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美色的男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你也有老去,不再貌美的一天,若他真能够这样对母亲,它日也必定会这样待你。”
文姨娘愣住了,发现她好像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她闭眼捂着自己的脑袋,第一次开始不确定喜欢上江谷的初衷。
江荧见着又道:“你只是在嫉妒我的母亲。”
文姨娘放下捂着脑袋的手,睁开眼睛看着江荧声音尖锐道:“嫉妒?我比你的母亲更加得年轻、漂亮、也是正经的官家小姐,就连对老爷牺牲、付出的也比你母亲要多得多,我为什么要嫉妒她?”
江荧说:“你喜欢父亲的专一更柔情,那是希望他能这样对你,可现实却不是如此。”
“父亲的眼里根本就没有你,反而一颗心全部都扑在你认为样样不如你的人身上,你当然嫉妒。”
文姨娘垂眸,浅浅地叹息声犹如冬天的雪花,飘落在地,几不可见的声音却带着入骨的寒凉。
这次她没有再反驳江荧的话,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好像是在同江荧说道:“这些年,我在江家的大房内,就像是一个人,唱着一场戏,就连鼓掌的观众,也是我自己。”
“我以为,人心总是肉长的,我为他舍弃了那么多的,太多的委曲求全,只企盼着他能够多看我一眼、再多一眼。”
“总有一天,老爷还是会发现我的好,把那些错给你母亲的爱,全部都偿还给我。”
“可是,无论我如何努力,老爷他都看不到我。”
“他对你母亲是这么的温柔备至,对我却无情的可怕,就好像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文姨娘涣散的眸子开始重新聚拢,落在地上已被撕了粉碎的和离书跟银票,再抬头看着禾氏道:“原先老爷纳我为妾,也不过是迫于无奈,弃了也就弃了,哪里需要写什么和离书甚至是休书,我又不是他的正妻。”
“他知道自己要去赴死,就可以由着自己的心意来了,非要写封休书给我,也要留作凭证,跟我再无瓜葛。”
禾氏听后正想说什么的时候。
文姨娘又说:“我不用你的同情,你们夫妻二人倒也真是天生一对,一个对于姨娘弃了赶出家门就是了,偏生还要写封休书,难道怕他做鬼我也要缠着他吗?”
“另外一个,也是蠢笨的,竟然为了给我多点体面,把休书藏起,改写了封和离书给我,早在当初,我要死要活,上赶着要给他做妾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任何体面可言了,你把休书给我。”
禾氏yu言又止,终究还是转身去拿了。
文姨娘看江荧面上的神情,心下了然:“我不聪明,但是太了解你父亲对我的无情了。”
“只是一直都不愿意相信,一直都在自欺欺人......”
江荧点头:“原本你就是横chā一脚,非要挤到没有留你位置的,两人中间,难受得只能是你自己。”
这时禾氏已经找出休书,递给文姨娘。
文姨娘接过后,没有低头看,手里却是紧紧地捏着休书。
她突然笑了,带着嘲讽也带着释怀,她看着江荧:“你这傻子,好了后竟然还挺聪明的。”
然后又说:“老爷,就这样去死了也挺好,至少我得不到的,你们也别想再拥有。”
文姨娘离开的背影全然没有来时那般的生动,此刻不再流泪,嘴角还噙着浅笑的文姨娘,竟比先前大声哭喊的模样,看着更加得悲伤。
...........
文姨娘的离开,江老夫人并不在意,甚至还觉得这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
如今文家做了那样的事情,跟江家的关系再回不到从前。
文姨娘当初死乞白赖地要给江谷当妾氏,如今江谷就要死了,她当然得离开了。
文家如此戏弄江明却没想到,会让江谷没了命,以文姨娘的脾气,回家还不得大闹一番。
文家人在意这个女儿,越是在意,也会被搅得越心烦。
这也是,江老夫人,能轻松放文姨娘离开的真正原因。
比起大房被抓了大爷,走了姨娘的凄惨光景。
三房内,倒是大松了一口气。
江三爷认为,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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