸上露出遗憾之色。
那人还蹲着并没随着叶孜一起站起,叶孜慌乱之下没看清他的脸,不过那只伸过来的手却是节骨分明充满了力量感,且一看就与叶孜这种农村长大的孩子手掌不一样。
叶孜转身要走,那人却又开了口:“你刚刚画的是南临高速公路在安奚的这一段 吧,没想到你这小孩知道的事情倒不少。”
叶孜心中大惊,转过身看蹲在那里的人,就见在地上也捡了石子画了起来,还原了叶孜之前画出的七八分,然后转过头笑眯眯地看着叶孜:“怎样?看我画的对不对?”
叶孜讶异地看着他那张脸,虽然年轻了许多,但依旧带着几分熟悉的轮廓,上一世他知道这个人,也曾在几个场合远远地见过这个人,不过真正有接触却是在死前一个月的时候。
想到当时的情景,叶孜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起来,真的是这个人吗?再想到这人的身份,老百姓对高速公路还不知情,可对这人来说,能见到规划的图纸并非难事吧。
也许是那次的遭遇,让叶孜对这人的防备降低了一些,话脱口而出:“你是找不到路了吗?”
那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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