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稳当。
水容试探过南绫现在表现的境界,仍是普普通通的金丹后期,系统的提示里仍然加上了“当前”二字。想到南绫昨晚还与念幽寒一道,把那忘貘念栖迟打成重伤,水容猜想她的真实境界,最低也应该是出窍期。
长剑稳当,她便不必抱着南绫稳住身体,只是用两臂将变为雪狐的夙雪环住,时不时捏捏她的耳朵。
念幽寒早已趴到南绫肩头,有些好奇地打量着水容怀中白白的一团。盯着雪狐看了片刻,她冷不防问水容:“重吗?”
不等水容作答,雪狐的耳朵便是一抖,眸光剑一般杀了出去。
这问题让水容哭笑不得。第一次见到夙雪的真身时,她其实也诧异过她的重量,不过抱在怀中觉得还挺轻,至于外表看起来胖乎乎,或许只是因为雪狐的毛比较蓬松,往水里一搁就瘦了。
为了证明雪师姐很轻,水容将一只手伸到雪狐的腹部,很轻松地将她托到念幽寒面前:“雪师姐只是毛多,你不要乱讲啦!”
话音刚落,只见一道白影一闪而过,而后便听念幽寒吃痛地嗷了一声,猫尾一甩,老老实实地从南绫肩头翻回怀里,噫呜呜地回话:“是是是,本座不讲了!”
很明显地感到雪狐的身体剧烈一晃,水容不用猜也知道念幽寒挨了打。她忙把雪狐重新用两只手托着,揉揉她的小爪子,顺着毛摸了摸。
看着雪狐即便生气也不明显表露出来,只是冷冷盯着念幽寒消失的方向,水容忍不住低声笑起来。
变回原身的夙雪好像连话也不爱说,水容的笑声入耳后,她当即偏过头,往她小臂上轻轻啃了啃,大尾巴一扫,似是有些赌气。
不多时,长剑已抵达yào谷入口上空。南绫正专心御剑,即将通过yào谷入口时,却忽然改变了长剑的飞行方向,往一处断崖飞去。
水容正捋雪狐的毛,冷不防身体一晃,吓得她抱紧雪狐,左右摇了几摇,才将身体稳住,望着下方的深谷时,还有些心有余悸:“南师姐,怎么了?”
“那边有人。”
瞟了一眼入口,南绫轻飘飘地说罢,之后便收回目光,一心一意cāo纵长剑。
她不在意,可雪狐却从水容怀中扭出身体,凝眸望向入口石碑旁。
那里本该无人,此刻却列着几排整齐的队伍,正有序地往yào谷进发,从容不迫。而在队伍之中的人服装各异,又不像是三宗弟子。
“空青yào谷出口便是抚云仙山山脚。”
水容也跟着看了一阵,只听夙雪的声音在耳边喃喃,“这yào谷是由丹宗掌管,非丹宗弟子不得入内。莫非这些是东篱袖的人?”
她的话让水容想起了初到嘉武城时的所见所闻。东篱袖在城中早就招募了一批信徒似的手下,如今她既然入了丹宗,那些手下听闻风声,必定也要跟来。
而这一切如果也是在丹宗掌门的计划之中,那么在这个特殊时段进入空青yào谷的外人,想必来自嘉武城。
至于他们进入抚云仙山后的归属……不出意外,应该是丹宗。
南绫将头一点,望向入口时,目光有些凝重:“东篱袖既死,丹宗掌门只要掌握了玄错莲台,再有忘貘念栖迟假扮那忘貘幼兽,演一出戏,估计那些来投奔的人糊里糊涂就信了。”
她有意换了个不易被发现的方向,继续飞往溪水村,可夙雪却始终无法移开目光:“既然是从空青yào谷入山,师父他们应该还不知道这事……”
听出她话中含着苦涩与无能为力,水容不语,只是一下下抚着她的毛,没有安慰,也不打算劝她别多想。
不管是剑宗还是整座腾瑶宫,对水容而言不过是个暂时的落脚点,而在她们四人之中,三人皆是去留随意,唯有夙雪对剑宗的的确确有过感情。
第一个计划失败,为了能达成自己的目的,丹宗掌门自然还有第二、第三甚至第四个计划备着。东篱袖的手下们入山,或许不久后便会成为丹宗门下新的记名弟子,在水容三人看来不过是一场戏,可对于夙雪而言,若是丹宗篡位,养了她七十余年的剑宗必定要遭受灭顶之灾。
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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