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洲看了看颜值逆天的顾霖,又看了看苏北泽, 第一次主动开口:“这……这是老师的孩子?”
苏北泽笑道:“是啊, 他叫顾霖。”
阮文洲笑了笑, 慢慢放松了一些,没有一开始那般紧张,直到顾霖抱着顾南渊的胳膊,撒娇叫了句“父亲”,阮文洲像是受到了惊吓,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们。
苏北泽干咳一声,道:“认的。”
小团子一听苏北泽这么说, 委屈巴巴的去看顾南渊,找他讨说法:“我是不是爸爸亲生的?”
顾南渊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道:“当然。”
小团子又开心的笑了起来, 抱着他怀里的变形金刚玩去了。
阮文洲对顾南渊似乎有些畏惧, 拘谨的坐在沙发上,苏北泽问一句,他就说一句,否则一个字都不会多说。
随意的聊了一会天,苏北泽不经意的问道:“你们班,去年是不是有个叫沈桐的女生自杀了?”
阮文洲沉默了一阵,说:“我不清楚……”
苏北泽想,阮文洲很有可能是不知道沈桐自杀的事,于是他换了种问法:“听说,你们班去年有个叫沈桐的女生退学了,她是因为什么退的学?”
阮文洲道:“我不知道……”
苏北泽没再问什么,阮文洲不接触人,不清楚这些很正常,但是,万一他在撒谎呢?
毕竟他也在那个名单里面。
由于阮文洲的突然到来,柴九又去厨房多炒了两个菜,黎戈在帮他洗菜。
“你是不是傻。”柴九说,“这个小旅馆,一天到晚没一个生意,不赚稳赔,养活一大家子都不容易,你居然还敢带人来?”
黎戈看了他半晌,发现自己竟无法反驳,最后憋出一句:“你真是没有同情心。”
柴九:“……”
黎戈:“你真是铁石心肠的男人,难怪到死都一直单身。”
柴九把抹布往灶台上一扔,说:“好好说话,你还上升到人身攻击?死不瞑目的小处男?”
黎戈:“……”
吃过午饭,黎戈和阮文洲回了学校。一下午,后排的位置一直空着,姜尘玉和叶星海不知道去了哪儿,无缘无故旷课。班里的同学倒像是习惯了,连个过来问的人都没有。
姜尘玉仗着家里有钱,平时随心所欲,连老师都不敢管,其他人更不敢过问。
晚饭过后,晚自习的时候,姜尘玉和叶星海才出现。一开始黎戈也没太在意,还是因为姜尘玉从旁边路过时,帮阮文洲捡了一支笔,阮文洲小声的跟他道谢。
一晚上相安无事,临近放学,姜尘玉踢了踢叶星海的椅子说:“下了晚自习去篮球场。”
叶星海道:“可是我约了三班的班花,尘哥,我能不能不去啊?”
姜尘玉瞪他一眼:“你他妈敢放我鸽子?”
姜尘玉脾气不好,叶星海还是很怕他发脾气的,妥协道:“好好好,尘哥你别生气,我陪你去打球。”
黎戈听见了他们的对话,笑嘻嘻的对阮文洲道:“文洲,放学我们一起走吧。”
阮文洲声音呐呐道:“好。”
姜尘玉的眼睛紧盯在阮文洲背上,把二人的话听的一清二楚。他拧开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口,然后他举起矿泉水,把一瓶水从阮文洲头上倒了下去。
阮文洲:“……”
空气似乎有一瞬间的静默,周围的学生都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但碍于对方是姜尘玉,都不敢说什么,怕招惹上麻烦。
黎戈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干什么?!”
姜尘玉淡定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语气平板道:“喝不完了,当然要倒掉。”
眼看黎戈就要上去打他,阮文洲忙拉住他,小声说:“算了,算了……”
阮文洲头发都湿了,衣服上也全是水,一脸的隐忍。黎戈忍了忍,还是忍不住,抓起一本书就往姜尘玉脸上砸过去,愤怒道:“不行,我忍不了。”
姜尘玉躲开了他砸过来的书,剑拔弩张之际,阮文洲死死的拽住黎戈,感觉像是快哭出来:“算了,真的算了!”
黎戈气急败坏的抓了抓头发,推开椅子道:“走,去厕所给你处理一下。”
黎戈把阮文洲拉走了,叶星海小心翼翼的觑着姜尘玉的脸色,叫道:“尘哥……”
姜尘玉低着头,许久,“噗”的笑了出来,也不知在骂谁,“傻逼。”
下了晚自习之后,叶星海陪着姜尘玉来到了篮球场,此时篮球场上空无一人,连路灯都昏昏暗暗的,看上去有股阴森的味道。
姜尘玉像是心情不太好,把书包扔在了地上,一声不吭的打起球来,空旷的篮球场,只能听见砰砰砰的拍球声,以及篮球砸在篮板上哐当的声响。
叶星海也把书包放在了地上,姜尘玉说是让他来陪打球,其实只是让他在旁边看着,从头到尾都是一个人在打球。
叶星海只好找了块空地坐了下来,心想等姜尘玉打累了再回家,他摸出手机,给三班的班花秦小可发了条短信,解释自己不是故意要放她鸽子的,而是临时有事。
可是信息发出去半天,对方却连个影儿都没有,根本没回复他,叶星海觉得对方要么是把自己拉黑了,要么就是根本对他不屑一顾,懒得搭理。
叶星海有些挫败,扒拉了一下棕黄色的头发,心里更有些烦躁,越想越气,忍不住骂了两句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