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走几步给我看看?走啊!能走吗?!你连站都站不起来!”
“你个贱人,你活该孤独一生!”
“够了,你给我闭嘴!”
吴凉跪在地上,握紧拳头,他的嘴唇干得裂开了,每讲一句话,都有血丝渗出来,“周向晚,你懂什么,你什么也不懂!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我的事情关你什么事,你滚,滚啊,滚开!!!”
周向晚无动于衷,高高在上地垂眸看着他,道:“吴凉,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狗都比你干净体面。”
吴凉忽的抬起了头,一双黑漆漆的眸子眨也不眨地盯着周向晚,昏黄的路灯下,腮边两行泪痕清晰可见,并且还有源源不断的眼泪从眼眶里滚下来。
周向晚一愣,手足无措,他最怕别人哭,无奈说出去的话就像放出去的屁,吸也是吸不回来的。
“对不起,”周向晚蹲下来,老老实实认错,“我错了,我确实没有立场指责你,我才是把日子过得一团糟,除了钱什么都没有……”
周向晚还没说完,吴凉抓起一团土,啪一下糊在了周向晚脸上。
周向晚:“……”
“呸呸呸呸呸!”周向晚吐出嘴里的泥,站起来的时候脸簌簌往下掉泥巴,“你丫的!泥里有屎怎么办?吴凉!你每次都针对我的脸,太过分了!”
“你走开。”吴凉吸了吸鼻子,又胡乱朝周向晚扔了一把泥,“你走!”
周向晚:“……”从鼻孔里喷出一口怒气,忍了,使劲瞪着吴凉不知道怎么办。
吴凉再也提不起一丝力气,他太累了,酒精让他的视野都迷幻了起来,最后他无力地趴在了泥上,一副天崩地裂都不会起来的样子。
周向晚见状,用脚尖踢了踢吴凉屁股,道:“我今天心情很不好,最后问你一次,要不要我背你走?”
吴凉没有动。
雨骤然大了起来,吴凉意识模糊间,觉得有些冷,他闻到了泥土和枯叶的味道,就和十几年前,他趴在父母的坟前,求他们带自己一起走时,闻到的味道一样。
那时吴凉十岁,期末考试一如既往地全校第一,但还是喜欢父母夸奖他,带他去吃肯德基。他拿着成绩单在家里等啊等,等到的是却是一脸肃穆的警察和焦黑的,不chéng rén形的尸体。从那以后,他没有妈妈也没有爸爸了,只有他一个人。
周向晚没有等到回应,非常不耐烦,脱下外套盖在吴凉身上,冷冷道:“我才懒得管你。你讨厌死了!等警察来拉你吧!哼!!!”
周向晚说完,顿了顿,原地踏了几步,又等了一分钟,才抿着嘴唇拿起手机,调出了呜哇呜哇的警笛声。
然后,周向晚开始一人分饰两角。
先是略带稚气高扬的声线:“队长,快看,那死醉鬼在那里!”
然后是队长沧桑的声音:“拖走,让他睡在周大爷家的地板上!”
周向晚演完,觉得自己面子保住了,把吴凉翻过来,一手扶着他肩膀,一手抄起他膝窝,抱起来就走。
到底是两个人的体重,周向晚每一脚都深深踩进泥里,把他恶心坏了,偏偏吴凉还不安分,双手乱抓。
“带我走……”吴凉抓住周向晚垂到胸口的头发,紧紧握在手心,呢喃道:“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周向晚很是欣慰,心道:“早这么说不就行了,省得弄一身泥。”
吴凉偏头蹭了蹭周向晚胸口,小声道:“妈妈……”
周向晚:“……”
“我不是!!!”周向晚把人往上抱了抱,咆哮道:“吴凉,睁开眼睛看清楚,我是男的!我是周……啊不,”周向晚压低声音:“我是陈警官,后海派出所所草。”
吴凉揽着周向晚脖子不放手,呢喃道:“冷……”
周向晚:“……”非常遗憾不能录下来,只好将吴凉抱紧一些,加快脚步往房间里跑。
周向晚一路跑到房间,将吴凉扔到浴缸,打开莲蓬头对准他的脸就是一阵猛冲,“醒醒,我才不帮你洗澡。”
吴凉简直睡死了过去,转了个身,背对着水柱,任尔东西南北水,我自岿然不动。
周向晚还没伺候过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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