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他还想着能够听那个人撇清关系,紧接着解释道:”我承认我这做法有些不道德,你也知道我一个60多岁的人了诺贝尔生物学奖提名了一次,我想着这一辈子,我只要能够拿到一次诺贝尔生物学奖就完美了。”
唐吉德知道舅舅是个好胜心特别重的人,如果今天这事放在他人的身上,唐吉德早就上去给他一巴掌了。
可这人是自己舅舅呀,硬着头皮也得替他求情。
唐吉德知道这件事情如果告到军方那里,舅舅的前途算是完毁了,不但如此,还可能会当上政治犯的名声,遭受牢狱之灾。
如果这一消息传到母亲耳朵里,到时候她老人家一定会旧病急犯。
想要诸如此类的结果,咬了咬牙唐吉德扑通一声跪在高山面前哀求道:
“老大,我知道这件事情无法原谅,但是他毕竟是我舅舅,我也就只有这么一个舅舅。我求求你原谅他吧,他这一把年纪了,万一去坐牢的话,身体肯定受不了。”
可是钟教授现在已经走火入魔了,他一心要维护那个人。
他抬脚一把将地上的唐吉德踹倒在地,拍着胸口,信誓旦旦地说:“这件事情是我一个人干的,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还有你刚才说的话我完听不懂。”
早就知道钟教授太重情义,否则的话也不至于这么多年一直单身。
有些感情违背了伦理,但确实真挚,事到如今,高山也没有办法,总不能把他送到大牢里去。
要真是这么做了的话,也等于寒了唐吉德的心。
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高山做不出来。好在他早就做了一手准备,将之前谈判时录音的内容当着他的面播放了出来。
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之后,钟教授的情绪明显高涨,激动了不少,可越听到后面他的神色愈加难看。
他拼命的摇着头,口中喃喃说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的但音频一定是你伪造的,你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找了他40年了,我找了他40年啊!”
高山将录音笔放在钟教授的面前,“我知道让您老人家接受这个现实有些困难,不过咱们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些事情不是自欺欺人就能解决的了的。”
蒋新月跟着说道:“钟教授,您清醒清醒吧,他现在已经做下了这么多的错事。接二连三的有人失踪,你难道还看不出他的野心吗?我们现在严重怀疑她已经跟那些入侵的寄生者之间打成了联系,他是在帮助别人,毁灭地球啊!”
钟教授将那只录音笔攥在手心内,一行老泪沾湿衣领,“我找了她40年呀。他躲了我40年,竟然是为了这个吗?”
早知道当初我就应该跟他一起死在那,大家都不要回来了。
老唐不忍心看到舅舅一错再错,企图能给他争取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舅舅现在是以至此,你就不要再执迷不悟了。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你就老老实实叫你知道的所有事情部告诉我们吧。否则再这样下去的话,又会有更多的人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他竟然能够寄生在心脏内,占据别人的灵魂。就能制造出更多的怪物,到时候,生灵涂炭的,可就是整个人类了呀。
蒋新月拽着唐吉德的胳膊,冲着他摇了摇头:“咱们现在还是给钟教授一点时间,让他稍微缓解一下吧,毕竟遇到这件事情谁都受不了。”
将唐吉德一人留下安抚钟教授高山跟蒋新月两个人来到了办公室内,蒋新月这才将自己的疑问提了出来,“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宋允剑不对劲的?”
“我记得当时做手术的时候你也没说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呀,而且这几天回了医院之后,你几乎每天都会去病房里查房。难道就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来吗?”
高山看着蒋新月一脸疑惑的模样,叹了一口气,从软座上站了起来,走到蒋新月身边淡淡问道:“你真的想要知道吗?”
蒋新月猛的点头:“当然想知道,我怎么觉得所有人都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有我是迷糊的。”
“既然想要知道的话,那你就亲我一口。也好,给我点动力,把这么长的故事说完。”
蒋新月脸色一红,“不说就不说,少来这些把戏,他这人跟李朝康在一起呆的时间久了,越来越会套路人了。”
一看到自家媳妇儿生气了,高山立刻就没了脾气,乖乖的将事情发展的前因后果部说了出来,原来在宋允剑来医的时候,高山就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
后来追问之下才知道小王护士对宋允剑的父母也不太了解。要不是这次住院的话双方算起来也有将近十年的时间没有见面了。
小王护士曾经说过,他们家族里有遗传的汗斑藓,这个病当初小王护士还是找上自己才治好的。
可当他为宋允剑的父母做配体检验的时候,发现这两个人身上都没有出现过这种,于是她就打电话给军方的人暗自去调查。
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就查出了端倪所在。
原来这两个人早在十年之前就已经出国了,跟他们同小王说的话,根本就对不上号。
由于现在各国之间人口流通信息存在被用户,所以一查就发现宋允剑的父母其实早在三年前就已经病逝了,宋允剑之所以会回国,也是因为身体不适,在国外无力支撑高额费用。
蒋新月眉头微敛,显然是有些不高兴了。
嘟着红唇不满说道:“既然你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了,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呢?感情从头到尾就我一个人跟个傻子似的,操心前操心后的。”
本来如果高山告诉她是这个情况的话,当初也就不用那么认真了。
见到那一对假夫妻哭哭啼啼的时候还没忍住,塞了几百块钱给她,晚上回去睡觉,更是淌了几滴伤心的泪。
高山觉得自己十分的无辜:“你刚才也说了你白上心了,如果我当初把事实告诉你的话,你还能演得那么逼真吗?黄鼠狼的尾巴能轻易露出来吗?”
是这么说没错啦,可是蒋新月总觉得有点不开心。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我带你去华宇那里走一圈。作为唯一一个幸存者,或许孙成山知道些什么。”高山的面色再次恢复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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