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锋无语了,之前他劝死学的长孙冲和王玄策等人的时候,就告诉过他们“重在参与”,现在想不到被韩老先生当作压他“不是君子”的砝码了。
可是偏偏冷锋没法狡辩,讲大道理的话,他势必要和韩老先生闹到开辩论会的程度,可是不讲大道理的话
那就剩下耍赖一条路可以走了!
可是跟韩老先生,他能耍赖嘛?不能呗!
老李看到自家家主被老先生逼的无话可说,只能插话说“院长,这数儿我算出来了,您看看。”
趁着老先生看数字的时间,老李对冷锋眨了眨眼。
冷锋一直都不怀疑老李和老元的智商,干脆也就不再说,等着老李说说办法。
离开老先生的办公室后,老李拽着冷锋说“老爷,您能说的过韩老先生?他老人家真正认定的事儿,就是八匹马也拉不回。
之前陛下针对印书坊对朝廷收费的事儿下了一道圣旨,结果老先生为了表示对陛下的敬重和反对,硬是一手捧着圣旨,一手拄着拐杖去了皇宫。等陛下捏鼻子认了以后才扔掉拐杖又走了回来。您”
冷锋抖抖湿透了的衣服“闭嘴!我知道说不过他,你赶紧说办法!”
老李点点头“说到底咱们是足球赛的主办方,您可以往里面增加规则呀!比如不许对学员下手什么的。”
冷锋摇摇头“规则已经写到章程里面了,不能随便更改,只能从比赛当天想办法了。不说这些,你跟我说说,印书坊真的这么赚钱,能支撑起文院的开支?我看老先生居然给学员们盖起了澡堂子,据说是学生们自己烧水洗澡慢,浪费时间?”
老李苦笑道“其实原本陛下是准备好把印书坊的书籍连通国的销路的,结果,便宜了文院。文院接管书院以后,就是五姓也求上了门,您说好,能不赚钱嘛!”
以前印书坊在李世民手里的时候,五姓只能梗着脖子干眼馋。如今移交到了文院手里,算是给了他们一个台阶。读书人之间的事情,算不得谁求谁,也算不得交易不是?
冷锋现在听到“五姓”这俩字就头疼,顶级家族,就像是跗骨之蛆,轻易是对付不了的。看着“欣欣向荣”的文院,冷锋才好受了一点。
文院的学子大多数都是来自寒门,更何况,他们接受的是最先进的算学,和不亚于五姓的文学教导,等这第一批学员毕业后,冷锋不相信李世民舍得让这些学子都去教书。
还有谁是比这些学子更适合当官的?
冷锋带着老李往楼下走,一个抱着书,边边走路的学子撞到了冷锋,他一边捡书一边说“抱歉,抱歉,我没看路。”
当冷锋看清楚他的样子后,差点怀疑人生!
这乖乖仔居然是程处嗣!怎么可能?火星停转了?太阳从北边升起了?
程处嗣看清撞的是冷锋后,就像看到了救星,赶紧把书丢到一边“国公,你来得正好,你帮我跟先生们说说好话呀!现在我不说粗话了,成绩虽然不是前列,可也不是倒数呀!凭什么不让我参加球队呀!那几个细胳膊细腿的,能踢赢大人嘛!”
冷锋按住他的肩膀“打住打住!你给我慢点说!谁不让你参加球队了?这不是浪费人才嘛!”
虽说程处嗣是个小的“混世魔王”,成绩一直不咋滴,可是他一直也没落下家传的武艺,找两个成年的小兵和他打,可能都打不过。至于体力
红牛找他代言都挺合适的,怎么就没让他进球队呢!
“是我!”
听到这个声音,程处嗣赶紧再一次把书捡起来,垂手肃立,标准的一塌糊涂。
冷锋转过头,来人是“文院第一铁脸”于焕之老先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学员们编出了“文院四大脸”。
文院第一厚脸皮尉迟宝林,这家伙哪怕在先生出恭的时候都好意思过去问问题,偏偏先生们还都不见怪。
文院第一铁脸皮于焕之老先生,老先生严肃的一塌糊涂,似乎从来不知道“法外不外乎人情”是什么东西。贫民家里的学子因为母亲病重回来的晚了,老先生还按律打了他一顿。只不过当学子们知道是老先生给这个学子的母亲垫付了医药费后,这个外号叫的就亲切了许多。
文院第一不要脸长孙冲!这家伙每次期末得第一,都要拿着盖着玉玺的成绩单出来炫耀,好像生怕谁不知道他姑父是皇帝似的。
文院第一笑脸院长a;a;ap;国公!
只不过这两个笑脸的意思不太一样,院长的笑,是带着一种长辈对晚辈的鼓励甚至是宠溺的笑容。然而国公
他的笑脸能够让你哭出来,每回他上课或者是突击旁听,总会对犯错的学员施加一些变态的惩罚,偏偏这些惩罚都让人在不受伤的情况下体会到什么是恐怖。
如今两张“大脸”相遇,却是彼此相对一笑“老先生,别来无恙乎?”
“国公,稀客呀!什么风把你这个大忙人儿吹来了?”
听到于焕之老先生的调笑,冷锋很不好意思的说“这不是听说文院也要参加足球赛嘛,我不放心,就过来看看。”
于焕之笑了笑“当初我们依据学生的守则,也制定了严格的考勤制度和教师守则,其中有一条就是教师无假旷课一天以上,次月俸禄作废,屡教不改者,教师资格作废。国公无假旷课多少次了?”
冷锋更加不好意思了“您就别调笑我了,我不适合当老师,倒是更适合当一个时常来串课的混子。”
于焕之背过手,指着角落里他的办公室说“既然遇到了,就来喝几杯茶再走,还有你,程处嗣!别拿着书在这里晃荡,什么时候把千字文学会了再来找我说进球队的事儿。”
程处嗣吞吞吐吐的说“这个这个我背下来了!”
于焕之用看神仙的眼光看向程处嗣“真的?那你背一背!”
。
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