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怕你不成?有本事跟我下去练练?”
紫衣汉子默默把脸上的酒渍擦了擦,嗤笑:“要不要我带着我那万把弟兄,再和你玩一场?”
薛平生登时气结,待要说话,毕浩连忙把人按住,笑道:“都别急,好商量,好商量。”
被人一压,薛平生心中更气,却是没在动手,对方有恃无恐,他却是怕的。
南安城上下一万余户人,建了十多年才建起的港口,繁荣的街市,每一处都是宝贵的财富,一场仗打完,这些繁华盛景说不定就毁于一旦。
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薛平生不怕死,当兵的战死沙场那是荣耀,可他生于斯长于斯,怎么忍心看到繁华破碎,百姓流血?
最重要的是王爷对他有知遇之恩,恩深情重,不能不报,怎能违逆他老人家的意思。
眼看薛平生沉默,紫衣汉子笑着指了指台上的舞姬,“来,这几个凑合用,带走。”
左右身高体壮的几个挑眉一笑,大跨步地朝着台上走去,舞姬们登时花容失色。
其中一个打扮得并不起眼,但此时惊惶抬头,却露出几分楚楚可怜,眼见壮汉露出个意外惊艳的表情,心中惊怒,一咬牙,猛地朝着窗边冲去,翻身,一跃而下!
“啊!”
好多客人暗暗道了一声可惜。
舞姬跳下时,最后那一抬头,悲戚中透出一股绝艳,涂黑了的皮肤也不能掩去她的美貌。
这是个很漂亮的女人。
满座皆惊,怒目而视。
人本能地会美丽的事物心存怜爱。
紫衣汉子一蹙眉,他离得最近,按理说有机会救人,却不曾出手,反而漫不经心地倚在窗边。
不过视线落下时,瞳孔到瞬间收缩,轻咦了声。
一向冷硬凶悍暴戾的汉子,竟露出个奇怪的眼神。
薛平生哪里顾得到他奇怪不奇怪,一个箭步蹿到窗前,紧张地向下看去,这一看却是怔了怔。
那个舞姬惊魂未定地立在厚厚的雪堆里,满头满脸都是雪花,面露茫然。
舞姬不远处停了辆马车,看上面的灯笼是许家的,像这样齐整的大马车,在整个南安城也只有寥寥可数的几户人家用的起。
更不要说拉车的马,一身青色的皮毛打理得非常漂亮,比郡王府养的那些好马也差不太多。
车门一开,下来个俏丽的小丫鬟,轻巧地跑过去,从舞姬身边的雪堆里拽出一条长长的绳结。
因为绳结颜色黯淡,所有人的注意力又都在舞姬身上,一时才没有发现。
小丫鬟拿了绳子,抖了抖雪,收起来,又很细心地扶着那舞姬往边上站了站,顺手给她披上风衣,招呼左右的看客:“谁有热水,给这位小娘子一杯,天寒地冻的,可别受凉生病。”
舞姬显然是吓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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