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迟的左右眼中。
一声惨嚎撞入水容耳中,很快便像是被生生切断一样,再也听不见,想来是屏障已经合上了。水容瑟缩在夙雪怀中,精神恍惚了一阵,回过神抬头时,发现已被夙雪搀扶着走出了“火”字囚牢。
自从被念栖迟的目光凝视起,她浑身便不大舒服,血yè似是在逆流,难受极了。等四人一崽御剑飞出天然坑洞,呼吸到谷中空气后,水容才稍微缓过来,看向夙雪困惑道:“他说的历史……”
“是屠城之事。”
“伏霜是不是弄瞎了他的眼睛?”水容后悔自己没在走神前收回灵识。方才伏霜出手那会儿,剑气入内、血珠飞溅的景象,被她看得真切。
夙雪低声应道,神情甚是严肃,“他方才已动用了幻术,你若看了他的眼再听那事,会入魔的。”
“我感觉现在就入魔了似的……”水容苦笑,“阿夙你快瞧瞧,我的眼有没有变红?”
“没有,莫乱想。”夙雪板着脸往她额上一敲,旋即朝冷静下来的念幽寒道,“念长老,可否帮水容检查有没有中幻术?”
“本座……呸,我来瞧瞧看。”念幽寒边适应新自称,边松开南绫过来,搭在水容的脉门上,探罢摇头,“她无事,只是被幻术一吓,心神有些乱,与她多说说话便会缓过来。”
“包子,你知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她们jiāo谈时,水容拍着自己的脸,在脑中询问起系统,“我记得那些小说里总有种邪门的秘法,好像叫‘催眠术’,我该不会也是中了这种邪术吧?”
“宿主,虽然形式不同,但基本原理差不多。”系统的萝莉音也跟着严肃起来,“比如屠城之事,伏梦无那时处在渡飞升雷劫的关键时期,全身心都放在对付雷劫上,也算是种变相‘虚弱’,很容易被擅长使这种邪术的修士利用,稍作诱导,只要使体内的yin幽之息发生紊乱,就可以在伏梦无眼前创造出一些假象,之后就可以命令她去屠城了。”
“那刚才呢?”
“刚才只是念栖迟用幻术,让过去的情景重现而已。”说到这,系统忽停顿了几秒,“宿主,我怀疑伏梦无屠城那会儿,控制她的人也是念栖迟。不过因为宿主的记忆没有恢复全,这件事相关的信息还处在打码状态,不然就有依据可循了。”
“是谁其实不重要,搞事的忘貘也就两只,一只在这儿锁着,另一只还在腾瑶宫的山腰里埋着。”想到念栖迟亲口承认自己已被念抚云的残魂附身,水容就觉得不爽,“两只好像还都杀不得?”
“如果夙绥的身份真的是上界之人,或许……可以杀?”系统试探着推测道。
“那就只能等我兄长调查回来再做决定了。”水容暗叹一声,才结束对话、退出意识,抬眼便与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对视上。
与此同时,她才发现一双手正紧紧搭在自己肩上。
“怎的忽然不应人?”见她终于看向自己,夙雪才松了口气,声音却有些哽咽,“你是要……吓死我么?”
她却不知自己也把水容吓死了。注意到夙雪眼圈微微泛红,水容忙环上她的颈子,朝她面颊上抚了抚,扯出笑意:“我没事我没事!可能是念栖迟的幻术太bi真了,我一下子没回过神,你别担心,真的!”
哄了一路,好说歹说终于将夙雪劝住,水容忍不住在心里把念栖迟又骂了千百遍,连带着将念抚云也一并骂上。
她抱着夙雪的胳膊,南绫则拉着念幽寒,慢慢走在二人后头,低低地说着悄悄话。解了心头近千年的束缚,念幽寒的心情也好了许多,二人jiāo谈时,偶有她的笑声传来。
此时已是深夜。皎月被云遮得看不真切,稀疏月华一点点洒落,与夜晚的雾气一起笼在四人身上。水容揉着回到自己手里的伏霜,边缓步走,边瞧着谷中夜景,之前在囚牢中被幻象揪起的一颗心也慢慢落了下去。
归居后,二人搂着伏霜同床共眠,一夜无梦,安然到天明。
次日天才麻麻亮,水容迷迷糊糊地便觉床榻轻摇,约莫是夙雪下床去弄早饭了。她一下子醒不来,索xing抱着伏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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