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191页
    “阿帝师父你知道写字那个人是谁吗?”
    阿帝嘴边还露着半根鸡腿,一听这个气得‘嘎嘣’一声咬断了鸡腿,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名字“巫咸!我一定要吃了他!!”
    钟免被吓呆,随即立刻调整心态,我一定要坚决支持师父的每一个决定!
    张景澄这时已问了下一问:“我们追着来到这里的那股黑烟是谁?妖物吗?”
    镜子里很快显出一个女子,她一身黑裙外罩黑色斗篷,于一处高台之上跳起姿势怪异的舞步。那高台上左右两边分别立着两尊雕像,竟是一红一青两条大蛇。中间搭起火把塔,女子绕着火塔转起了圈儿。
    这是个祭祀。古代祭祀一般都是女子,火已代表阳,女代表阴,据说巫这个职业最初也是起源于母系社会。这些张景澄都听说过,但他还是不能确定这个女人是谁。
    很快,镜子就给了他答案。祭祀的仪式似乎已经完成,女子蒙上黑纱坐进了一顶十六人抬着的大撵中。之后便来到了一座宫殿前,那宫殿挂着匾额,上书三个字‘巫姑殿’。
    巫姑?吴姑?!!难道说——张景澄瞬间惊愕得瞪大眼,这一刻他终于弄明白了那些人是谁!!
    对手竟然是远古级别的大佬们!!
    去特么的谢叔、罗叔、真叔!那些家伙应该叫:巫谢、巫罗、巫真、巫姑、巫抵,还有巫礼和巫彭!
    那个闵叔,不是巫礼就是巫彭!不,是巫彭!巫礼应是那个真契的二叔,他不是说五年前他二叔性情大变么?之后就让人叫他礼叔?!那就只剩下闵叔,对号入座,他就是巫彭!!
    对手是十巫啊!
    “这次的对手是十巫吧?”张景澄问阿帝。
    阿帝边嚼着鸡骨头边哼哼道:“那算什么对手?他们全加起来也打不过我。”
    “可是你的嘴……”
    “不要提那件事!”阿帝烦躁地淬出一根鸡骨,“巫咸勉强算是个麻烦吧,不过他现在也身不由己,哼!肩吾算是一块又臭又烂的绊脚石——你还老想着跳槽到他那儿!”白了张景澄一眼,继续道:“猰貐才是最麻烦的。”
    “什么意思?”所有人异口同声。
    “字面上的意思。”阿帝面无表情撕开一袋饼干,“想知道问镜子就行,我,食不语。”
    钟免听到这个理由,顿觉膝盖有些发软,大神果然时刻都有令人想跪的本事。张景澄却认为阿帝纯粹就是懒。
    好在镜子是有问必答——
    关于这个问题,镜面里给出的第一个画面是一个古老的部落,能看得出来应该是茹毛饮血的那个时代。各种奇形怪状的人混杂着住在一起。其中有几个身影却立刻抓住了围在镜周几人的眼球,那几人身形都极为高大,却是真正的半人半蛇。
    这个时代部落多为穴居,一个镶满夜明珠的宽大山洞里,正中间摆着一把同样宽大的石座。一男子斜靠在石座上,他有着耀眼的金色尾鳞,巨大的尾巴此时盘踞着足占了半张石座,他姿态优雅正听着面前几人在说话。
    那几人中有一个被捆住的红尾蛇人,他旁边站着一个头长牛角身后垂着牛尾神态异常谦卑的年轻人。
    年轻人对面站着身穿黑袍的十个人,在这十个人面前摆着一张黑色兽皮,上面一片血泊之中躺着一个同样身覆金色鳞片,下半身为软尾,只是这尾巴与蛇尾又有不同,竟在末端还长着鱼一样的竖鳍。但这些都不是关键,最大的问题是他此时已经身首异处,而他的头上还生者鹿一样的角!
    黑斗篷们群情激昂,愤愤指责对面那个牛角青年和红尾蛇人,那两人一开始还说上几句,后来,主位上的人突然甩出黄金大尾,直将这两人抽出洞外。他们口吐鲜血,却不敢逃跑,匍匐在地,谦卑地又爬了回来。
    黑斗篷们跪在黑兽皮周围,冲着那青年痛哭流涕。金尾老大似是叹了口气,拍了拍手,有小蛇人端上一只白玉瓶子,交给了黑斗篷中的一人,其余人抹干眼泪,用兽皮裹好鹿角年轻人的尸体,抬着他出去了。
    紧接着,金尾老大又说了句什么,就有两个手握石戢的高大蛇人进来将那个红尾蛇人拖了出去。又有两个手拿麻绳的蛇人进到洞来,将那位牛角年轻人双手负到身后,于头发捆到一起,之后便压着他走到洞外,接受整个部落的唾骂和殴打。
    红尾蛇人在游街之后,又被压回洞口。此时洞口外已经搭起火把和高台。巫姑跳完三圈舞蹈后,两个手持刀剑的蛇人猛士走上前来,一左一右站在跪于火把前的红尾蛇人身后。
    巫姑双手高举,叩拜天地,三下后,猛士手起刀落,一颗头颅滚下来,被巫姑双手捧着丢进了身后的火塔内。
    红尾蛇人的身体摔落,立刻有人拉着高大的灰狼赶来,狼群将尸体拖走,只留下一地鲜红的印记。
    画面再次转换,十巫肩扛一个木筏,一路迎着正在升起的太阳前行,他们穿过一片荒芜的土地,踩碎一颗颗黑色的果实,终于行至一处七彩湖前。
    湖岸边是无数朵白色闪亮的巨大莲花,如围墙一般将整个湖水包裹起来。
    看着镜面的几人都猜到了这是一处盐湖,那些莲花是盐水的结晶。原来没有被过度开发的盐湖是如此美丽和神秘。
    十巫爬上最高大的那朵莲花,将木筏轻轻放下来,拉开兽皮,施法开阵。巫姑手握尖利骨刀,一刀刺入自己心口,骨刀拔出后,上托三滴血,她小心地将那血一滴滴的点到鹿角青年被缝好的脖颈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