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不是头牌?”
“不是,也是清倌,但清倌和清倌不同,有的刚开始只卖艺不卖身,后来也就从了。也有的可以提拔上去,比如笙儿。至于这些当家姑娘的用处何在,弱柳也不清楚,至于是阮瑟瑟没说,还是套不出来,我就不知道了。”
“还有一点,那三个姑娘基本上都不出半年就死了,我估计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阮瑟瑟不愿嫁过去。”
两个人正说着,忽然听见有人高喊一声,“四千两!”
方才还热闹的伎馆忽然就安静下来,八百两买个勾栏女子已是天价,现在喊到这么高,众人面面相觑,都只打算看热闹。
罗翊喊完,台上的阮笙儿几乎就要哭了出来。她之前看对方一直没有动静,还以为他背信弃义,之前那些都是诓自己的。
好在四姑娘说的没错,罗翊这个人跟他爹不一样,还算是有点良心。
且姑娘也曾言明,哪怕自己接替了她的位子,只要在浮生馆一天,早晚沦为城主的玩物。罗翊上面还有两个哥哥,一个比一个丑,还一个比一个混账,万一自己落在了那二人手里,估摸比前面三个姐姐死的还要更快些。
索xing把心一横,宁愿违抗妈妈,笙儿也想为自己搏一搏。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台上台下一对痴情的人感觉像是过了一世那么长,就在他们以为事成了的时候,二楼厢房突然传出来一道干哑的男声,“五千两。”
罗翊心里咯噔一下,绝望的感觉涌遍全身,脑海中就只有一个声音,“完了。”
自己忤逆了父亲,日后肯定无法继承城主之位,而笙儿被送回浮生馆做五姑娘,两人这辈子都不可能在一起了。
阮笙儿也懵了,她抬头看了看厢房里的人,隔着帘子都能感觉到姐姐的无力。
阮瑟瑟身体剧烈地抖了一下,她给罗翊凑的刚好也是五千两,因为有人提前为她探明了罗忞的口风,说是不会花那么高的价格去赎一个伎女。
换句话说,阮瑟瑟在他心里不值那么多的钱。
而今看来却是错了,她在对方那儿值钱的很,贵的她自己都负担不起。
一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罗忞笑得得意,俯身就在阮瑟瑟脸上亲了一下,身上的臭气袭来,女子差一点就吐了出来。
“四儿啊,你到底还是我的人。”
眼看着底下无人再应,台上的执行者看了一眼厢房里的妈妈,准备宣布结果。
“慢着,我出五千一百两。”本来已经放弃了的罗翊忽然开口,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仿佛若是再有人敢往上喊,他真的就要砍死对方。
罗忞闻言一惊,他不是没有更多的钱,而是对罗翊的出手表示狐疑。毕竟儿子手里有多少钱,还有阮瑟瑟手里有多少钱他都一清二楚。
一时不免心惊,究竟是谁漏了口风给他们,叫他们多准备了银子出来。
还是罗翊在外面有什么产业,是自己不知道的。
趁着这个档口,阮笙儿咬着牙对着那个执行者道,“还不快宣布,罗公子赢了。再晚一步,小心四姐姐扒了你的皮。”
情况忽然变了,那小厮一时也反应不过来,这一切和之前预期完全不同,弄得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乓。
锣鼓敲响,拍卖自此结束。
笙儿几乎从台上跳到了罗翊怀里,荷香和晚秋也高兴坏了,连妈妈的脸色也顾不得了,抱着阮瑟瑟道,“姑娘大喜,姑娘大喜。”
女子在须臾之间经历了从生到死的转变,脸上的神情还是僵的。
直到罗忞气得拂袖而去,而妈妈又追了出去,一行清泪才从阮瑟瑟的眼角划过。
她终是躲过了一劫,虽然这不是最终的胜利,可好歹也给了她喘息的机会,让她有时间继续为自己筹谋,直至能逃离这个地方,获得真正的自由。
陆朝长输了一口气,他一把搂住崔钰的肩膀,“多亏了那一百两,虽然不多,但却是救命的钱啊。”
“余下还有一百两,一会儿可以好好庆祝下。”男人笑笑,也跟着放松下来。自来了修罗界,他们步步为艰,好在每一次都能险胜,愿只愿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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