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圣主身死,局面开始混乱起来。
跟随而来的无数圣堂强者,竟是还没有与华夏群雄正面交锋,就已经自乱阵脚了。
群龙无首,趁着空间通道还未曾消散,他们仓皇逃回去,希望能回到北欧。
不需要叶凌天吩咐,李波涛等人看到这阵仗,怎会不知痛打落水狗?
近两百余位天圣境强者,在这一刻,齐齐涌入战场。
宜将剩勇追穷寇,他们施展着各自的手段,肆意屠戮这些圣堂强者。
而圣堂之人,虽然论整体实力并不逊色华夏群雄,但圣主一死,他们便再没了战意,自然是一面倒的溃败。
后来,据好事者统计,这一战光是华夏修行界顶尖强者所斩杀的天圣境,就有不下百位。
至于圣堂天王境的教徒,更是不计其数。
华夏与北欧对垒,这一战大胜。
待到大战结束,满地都是圣堂强者的尸体与骸骨,李波涛等人,对叶凌天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一人单剑斩圣主,此刻的叶凌天,在这一战的衬托下,声望几乎攀升到了顶点。
不过,叶凌天并未因此得意洋洋,在他看来,这些东西都是虚名而已。
“禀告叶宗主,此战大捷,圣堂强者死伤近半,剩下的也有如丧家之犬,元气大伤,想必日后不敢在进犯华夏。”
待到战了,李波涛恭敬的向叶凌天汇报结果。
闻言,叶凌天不置可否“逃了这么多人?”
很显然,他对于没有将圣堂一举歼灭的事情有些不满。
他一剑斩杀了圣主,让圣堂士气大败,这种情况下,华夏修行界的强者们,都没能将人杀干净,的确是有些办事不力了。
李波涛的脸上,透着一丝尴尬“圣堂强者数量太多,他们开辟了空间通道,我们杀的慢,终归是让不少人跑回了圣堂。”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叶凌天脸上挑起一抹冷峻的弧度“若是不能将他们杀干净,届时,便还有卷土重来的可能。”
“您的意思是?”
“我准备去一趟圣堂,把圣堂那些余孽部杀光。”
叶凌天这句话落下,让李波涛等人有些震撼。
叶凌天居然嫌这样的战果还不够辉煌,还要冲到人家老巢去?
短暂的惊愕后,李波涛等人自然是表示支持。
若叶凌天愿意出手,替华夏修行界一劳永逸,他们没有反对的道理。
况且没有圣主的圣堂,已经不再是当初雄踞北欧,横扫无敌的庞然大物,叶凌天剑挑圣堂应当不会出意外。
这些是李波涛等人的想法,叶凌天所想,自然是与他们不同。
之前斩杀圣主之时,这位圣堂之主,曾施展一门很奇特的手段,单手托起一条血河,化作分身与利刃,与叶凌天一战。
虽然叶凌天轻松将其击溃了,但对于这种手段,却感到有些眼熟。
如果他没记错,当年洪荒万族之中,有一种族,名为血族,便是以血河手段闻名。
这血族当年是洪荒的一个大族,天赋异禀,只需要不断吸收强者血液,便能提升力量。
圣主之前言语间,也曾经提到过什么血祖,想必圣堂之内,应当有血族踪影。
对于血族,他颇感兴趣,准确的来说,并不是对血族的强者感兴趣,而是对血族强者体内祭练的血河感兴趣。
这种血河,往往是最精纯的强者精血汇聚而成。
叶凌天若能将其夺来,吞噬,能让沉寂多时的前世元神再度获得一些解封,届时,对他恢复实力也有很大帮助。
若不是因为这一点,叶凌天是懒得继续出手的。
此刻,北欧地界,圣堂之内。
一众苟延残喘的败军之将,沿着空间通道,回到圣堂。
一些留守的大主教,见到此景都吓了一大跳。
“怎么回事?”
“你们不是去与华夏修行界一战了么?为何会如此狼狈?”
“圣主呢?圣主在哪?”
两位在圣堂之内,地位仅次于圣主的红衣大主教,面对仓皇逃回的众多教徒,面色惊愕,心头骇然。
“圣主败了,他被一个华夏少年一剑斩杀!”
“圣主已死,我们溃不成军!”
圣堂的不少教徒,满脸悲愤,说出了此事。
闻言,两位红衣大主教身子晃了晃,险些晕厥过去。
怎么可能?
圣主绝代神威,盖绝北欧,怎么会在华夏被杀,还被一个年轻的少年所杀?
可不管他们信不信,这都是铁一般的事实。
在确认圣主陨落后,圣堂两位红衣大主教,来不及凭吊悲痛,只是草草安置众多圣堂教徒,便亲自前往圣堂最深处,打算请血祖出山!
旁人都以为,圣堂之内,乃是圣主的一言堂。
可唯有圣堂高层,才知晓在圣主之上,圣堂仍有一位太上皇,那便是血祖。
正是因为有这位大人物的存在,圣堂才能在短时间内发展如此迅速,雄踞北欧,无人能敌。
每每遇上圣主拿不定主意的大事,都会去请教血祖,再做出选择。
可以说,对于圣堂高层而言,血祖的威望,远高于明面上的圣堂之主。
只可惜,这位大人物似乎有些隐疾,一直在圣堂深处疗伤,不理政务,也从不愿显露人前。
尤其是近段时间,圣主都不敢去禁地打扰血祖休憩。
本来,哪怕是借他们两个胆子,他们也绝不敢打扰血祖安宁的。
但圣主死了,这件事情太过震撼,影响也太过广大,稍不留意,圣堂就有可能陷入倾覆之祸。
唯一能主持大局的,只有血祖了。
哪怕心中畏惧,两位红衣大主教,也不得不硬着头皮闯入禁地。
圣堂教廷面积极广,占地数千亩,高楼阁宇,信徒无数。
在最深处的禁地,却极为简陋。
这处血祖安息休养的地方,没有任何多余的陈设和风景,有的,仅仅是一个山洞。
红衣大主教沿着山洞闯进去,只见洞内别有洞天,一个巨大无比的池塘,占据了山洞的部空间。
池内,装的不是清水,而是浓稠腥臭的血水。
这血水之浓,甚至将山洞岩壁都染成了一片殷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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