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雅的马车还离鹰卫营很远的时候,就见赵猛己经率着一对彪骑过来迎接了,每一个士兵都是全副武装,黑色的精铁铠甲包裹着一个个精神抖擞,气宇轩昂的年青身体,清一色的帅小伙简直靓瞎了云清雅的眼。
“好养眼啊!”她眉开眼笑的掀开车窗的纱罩大胆的直勾勾的盯着这些土兵,却不晓得,自己的动作和如花容颜让他们更是心惊肉跳。
南王府鹰卫军的肩头上都立着一只目射寒光的神鹰,放眼整个皇朝,无人敢小瞧这些神鹰。
据说它们都是九阶神兽,己有变化功能,可小如弹丸侦查敌情,又可大如帆船载人飞翔,更别说其本身恐怖的攻击力,生裂虎豹掏心挖肺那是轻尔易举。
“鹰卫统领赵猛参见二小姐。”身着戎装的赵猛车前下马,完全按军营规矩大礼参拜,他到没什么,因为他已认定二小姐就是上天派来拯救南王的神女,更是未来铁打不变的南王妃,但其它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就惊悚了。
首先是赶车的蔡老头就长眉一挑,一脸哧然。
虽然他只是个赶车的家丁,但树老成妖,人老成精,他可明白堂堂鹰卫统领在手下面前当众一跪意味着什么,那可是连相爷都不能承受的军礼啊。
而那些赵猛身后的鹰卫士兵,也俱都同时面色一凛,腰板挺得笔直。再也不敢胡思乱想了。
车上的云清雅却不懂这军中礼节,所以她神情如故,面色如常,玉面含笑淡淡说道:“将军免礼,你家王爷在吗?”
“王爷正在军中校场。”
“带我过去。”
“诺!”赵猛这才施礼起身。
而鹰卫营中军校场,五千儿郎黑压压排列整齐的正立在骄阳之下,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将台上,高大英俊的年轻南王萧天宇端坐在金黄色的虎皮大椅上。
所有的士兵都注意到,今日这位高高在上的王者与往曰不同,他似乎是在等人。
因为在他的旁边,还摆着一把铺着虎皮的大椅,唯一不同的是,那张虎皮是红色的,红的如火,红的如焰,在烈日照耀下就如一片燃烧的火海,细密柔长的绒毛就如打着颤起劲儿燃烧的火苗。
这是张比金色虎皮高贵的多的烈火猛虎的兽皮!
莫非王爷是在等皇上吗?或者说这次押送军妓来都城的是镇北王本人,但将士们很快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因为那把椅子摆放的位置,分明是在王爷的下首。
相府的马车驶来了,驾车的老头身着家丁的衣服,面貌普普通通,车厢不大,虽木料考究却也低调,白色纱窗悬垂着,看不清里面的人,但却随风飘过来一阵淡淡的极为好闻的清香,让拔军姿拔得心焦的兵士胸中一凉,妥贴又舒爽。
就在校场大门的一侧,高挂着当今皇帝下旨颁发的牌匾“文官下轿,武将下马”!
赶车的蔡老头吁的一声刚呵住马车,就听见车里一声轻脆的女音,“还离得远,驶进去。”
“驾!”蔡老头精就精在他没有丝毫的犹豫,叱喝一声,长鞭一甩,马车便径直嗒嗒嗒的驶入了校场。
五千将士的脸色唰的齐变,心中一揪都在想,“完了,来人死定了!而且,还会死得很难看!”
他们把或心虚焦急,或幸灾乐祸的目光望向将台上高高在上的南王,却看到那个千年寒脸,冷酷威严的王者意然嘴角上翘,微微的笑了!
但!这还不算!还不算!他竟然从虎皮帅椅上立起来,竟然起身去迎接来了!
相府家丁蔡老头从来没有感觉到象今天这样扬眉吐气的自豪,他心里大笑,过了今天,就是死,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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