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思尔跟殷朔之辞别一番便是乘车往别苑行了去。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她这还没走出北隅街的街口,柴胡就被人放翻扔进了马车里,随后一张没什么表情的熟人脸探了进来。
入秋之后京城的天一日不复一日,逐渐凉了下来,太阳也是到了午后才心不甘情不愿的露了一半脸,将旷远的天扯的愈发远了。
萧思尔是凌晨快五点的时候才回了这边别苑的,回来之后又泡了一个大水澡,等上床睡下的时候已经是五点半,刚沾着被子的时候她以为她很快就能睡着,而且估摸着不到下午一两点她醒不来。
可事实证明她上床后翻了许久才朦朦胧胧睡了过去,而刚过了十一点没半刻的功夫她就已经醒了。
嘴巴上留着的两个血窟窿如今还泛着丝丝的痛感,萧思尔半清醒半迷糊的时候伸手摸了一下,可因着刚醒过来还有股没睡饱的起床气没处散发,所以手上的力道没个轻重,摸了一手的血不说,直接就把自己给痛醒了。
“嘶……特么简直是属狗的!!”萧思尔咬牙切齿的翻了起来,想到昨晚武曲把柴胡打晕之后就把她的马车赶到了一个死胡同里,下车后只说杨广在等她,便是把她塞进了一个小后门儿里。
而她也真是脑子秀逗的不轻,被人塞进小后门儿后还鬼使神差的摸去了杨广所在的屋子。
杨广那厮,她也不是不晓得,就是个混球王八蛋,随心所yu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哪里能够容她说半个不字?
当初要让她替代真正的萧家四公主,所以她就嫁给了他。后来四公主回来了,他要她走,所以她就呆在那个院子里,他不闻,她不问。难道她做的还不够好?
所以他明明走了都还要回来骂她一顿,咬她两口?!
想到这里萧思尔心里就来气,当初是他说的,只要她能够做一件改变历史的事情他就把铜镜还给她,可是她现在不过是让杨勇的名声不至于在他的左右之下一败涂地,他就受不了的前脚走了,后脚又赶回来骂她一顿,简直莫名其妙的很。
要骂的话,前一阵子闹的沸沸扬扬的时候不骂,不看看这都隔了多久,这该成的事早就成的不能再成了他才说这么一嘴,也不晓得有什么意义?
还有什么勾结史万岁之类的,话说,她哪只眼睛看到她勾结史万岁了?明明就是她被劫持了好不好?
况且后来她才听说,史万岁还不是被他给捉了回去?不过好在朝廷论罪的时候,也正好把他流放到了西北莫高窟服役,或许也正是冥冥中的天意,史万岁的使命是针对突厥,所以老天就无论如何都要把他放到那一处去。
而她不过是不服气被他骂的狗血淋头反驳了两句,他就、他就——
想到这里,萧思尔的耳根禁不住微微泛起红晕来,心里也如同抽风一般不自主的乱跳了好几下,冷静!冷静!冷静!想到那时候浑浑噩噩的情形,萧思尔脑子里一片哄乱,这时候想着想着就连整张老脸都红了起来。
那个怎么能是吻呢?那么大的力气,分明是要、要勒死她!对是要勒死她的!不过她又不是小猫小狗,那么勒一勒就翘了鞭子,所以、所以勒不死她就打算咬死她……
“啊!!!”萧思尔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一些事情,明明是要催眠自己说昨晚杨广疯了一样吻她(是吻吧?应该是吧?就算是吧!!)的事情是因为别的原因,可越想她脑子就越乱,越想她的小心脏就跳的越快,脸上也是热辣辣一片,她干脆一头栽进了被子里大叫了起来。
她一定是疯了!对她一定是疯了!疯了!疯了!
杨广也是疯了!他一定是疯了!不然怎么会咬了她一嘴的血之后甩给她一句:你是我明媒正娶抬进晋王府的王妃,所以别想着红杏出墙!否则本王一定打断那人的狗腿!
多么霸气侧漏的一句鬼话!根本是毫无理由毫无根据的糊了萧思尔一脸后,就只见杨广那厮一个潇洒转身留给了她一个莫名其妙的后脑勺。
萧思尔让柴胡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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