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找餐厅员工要了一个勺子,鱼悠正准备接过,却见他直接舀了一勺汤,递到她嘴边,明显是要喂她。
鱼悠:“……”大庭广众之下,她是拒绝的。
“不肯吃就把实情告诉我。”陆景奕举着手一动不动。
鱼悠张嘴,果断喝了那口汤。
陆景奕:那就继续喂!
他一勺一勺地喂食,在众目睽睽之下面不改色,越喂越顺手,还get到了某种特殊乐趣。
钟医生等人木然地看着他们,吃了一嘴狗粮,饭菜都没味道了。
鱼悠的胃口不大,一碗饭就喂得饱饱的了。陆景奕还有些意犹未尽,心里却在琢磨她的手指问题。
吃过午饭,陆景奕让钟医生给鱼悠看看手指,但他并没有看出什么异常。
陆景奕却不放心,细心地帮她按摩手指,想着过两天如果还没好,就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
下午两天多,动物园那边请来的医生赶到了,欧阳馆长立刻安排手术。
海狮刚刚醒来,躺在手术台上迷迷瞪瞪地看着周围的人,最后将目光落在鱼悠身上,可怜巴巴地冲她叫了几声。
但鱼悠、钟医生等人被挡在手术室外,只有张成仁和他请来的医生走了进去。
见来的不是鱼悠,原本还算安静的海狮立马不乐意了,噌地一下蹦起来,吓得张成仁一个踉跄。
不等他站稳,只听啪嗒一声,海狮从手术台上跳下来,径直往鱼悠那边跑,还没跑出几米,突然感觉腹部一阵剧痛,身体翻倒,嘴里发出痛苦的哀嚎。
“嗷呜嗷呜嗷呜……”海狮在地上打滚,眼泪都流出来。
鱼悠抬步上前,张成仁伸手拦道:“你别过来添乱!张医生,快想办法。”
“你们将它控制住,我给它注shè麻醉剂。”张医生手脚利落地准备针管和yào剂。
张成仁叫来自己的同伴,两人合力压制海狮,但它挣扎得很厉害,又是咬又是拍,加上皮毛油滑,弄得他们手忙脚乱。
张成仁从旁边取来绳子,打算将它捆起来,但力度没有控制好,海狮身上愈合的伤口都裂开了。
它呜呜哀叫,努力仰头望向鱼悠,眼中带着求救。
张成仁用绳子胡乱在海狮身上绕了几圈,用力压在地上,然后狼狈招呼张医生:“张医生,快动手。”
张医生蹲下身,看着拼命挣扎的海狮,一时间不好下手。
“张医生,你还磨蹭什么?快啊!”张成仁满头大汗地催促道。
张医生稳了稳心神,拿着注shè器就准备下手。
正在这时,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取走了张医生手上的注shè器。
“鱼悠小姐,你在干什么?”张成仁不满地问道。
鱼悠没有理会张成仁,蹲在海狮身边,一手拿着注shè器,一手轻抚它的脑袋。
海狮抬头在她掌心蹭了蹭,眼中的恐慌逐渐消散,挣扎的力度也减缓了。
张成仁等人全都愣住了,双手无意识地松开。
鱼悠单膝跪地,低头垂目,神情专注地将麻醉剂注入海狮体内。手指酸麻,但力度却很稳。
不过片刻,海狮缓缓闭上眼睛,身体放松,安心地靠在鱼悠脚边,昏睡过去。
从鱼悠过来到注shè结束,前后不过两分钟,轻描淡写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张成仁是海狮的饲养员之一,照顾了它三年,结果还不如人家随便养半个月!
麻醉成功后,张医生正式开始动手术。
鱼悠站在一旁观看手术过程,张成仁这次没脸再赶人,老实缩着一边。
这场手术进行了两个小时,鱼悠也站了两个小时,脸上没有丝毫不耐烦,张成仁几人已经上了几次厕所,打了几回瞌睡。
当张医生将胃部的异物取出,缝合好伤口后,鱼悠这才靠近,见海狮情况稳定,便将目光移到放置在器皿中的异物上。
异物呈针状,一共四枚,3公分到5公分不等,上面满是腐蚀的痕迹。
“这是……”张医生用镊子夹起一根,迟疑道,“好像是针状的塑料物品。”
“它的胃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张成仁怀疑地看向鱼悠,“饲养海狮的地方根本没有这种塑料制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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