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移到了在场最瘦弱的那人身上。
薛承抬手对小儿子比了个停止的手势,探究的目光看向花白禾,开口问道:
“你要说什么?”
这可真稀奇,从来对家庭话题只会不屑一顾的人,如今竟然要主动宣布什么事情。
薛承以为她是最近被家里和谐的气氛所打动,身上的戾气被磨消了,毕竟最近家里太平了很久。
但事实很快证明,这位薛家家主想的太天真了。
花白禾拿起纸巾擦了擦嘴,抬眼觑向他,然后像是说‘我吃完了’一样,说了一句:
“我是个同xing恋。”
比起上个世界的同xing可婚背景,这个世界的华国虽然保留了许多良好的传统,但是在婚姻方面却并未放开多少,在国外叫嚣着同xing婚姻通过的时候,国内的这个情况仍然属于少数。
毕竟宋朝的时候,程朱理学都发展到了‘存天理,灭人yu’的地步,如今的世道虽然纠正了不少儒学发展过激的风气,但总的来说,还是没有放的太开。
花白禾的这句话一出,整个饭桌上的人都沉默了。
薛承以为自己还没听清楚,拿着筷子顿了半天,问道:
“你刚说什么来着?”
是他年纪大了耳鸣吗?
花白禾张了张嘴,旁边的薛继鸣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一样,不知哪来的胆子,突然抬手捂住了她的嘴,对薛承飞快地说道:
“不是的,爸,姐姐是乱说的,她只是想帮我,因为我和学校里的一个女同学在一起,她怕你们不同意,才故意这样讲的。”
被捂住嘴的花白禾:“……唔唔唔?”
不是!
底迪你想多了,我就是想通知他们一声而已,我没有在乱讲!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薛承脑子里已经把那句话过了好几趟,再迟钝的大脑这会儿也已经反应过来了,他对薛继鸣摆了摆手,“你松开她——薛苓,你刚才说的什么,你再说一遍。”
薛继鸣赶紧对周围的人使眼色,将花白禾的轮椅往餐桌外推了推,而后自己上前两步挡住了父亲的怒火:
“爸,消消气,消消气,我姐是乱说的。”
“不,我是在认真地告诉你们,今天的话我绝不会收回。”花白禾扶着轮椅,被佣人们推的飞快,回嘴的速度也不慢。
薛继鸣头疼得转头敷衍她:“是是是,你可认真了。”
“薛苓!你们把她给我放下——你有本事给我回来,我今天不把你逐出家门,我这名字就倒过来……”
“爸,冷静!冷静!一把年纪了,注意血压,别生气啊,人生有缘才相聚,气死自己谁如意,你说是不是?”薛继鸣安抚完远处那个,还要安抚面前这个。
旁观的刘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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