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腾腾的洒了一桌子。
“你——你冲我发什么脾气!”赵瑞怀被他气的手发颤,心想还是几个月前的小直男比较乖,这位简直小祖宗一个,太难伺候了。
迟绪忍着泪意,一开口却是浓浓哭腔,“你骗我……”
“我骗你?你又不傻不痴,日记里写了什么你自己心里也清楚,你会主动拿给别人看吗?还是说你会主动告诉我?”赵瑞怀是想和他讲道理的,只是情急之下嗓门大了些,听上去就像在吵架。
迟绪咬着下唇,转身跑了出去。
赵瑞怀没有追,他也堵得慌,他也想掀桌子往外跑。
如果不是迟绪的记忆回到喜欢傅一辰的那一年,他永远也不会知道,迟绪对傅一辰的感情居然这么深刻。
少年压抑的感情一旦bào发,自然轰轰烈烈,相比成年人的细水长流,有过之而无不及,赵瑞怀觉得迟绪爱初恋胜过爱他,心里怎能好受,又痛又酸的,比醉宿还难过。
他沉着脸将桌子上的一片狼藉收拾干净,拿着车钥匙下了楼。
公司里还有一大堆工作等着他,理智在催促着他去完成属于自己的责任。
赵瑞怀打开车门,又用力的关上。
工作就在那里,无非是加个班的问题,他的责任可长着能到处跑的两条腿。
……
赵瑞怀站在迟绪家门口,不急不缓的敲着门,他敲了足有十分钟,迟绪才在里面把门打开。
“换个衣服用了这么长时间,还去不去公司了?”见迟绪换了一身干净衣服,赵瑞怀才如此问道,他已经疲于为了傅一辰和迟绪争吵,试图装作若无其事。
而迟绪并不愿意这样,他极力保持镇静的盯着赵瑞怀,“我今天不去公司了。”
“那你要去哪?”
“放心,我不去找傅一辰,我要回民大,确认一些事。”
“……我陪你。”
迟绪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周六民大的校园里非常安静,唯有灰突突的小麻雀成群结队的在枝头上叽叽喳喳。
对迟绪而言,他只是假期结束后的学生,可对赵瑞怀来说,这美丽端庄的校园却是阔别已久。
人生还真是神奇。
赵瑞怀万万没想到,他和迟绪同为民大学子时互不相识,多年后却能和大一的迟绪并排走在校园的林荫路上。
就是这条林荫路。
他在这条路上第一次和迟绪搭话,纠正他的英文发音,小书呆子又冷又酷,看也不看他一眼。
赵瑞怀只恨那时候的自己一门心思的想要在毕业后大展宏图,要是他那个时候就认识迟绪,还有傅一辰什么事。
不过……
赵瑞怀看了一眼又冷又酷的小迟绪,他想,如果自己那个时候就认识迟绪,一定会被他气的带着一身肥肉英年早逝。
“你到底要找谁啊?”
“我们系的教授,他原本对我很好,可我之前来找他问傅一辰的联系方式,他表现的很奇怪,我觉得他知道内情。”
赵瑞怀拦住他的去路,像个复读机一样,“你来问傅一辰的联系方式!”
“嗯。”
“什么时候的事!”
“没在医院遇到你之前。”
这下赵瑞怀就顾不得生气了,他劫后余生似的感到后怕,活活吓 出一身冷汗。
要是迟绪在遇到他之前联系傅一辰……
赵瑞怀都不敢往深了想。
“那个教授叫什么名字?”
“你问这个干嘛?”
“好歹这也是我的母校,说不定我能帮你找到。”
迟绪把名字告诉他,赵瑞怀到一边打了个电话,回来的时候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我们去职工楼,去他家。”
学校里许多资历深厚的老教授都住在职工楼,赵瑞怀上大学的时候和系里教授关系好,还经常到这边吃饭,轻车熟路的找到了管理系那位教授的家。
开门的是教授的妻子,她看到迟绪都怔了一下,可以想见当年迟绪有多么出名,“你们有什么事吗?”
“我是赵瑞怀,想找教授打听点事,他在家吗?”
教授妻子立即露出了亲切无比的笑容,“在的,他在练字,你们请进吧。”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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