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被我压制住了,但这野小孩还在奋力地挣扎着,但他的力气毕竟比不过一个成年人,就算我不借助穷奇的力量他也没办法从我手上挣脱开。
“你能听懂我说话吗?我不是坏人!”我试着跟这野小孩交流。
可是他根本没搭理我,只是一个劲地挣扎。
我又换了几个其他的问题来提问。丁当也在旁边尝试跟他进行谈话,但我俩的努力全都宣告失败了,这小孩估计是在这树林里过了太久与世隔绝的生活,所以早就失去了语言能力,他生吃动物,应该也是没有人教他如何把食物烤熟。
“弄不好这个野孩子可能就是昨天那男的他儿子!”我继续压制住野孩子,同时也把我的猜测告诉给了丁当。
“应该不是吧。那个司机说他看到的是一家三口在求救,那男的他儿子应该已经死了才对的。”丁当立刻提出了反对意见,而且她说得也完全在理。
那么,这个野孩子是从哪来的?
他没办法回答我的提问,我继续这么按着他也不是个办法。
我想了想,然后对丁当道:“我把他放了吧,然后偷偷跟着他看看他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什么藏身点,动物受到惊吓都会跑回家的,他现在的状态感觉也跟动物不差多少了。”
“我看行。”丁当点头应道。
达成了共识之后,丁当立刻退到了房间外面,等她找到了合适的藏身点后她大声提示我说:“好了,放开他吧。”
听到丁当的声音,我随即松开了野孩子的胳膊,也就在我放松他的一瞬,这野孩子也立刻从地上蹿了起来。不过野性的本能应该已经告诉了他我比他要厉害得多,所以他没再对我发起任何攻击。直接朝着门口冲了出去。
我没有自己跟出去,而是让壶金子放一只狗儿子出来在后面偷偷跟着那野孩子,等狗儿子飞奔出去了我才不紧不慢地走回到一楼大厅里。
丁当这时候也从楼梯后面的阴影里走了出来,然后朝着大门口指着说:“他跑到外面去了。”
还没等我说什么,多即派出去的狗儿子就跑了回来,显然它已经找到了那野孩子的藏身地点,而且这个藏身点就在这附近。
我和丁当跟着多即的狗儿子出了大楼,然后绕到了楼后,在一片枯草丛中有一口石头井,狗儿子趴在井口朝着我汪汪地叫着。
我小跑了几步来到井口并朝下面看了看,井不深,下面好像没有水的。我坐到井边把腿先顺下去,然后两手、两脚撑住井壁一点一点往井下挪。
这井大概也就四米深,我向下挪了几步便松开手脚,直接落到了井底。井底铺着相当厚实的草,起到了很好的缓冲作用,看样子这草是专门铺在这里方面那野孩子往下跳的。
我没有带手电,只能用手机在井下照明,在查看了一圈之后,我找到了一个开在枯井侧面的直径大概一米的圆洞。
“下面有什么?”丁当在井外喊道。
“有个洞,我钻进去看看,你就在上面等我吧。”我回了一句,然后便探身钻进洞里。
洞并不长,只爬了不一会我便从另一端出来了,在我面前又是一条走廊,走廊两端都有小房间。不对,与其说那是房间,我更愿意“牢房”这个词,因为那些房间的门都是金属栅栏这枯井里竟然有一座地牢!
地牢里没有任何光源,手机的光亮显然不足以让我看清这里的情况,为了稳妥起见,我让多即一次性放出三只狗儿子,并且让狗儿子身上盖满了火,有了这些活动的火把,整个地牢的全貌也清晰地展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走到第一个牢房门口朝里面看了一眼,里面居然有一副人的尸骨,那尸骨已经腐烂得没有剩下一丁点肉,在骨头架子上面盖着已经糟掉的衣服,从衣服的款式来看那好像是个女人。
我沿着走廊一直往前走,并将沿途所有的牢房都查看了一下,毫无例外,每个牢房里都可以看到一副人骨架,数一下总共十六具!共团尤巴。
昨天在隧道里我看到了十多个僵尸,我当时并没有细数那些僵尸的数目,不过我猜他们应该就是这地牢里困死的这十六具死尸。
在地牢的最里面有一扇铁门,门外面有门闩,不过门闩现在是敞开的状态,那野孩子应该就在里面了。
我伸手抓住门闩准备把门打开,而就在我将要发力的时候,突然我听到身后有动静,而且有一股寒气朝我快速袭来。
我赶紧松开门闩顺手拿出了几张符纸,同时我也迅速转头向身后看。
这时,刚刚关着的地牢门一扇一扇地打开了,原本躺在里面的尸骨竟然一个接一个地走了出来,一边往外走这些骨头架子上也慢慢地生出肉来,最后竟变成了僵尸的模样我的判断是正确的!
这些僵尸发出呜呜地低吼声,并向我蹒跚而来,我赶紧将符纸丢在地上,形成了一条屏障,将这些僵尸完全挡住。
僵尸过不来了,不过我身旁的那扇铁门却突然打开,从里面有一个黑影猛地蹿出来。
“啊!”
那黑影发出一声喊叫,同时一根棒子也迎头朝着我的脑门砸了过来。
我来不及躲闪,只能用左手去挡,好在穷奇依旧附在我的左臂上,我的左手瞬间变成虎爪擒住了那根棒子。
那是一根生锈的铁管,我用力一掰便将铁管折弯了,接着我又用力向后一夺,铁管顿时从那黑影的手里被我夺了下来,那黑影随即趴在了地上。
多即的几个狗儿子快速来到我身边为我提供着照明,我这才发现攻击我的并不是之前那个野孩子,而是……而是一个女人!
女人是侧躺着的,身上只穿着了一条破烂的裙子,不过她头发、身体都很干净,这也让她看起来有别于刚刚那野孩子。不过我很快便注意到这女人的腿是被铁链拴着的,她好像完全没有办法离开这座地牢。
我的目光顺着铁链转移到铁门之内,在门里面又是一个小牢房,铁链的另一端就固定在牢房的墙壁上,刚刚那野孩子正蜷缩在墙角,全身瑟瑟发抖。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那野孩子是这女人的孩子?
“喂?你应该没晕吧,能听懂我说话吗?”我轻轻拍了几下女人的脸,并问她话道。
女人似乎非常虚弱,过了好一会她才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开口道:“别动我的孩子,别动他。”
这女人是能说话的,可孩子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心里纳闷,不过我并没有着急去问其中的缘故,因为显然有比刨根问底更重要的事情,我需要把她从地牢里救出去。
“别害怕,我不会害你孩子的,我先把你从这救出去。”我安抚了她一句,然后便要探身进地牢里去扯断铁链。
可这女人的脸上突然露出极度惊恐的表情,她冲我猛摇着头并抓住我的胳膊喊道:“别,我不能出去,被抓住了他会打死我的,我不要出去,我不要出去……”
“谁?谁会抓你?”我连忙问道。
还没等这女人回答,在地牢外面突然传来了丁当的呼救声!不管这女人到底在害怕谁,那个人显然就在枯井外。
第334章 恐怖的前男友
我来不及去思考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局面,我抓住女人的胳膊把她推回到她之前所待的地牢里,然后在外面把门闩插好,以免那野小子从这里跑出来对我不利。关好了这对母子。我立刻顺原路回返,就在我爬回井里的同时,有一个人也嗖地一下跳到了井底,那双大脚就落在我的面前。
我根本没抬头看那人的脸,直接探手抓住对方的脚踝,然后用力向后一拽因为那双脚的尺寸已经说明了跳下来这个人绝对不可能是丁当。
那人“啊”地惊呼了一声,整个身体随之向后倒了下去,头也重重撞在了井壁上。
我以为这一下足可以把他撞晕了,可没想到这家伙在倒下去的一瞬便重新爬起来,然后伸手过来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腕。
他的力气大得出奇,我感觉我的手骨都要被他给捏断了。
我咬着牙忍着疼,赶紧用左手去抓他的手,并用更大的力量迫使他松手。
一个人的力气就算再怎么大也毕竟有他的极限,而穷奇的力量则可以轻松突破人类的极限。被我捏住手腕的这家伙疼得嗷嗷直喊,他赶紧松开了我的手,然后抬脚过来踩我的脸。
我可不想被那双好像大蒲扇一样的黑脚给踩到。我也赶紧松开他的手腕,然后整个人向后倒退了一米。
那个人没有继续留在井里,我没看到他用什么方法离开的,但速度绝对够快,我看到他双脚离开井底后便再次钻出来,可当我整个人钻出那条暗道时,那人已经没影了。
我赶紧手脚撑墙一点一点爬上去,回到外面之后我一眼就看到了丁当。她倒在了地上,身上并没有看到明显的血迹,不过这并没有让我放心,我还是赶紧从井里爬出来然后跑过去探了一下她的鼻息。
还有气!
“丁当!丁当!醒醒!”我一边叫着她一边快速检查着她有没有受到严重的外伤,我摸到她后脑勺好像肿了个包,除此之外似乎没什么了。
很快丁当就睁开了眼,“有个大块头……打了我的脑袋。”丁当紧着鼻子说道。
“我看到他了。被我吓跑了。”我回答了一句,然后便抬头朝四下看了看。
就在我抬头的同时,林子里立刻传出树枝折断的声音,而且离这里并不远,貌似那大块头在跑开之后还在回头观察我,看到我也在找他他这才再次开跑。
不过他弄出这么大动静来我肯定不会放他走了。
“虎爷,留下来保护丁当!”我喊了一声,然后直奔着刚才传出树枝折断声响的方向跑了过去。
那大脚怪虽然力气够大,但跑貌似并不是他的强项,我想可能跟他光着脚没穿鞋有关。我很快便追上了他并清楚地看到了他的背影,他穿的衣服又脏又旧,头发也是又长又脏又乱,跟那野孩子几乎没有什么差别。
我加快了速度追到了他的身后,然后跳起来一脚正踹在了他的后背上。共共每弟。
那大块头哎呦了一声。一下子趴在了地上,我跟过去用膝盖顶住他的后心,然后用左手抓住他的手腕朝着反关节的方向用力一扭。
“啊!”
那大块头痛苦地喊叫了一声,随后竟然喊道:“放手!放……你放开我!”
他竟然会说话,这个结果可着实让我感到有些意外。不过这样的发展对我来说倒没什么坏处,跟一个不会说话的野人比起来,我更愿意和一个能正常交流的人好好聊一聊,看看这间山林旧楼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当然,我不会这么容易就把他放开,在松手之前我朝着他的肩膀打了一拳,先把他的胳膊打脱臼这是我最常用的一招,同样也是最好使的一招。
剧痛让这个赤脚的大块头又在地上嚎了好一会才慢慢安静下来。他整个人也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似乎他终于意识到只有这种方式才能真正减轻疼痛。
他停止反抗了,也到了我的提问时间,我轻轻踢了一下他的屁股问道:“地牢里那些人是怎么回事?我的意思是。那口枯井下面的死人。”
他哎呦了一声,但并没有开口回答。
“敬酒不吃是吧?”我问了他一句。
他好像没听懂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干脆用最直接的方式抓起他脱臼的胳膊摇晃了几下。
“别动我!别动我了,你想问什么我都说!”这下他总算明白了我的用意。
我放开了他的胳膊,等他从疼痛中缓过劲来我又把刚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我说,我告诉你,我全都告诉你。”赤脚大块头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嘟囔,可突然间他完全不管脱臼的胳膊,竟猛地扑过来张口咬我的腿。
我见识过那野小子生吃老鼠,这大块头会生吃人估计也不会是什么新闻,我连忙向后退了一步躲开了他这一口,接着立刻反身回来朝着他下巴猛踢了一脚。
这一脚踢得绝对结实,那大块头的牙齿发出咯噔一声咬合响,血顿时从他嘴里飙了出来,他也疼得躺在地上一边喊一边打滚,在他身边的地方我清楚地看到半截舌头,显然是刚才那一脚让他自己把自己的口条给咬掉了一半。
事情发展成这样并非我的本意,不过到了这地步我也甭想再从这家伙嘴里问出什么了,于是我走过去攥紧左拳猛地在他下巴上来了一拳,只一拳下去他两只眼睛就翻白了,整个人也躺在地上不动了。
为了稳妥起见,我特意过去拍了他脸几下,在确保他已经彻底昏过去之后我才把他扛起来返回林中那栋旧楼。
丁当和白虎还在枯井这边,我把大块头扛到井边后直接将他丢了下去,随后我也跟着跳到井下,接着再将他拽进侧面的地牢里。
地牢里非常的安静,那女人和野孩子都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估计他俩都很惧怕这个赤脚的大块头。我拖着这个笨重的大家伙来到最里面的牢房门口,然后拽开门闩,打开了那扇铁门。
女人和野孩子互相抱着蜷缩在墙角,他们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地上的赤脚大块头身上,即便他依旧处于昏迷的状态也可以让两个人害怕到不行。
我抓起赤脚壮汉的头发,把他的脸抬起脸给那女人看,接着又按着他的下巴掰开他的嘴,让女人看看这家伙只剩下半截的舌头。
“如果你是在害怕他的话,那完全没必要了,我已经把他收拾了。”我尝试着用眼前这个最好的实例证明来安抚地牢中的女人。
女人愣住了,她好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一会看看我,一会又看看地上的大块头,磨叽了好半天她才试探着往地牢门口挪动了几步,然后战战兢兢地伸出手来在壮汉的头上戳了一下。
壮汉的脑袋被戳动了一下,女人被吓得连忙把手收回去。
不过赤脚壮汉并没有因此而醒过来,这也让女人有了勇气再来戳一下壮汉的头,当他连戳了几下那壮汉都没有反应后,女人的眼泪突然滑落了下来,但她的眼神中并没有悲伤,有的只有愤怒。
她返身回到牢房里拿出一根棍子,然后便朝着壮汉的脑袋猛砸过去。
我并没有急着阻拦她,任由她用棍棒连续敲打了五下。她并没有停手的意思,而且越敲使得劲越大,如果继续下去这壮汉估计就要被敲死了,我这才伸手拦了她一下,她也随即丢下棍子回到地牢抱住野孩子呜呜呜地哭起来。
她哭了足有半个小时才终于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