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健绕过人群,坐到杭乔对面的椅子里,说:“制片人刚才跟我说了,如果确认你卷进了这次的事件里,处于对剧口碑的维护,他会立刻将你换掉。如果你真的出了什么意外,这个影响对剧组来说可不仅仅是经济损失这么简单。”
毕竟在圈里多年,张子健几句话就直接戳中杭乔软肋,杭乔几乎没再挣扎就将帮他忙的那人拱了出来,他说:“是谢宏昌帮我了。”
参与了昨晚高家事件的几位,立刻想起了这人是谁。
顾深道:“那位理财师?”
“您认识他?”杭乔惊讶。
张景澄说:“昨晚他也在高家,而且表现得相当惊人。那是他本人亲自帮你驱除的吗?”
“嗯,其实我很早之前就听说过他,因为圈子里人人都想往上爬,好多人为了红都找过他‘请牌子’,”
“什么牌子?”张景澄追问道。
“就是这么个叫法,说是‘转运牌’实际上是‘养鬼’”解释的人竟然是张子健,他才说了半句话,就被张景澄奇怪地瞥了一眼,立刻闭嘴了。
而杭乔听完这个解释,虽然打了个寒颤,却点点头,算是默认了,“就是像张导说的那样,是那么回事。
因为我们这个圈子就是靠运势,运势一起,红透半边天,运势一掉,顷刻就销声匿迹的大有人在。人人都红,不择手段的太多了!”杭乔叹口气,“我之前一直在十八线,家里老人有赌瘾,我那点收入根本就不够。我要挣钱,想红,就托人介绍到了他哪里,他说只要抽取我每年收入的十分之一,他可以帮我招来十年大运,能红成什么样还得看我自己。
从那之后,我的事业确实开始有了起色,但是慢慢的我也发现了问题,我总感觉有时候我明明可以争取到男一,可不知为什么最后就只能变成男三,男二,就好像是运气被什么给抽走了一样。
年前的时候,我遇到了那个之前介绍我过去的人,他,他现在正在走下坡路,他跟我说之前介绍他的人三个月前因为破产跳海了,好在命不该绝被救了回来。他去看望那人,那人跟他说要尽快找谢宏昌把合约解除,因为谢宏昌表面上是抽成钱,实际上是让那些看不见的东西在吸食我们的运道。我们可能就红个三、五年,谢宏昌却能拿走我们一辈子的运气!
我听了这个,肯定得赶紧去找他解约啊,可就是那阵子根本联系不上人。介绍我的那人也一样联系不上。后来我就遇到了大师您,”他说着看向张景澄,“但那会儿您说帮不了我,我,我还找人查了你,不过到现在也没收到消息。”
“哼。”张子健冷哼一声,心想那消息直接送到我这儿来了,怎么可能让你知道。
张子健阴阳怪气地表现,也没能引起张景澄的注意,张景澄现在比较关心那个谢宏昌,“那他后来是怎么帮你解除的?有没有给你什么东西?”
“有!他当着我的面撕毁了合约,把之前给我的那个木牌子直接烧了,还给了我这个——”杭乔说着就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个荷包,张景澄刚要接过来,竟然又被张子健给截胡了,这次又是直接甩给三哥。
张景澄怒目瞪过去,心里MMP,这‘老家伙’今天是抽得什么疯啊喂!!
张子健假装没看见张景澄飞过来的眼刀子,催三哥‘快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
三哥打开看了一眼,脸色就是一变,立刻对钟免道:“赶紧拿锁妖囊!!”
就在钟免掏兜的那片刻,所有人都看清了那个荷包里是一对‘耳朵’!
杭乔吓得差点摔下椅子,声音发着抖,惊恐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张景澄说:“耳报伥预备役,从他跟你解除合约那一刻起,就盯上了你,好在你今天说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三哥将那东西收进锁妖囊,说:“看来今晚开始就得守着他了。”
“我去打个电话,”张景澄起身走出去,他当然是给萨局打电话,汇报这个事,片刻后他回来对三哥笑了笑,道:“萨局说,先派五大仙来,看来又要辛苦哥哥你了。不过我会天天来看你,保证老哥哥你不寂寞。”
三哥沉吟道:“光五大仙恐怕不够吧,要不把哮天也带来吧。”
“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还有一员猛将可以用。”张景澄笑眯眯的面具不自觉就出现了。
“谁呀?”三哥问。
“小白狗。”
钟免一听这个,立刻明白张景澄的用意,直接就不厚道地揭穿了他,“我看你就是想让小白来蹭两天皇粮吧?!”
“那它也出力啊,”张景澄说着还从兜里掏出装着青蛙的锁妖囊,“如果有必要,这个也可以出借。”
他话音才落,就听张子健立刻道:“不行,这个你自己留着!”
一时间,所有人都诧异地看向他,连杭乔都觉得特别惊讶,都顾不上害怕了,一双眼来来回回探究地看了两人好几次。
张子健被杭乔看得有些尴尬,最后实在不给个解释不合适,才勉勉强强地说了句‘他是我儿子。’
‘切’!张景澄留下这么一个明显嫌弃的回答直接拉开门出去了。钟免紧跟着也走了,顾深和童佳琪说了句‘我们先去安排一下人手,打个电话’也追着张景澄出去了。
独独留下三哥,作为曾经年少时的老相识,茱三拍了拍张子健的肩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