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结下永远无法解开的死仇,他硬是忍下,只装作不知,这次突袭南安城,一来转移视线,二来就是想借助南安城的力量,清剿一批龙王岛上的du瘤。
当然,恐怕在对手眼中,他金翅同样坏的流油,该千刀万剐。
“二哥走之前,仔细调查了方氏,就私下跟我说,杀了老六和老七的那位,不要去招惹,人家来招惹我们的话,那能忍就忍,哪怕不能忍,最好还是忍了。”
军师:“……二哥说这种话?”
“还有下一句,一旦确定为敌,没有转圜余地,务必一击必杀,不惜代价。”
金翅轻轻吐出口气,“像这种高手,一沾染上就是无穷无尽的麻烦。”
军师摇头:“太过了,是人就有弱点,对付不了她,难道还对付不了方家和许家?”
谁也不是石头缝里钻出来的,想对付一个人,又不一定非要正面为敌。
金翅苦笑:“二哥说了你无数次,说你这人习惯诡道,不走正路,这并不是什么好习惯,总有一天会因此吃大亏。”
“对方确实可能有亲人,可一旦开了口子,咱们龙王岛也是家大业大,谁也不是从石头缝里钻出来的,让那种人盯上,难道好玩?”
军师一时无语。
金翅叹了口气:“况且,就是真能花费巨大的代价,成功杀了她,难道就真能高枕无忧?那小女子看起来十来岁而已,如此年轻,就成为这般高手,还不知她师门中为她花费多少心思!”
“你杀了她,就可能招惹到无穷无尽的麻烦和报复,太不划算。”
军师蹙了蹙眉:“麻烦!”
终究没再乱说话。
金翅旁若无人地把桌上的菜横扫一空,抹了把嘴,起身招呼一声,一行人便走了。
酒楼的大掌柜从柜台里拿出一把香,点燃四处拜一拜:“阿弥陀佛,各路佛祖菩萨,看在小老儿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千万保佑小老儿平平安安,诸邪不侵,诸邪不侵。”
二楼坐着的几个熟客都不禁失笑。
东南方向,离刚才事发现场不远不近的小包厢里,桌子旁边也坐着两个人,正好能从窗户的缝隙中把刚才那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左边坐着的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汉子,打扮得金光璀璨,手里还捏着一对铁核桃。
此时见金翅一行人走了,才吐出口气笑道:“六爷,您在龙王岛上这盘棋算是下活了,乱局已定,就是老龙王再多活一年,也无可更改。”
他看向坐在对面,被他称呼为爷,神色冷淡平静,看起来却只有十七八岁的少年人。
兴奋的情绪过去,想起刚才那位意外的人物,终究忍不住问了一句:“那个方氏她……”
“娘子。”
身边之人平平淡淡地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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