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总算让她慢慢安静下来。
而她也已找到了血痕的源头,赫然是两个几乎看不清的小孔。
若是中了蛇du,得赶紧为她吸出duyè。
她边想边抬起水容的小臂,然而她的唇尚未靠近伤口,耳中便传入一声虚弱的“阿夙”,不知声音的主人是不是被疼醒了。
闻声,夙雪忙不迭地应着,但见怀中之人吃力地将双眼睁开一条缝,目光恍惚地看了她片刻,未受伤的左手缓缓抬起,竟要扯下自己发间的雪狐发带。
“阿夙,冻蝶花我采来了……在发带里面……”
夙雪才握了雪狐发带在手,又听她自责道:“对不起……我……看那些蛇一直在……用命护花……就留了一些……这yào量……不知道能撑多久……”
水容的神志还是不怎么灵清,见雪狐妖始终在看自己,竟是下意识当成自己在做梦,迷迷糊糊之中,也不知自己无意道出的称呼,不再是“雪师姐”,而是那天在梦里与夙雪约好的“阿夙”。
她没有见夙雪取yào,只觉后背被一只手抬起,而后额上一温,继而是脸颊,最终那片温热缓缓下移,毫不迟疑地贴在了她的唇上,带着些草yào的苦涩。
伴随苦涩,几粒小丸滚入她口中。
“别闹,松开我……”
咽下她喂来的丹丸,好不容易挣脱,水容感到自己的意识又要陷入方才的黑暗,不由得急了,抬手拍着夙雪的胸口,不顾力道的微弱,恶声恶气地命令她:“快给我去吃yào……要是火du不解……我……就不喜欢你了……”
虽是命令,在夙雪听来便成了她嘟嘟囔囔的赌气之言,但此时不是治疗火du的时候,得先为水容解du,让她清醒过来。
因蛇du的作用仍在,捶在自己胸口小拳头,很快就软软地垂了下去,被夙雪一把握住。在南绫采yào回来前,她先凝了些灵泉水为水容冲洗伤口。冲洗时,她有意用木灵力暂时麻痹了水容的右臂,这回怀中的少女倒没有再动弹。
细致的冲洗大约持续了一刻钟,留在伤口里的duyè也被挤得差不多了。但见一个身影落在两女身旁,抖着手中储物灵符,将一大捧草yào纷纷抖入水里。
南绫大大方方坐在一旁,以灵力搅动灵泉水,洗濯刚采来的草yào,忽压低声音道:“夙姑娘,你对这dàng云峰了解多少?”
她的问题有些奇怪,夙雪微愣,只得反问:“你想知道什么?”
“我刚才从山腰回来,那边有一处地方的灵力波动有些古怪,把灵力探入后,发现里面埋了个人。”南绫托着下巴回忆道,“也不算埋,就是气息被忘貘之息遮住了,不仔细探查,根本不会发现里面有人。夙姑娘知道那人是谁么?”
此言一出,夙雪大惊:“dàng云峰是我与玉谙的居住地,怎会有人被藏在山腰?”
“看来夙姑娘是不知了。”只见南绫叹了口气,神情带着戏谑,“可笑苍怀贵为一宫之主,生辰当晚被暗算也就罢了,没想到还被远远弱于自己的一介妖修埋了两个月。难怪我找遍整座掌门主峰也没发现他,原来念栖迟竟把他藏在剑宗的内门弟子峰了。”
没想到被埋的人竟是腾瑶宫之主苍怀,夙雪脸色顿变,“无怪丹宗掌门敢把事情闹大,看来念栖迟的来头不小,竟让宣布闭关的宫主直接失踪,如今或许整座腾瑶宫都已被丹宗如愿控制了。”
南绫认同地点了下头:“夙姑娘也看见你的玉谙师妹了吧?刚才她被念栖迟附身了,我估计把我们围起来的三宗弟子也都是这种情况。”见夙雪神情凝重,她顿了顿才继续道,“能在短时间内附身多人,首先得让这些人失去意识,用的就是‘控心蛊’。”
“我上回将一瓶加了控心蛊的灵丹给右使,也是想间接把这一情报告诉咱们掌门,不过我没想到丹宗的行动居然会这么快,掌门还没怎么调查,自家的弟子已被对方控制住了。”
明明在讲述一桩危急的事,然而凝眸望向一池的草yào时,南绫的声音依然很镇定,“那么多人突然中了控心蛊,估计这蛊的真正用法不是口服,而是在动员大会时直接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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