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qiāng,qiāng支碰撞的声音彰显了他们精英一般的冷酷。
但这冷酷在下一秒齐齐崩塌,因为他们看见张老师家的墙壁上趴着两只蟑螂。
众所周知,纬度越高,虫子越小,周向晚最多在北京看见过一两只小拇指指甲盖大小的卑微德国小蠊,畏畏缩缩地在角落里,远远听见人的动静就跑。
但大广东的蟑螂绝不是这样——越见人越来劲儿!
只见那蟑螂,半个巴掌长,触须修长,一颤一动往前探,身躯扁平肥硕,乌黑有光,触脚横斜侧出,黑色的腿毛威猛粗粝,根根分明。
一只美洲大蠊已经足够吓哭东北壮汉,更何况还是拖家带口的两只超大蟑螂。
土生土长的俄罗斯大兵们纷纷警戒,如临大敌,钱盟张开双手惊惶道:“尼玛!!!是电子蟑螂杀手!!!啊!!!!保护我方周少!!!”
众人闻言,像按浮出水面的葫芦似的,拼命把周向晚的头往下按。
周向晚:“谁他妈在揪老子头发!!!”
伏特加食指搭在扳机上,肃然道:“活捉还是消灭!”
周向晚吼道:“别开qiāng!”
要是把张章樟家也给拆了,他周向晚这辈子做多少张卷子都没法进门了!
话音刚落,最致命的事情发生了。
美洲大蠊就像约好了似的,滋啦振翅,突然起飞!
不怕蟑螂长得丑,就怕蟑螂飞得远。
一只美洲大蠊朝着周向晚的方向自由飞翔,那黑色的身影竟如此清晰,另一只落在了窗帘上,降落的刹那,窗帘颤了颤,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布料摩擦声。
霎时,整个房间都充满了苏维埃的战火气息,qiāng声顿起,熊吼不断,周向晚仿佛一只踩了弹簧的跳跳虎,满房间乱蹦:“啊!!!!!在哪里????!!!是不是在我身上???!”
俄罗斯壮汉:“吼啊!!!!保护angel!!!狙击手,狙击手!”
众人按在周向晚身上一顿拍打。
周向晚在人堆里伸出一只手:“他妈的是谁又在拔我头发?!”
哈哈蹬着小蹄子蹿上桌子,占据制高点:“嗷呜!!!嗷嗷!!!嗷!”
吴凉:“……”
张章樟作为一个处变不惊的人民教师,翘起一只脚,弯腰摘下了拖鞋,仿佛站在讲台上,厉声道:“安静!看我!”
啪!
张老师手起鞋落,就像他拿板子打学生手心,就像他提起菜刀剁鸡头,以完美的速度击中了满地乱爬的蟑螂。
吼叫和qiāng声终结在这一声脆响。
万众瞩目的张章樟站起来,淡定地甩了甩拖鞋,蟑螂的尸体落在地板上,苟延残喘地抽了几下触脚,不动了。
“啊——”周向晚的叫声戛然而止,双手捧脸,惊恐地望向吴凉,屁颠屁颠地扑在吴凉身上——出现了,莫得感情的拖鞋杀手!
原来是祖传绝技!
张章樟望着他好像被蒙古铁骑践踏过的客厅,倍感心塞,“……小凉,把把这些吔屎仔带走……”
周向晚想到还有一只蟑螂没死,鸡皮疙瘩起了满身,努力压下拔腿就跑的yu望,抱紧吴凉,讪讪道:“您喜欢游艇吗?”周向晚用手比了比,“……八艘。”
张章樟:“……”
于是,大过年的,张老师的家被迫开始装修。
幸好,搞装修,周向晚的手下是专业的。郁金香和李狗蛋当下就去买了墙灰,举着小平铲,准备糊墙。
张老师为了自己能多活几年,暂时不想看见周向晚,拉着吴凉,说要单独出去走走。
吴凉看了一眼周向晚,摇了摇头,歉意道:“老师,我不能离开他半步。”
张老师却误会了吴凉的意思,以为周向晚限制了吴凉的人身自由,皱眉道:“系佢屈你架?”(是他强迫你的?)
吴凉:“……没有……我就是……因为我粘人……”
周向晚虽然听不懂粤语,但从肢体语言上看,也知道张老师有一些私人的话想和吴凉说,也不去讨人嫌,牵着狗绳把哈哈jiāo给吴凉。
“你去吧,顺便溜哈哈。我看哈哈要拉屎了。”
吴凉道:“我们一起。”
周向晚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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