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洲:“……”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如此。
——
阮文洲越来越担心,他发现自己会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戴上那顶假发,变成一年前的沈桐,然后做出一些不受自己控制的事。
他戴上假发,站在镜子前面,惊悚的发现,镜子里的自己跟真实的自己不一样了,镜子里的是沈桐,她在对自己笑,她居然做出了和自己不一样的动作。
为什么会这样?阮文洲很想扔了那顶假发,可是在他扔掉之后,那顶假发还是会自己跑回来。
怎么办?阮文洲内心慌乱,他家里有间密室,他把那顶假发封锁进了密室里,这一切都不能让姜尘玉发现。
可是,每隔段时间,他还是会发现,自己会戴上那顶假发,然后出去,回来的时候,那顶假发会自己回到密室里。
然后,他听见了传言。
学校里都在传,雨女出现了,沈桐死后,变成了雨女,每逢下雨天,都会出现在学校的某个角落。很多人都看见了雨女。
阮文洲每每听到这种传言,都会感到恐惧,因为他知道是真的,雨女真的出现了。
雨女,那是他自己滋生出来的怪物。
阮文洲不想伤害姜尘玉,他最害怕伤害的就是姜尘玉,哪怕是一点都不行,所以,他要远离他,离得越远越好。
费了很长时间,鼓足了全身的勇气,阮文洲跟姜尘玉说了分手。
姜尘玉听后,沉默了下来,长久的没有说话。
然后,他说:“文洲,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阮文洲握紧了拳头,指甲掐进了肉里,他不敢直视姜尘玉能刺穿他的眼神:“我……我说,我们分手吧,我们不合适,我们以后……别在一起了,请……请你离我远点儿。”
阮文洲永远记得,姜尘玉当时的脸色有多可怕,他以为姜尘玉会打他的,可是姜尘玉没有,他只是看了阮文洲很长很长的时间,那视线冰冷刺骨,让人不敢直视。
后来,姜尘玉走了,没有再说一句话,直接走了。
直到“砰”的一声,门被狠狠甩上的声音传来,阮文洲才回神,他腿脚发软,差点瘫坐在地上。
——
那是个星期六的晚上,姜尘玉喊了叶星海和其他的狐朋狗党,一起出去喝酒。他心里郁闷,急需发泄。
叶星海和其他人都大气不敢出,知道姜尘玉心情不好,谁都不敢惹。叶星海战战兢兢的道:“尘哥,那个,我去帮你把阮文洲叫过来怎么样?”
姜尘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又给自己倒了杯酒,道:“叫他做什么?”
叶星海不敢多话了,这些天姜尘玉不跟阮文洲在一起,而且就连位置都搬回了他的旁边,并且扬言,阮文洲同桌的位置,谁敢坐他就弄死他。
阮文洲没了同桌,没有人敢坐在他旁边。
可是姜尘玉不开心,所有人都能感觉得到,慢慢的便有了流言,说姜尘玉被阮文洲甩了。
这时,有几个别校的男生向他们的桌子走了过来,其中一个特别不怕死的,看着姜尘玉颓丧的模样,幸灾乐祸。
“哈哈哈,附近的学校都传疯了,我们的姜大公子居然被一只小弱鸡甩了,啧啧,这简直是我下半辈子的快乐源泉了,哈哈哈哈!!!”
姜尘玉喝了点酒,脸上微红,眼神却是冰冷的,说道:“你想死吗?”
姜尘玉狠狠的揍了那个男生,对方被打得进了医院,肋骨断了三根,差点没直接去世,好在最后尚有理智的叶星海拉住了姜尘玉。姜尘玉当时那个模样,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吓到了。
姜尘玉从那一天变了,变得更加阴沉,乖戾,易怒,让人不敢接近。
那一天,他带着叶星海和另外两个男生,堵住了阮文洲的去路。
阮文洲看见姜尘玉,立马就想躲开,可是几个男生把他的去路堵死了,他只能面对姜尘玉。
阮文洲深深的看着姜尘玉,轻声说:“尘玉……”
“你不会以为我会为你伤心难过吧?”姜尘玉冷笑着打断他,语气里是满满的不屑一顾,他接过叶星海手里的一瓶矿泉水,打开,然后,全部倒进了阮文洲的裤子里。
阮文洲整个人都在瞬间僵硬。
姜尘玉贴过去,嘴唇触碰到了他柔软的耳垂,说出的话冷如冰:“可是,我才是那个掌握着主动权的人,你以后,只能受我欺负,我想让你做什么,你都不可以反抗。”
阮文洲禁不住的颤抖起来,天气很冷,冷水泼在身上,冻得他嘴唇都白了起来。
姜尘玉看着他屈辱隐忍的表情,亲了亲他的唇,说:“放了学,我要去你家里,以后,你不但要受我欺负,还要帮我解决需求。”
阮文洲如坠冰窟,他说不出一句话来。
姜尘玉带着人走了之后,他在原地僵站了很长很长的时间。
——
在那之后,姜尘玉和阮文洲维持着这种畸形的关系。姜尘玉每天都要住在阮文洲家里,阮文洲只要表现出一点不情愿,姜尘玉就会变得很生气。
有时,在睡梦中,阮文洲会听到耳边不太真实的声音,声音里满是苦涩:“文洲,你真的很讨厌我吗?”
那声音很温柔,就好像两人没有闹出矛盾时,姜尘玉在他耳边轻声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