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道:“既然祖母说到做到,也让我跟母亲一起来了京都。”
“那么孙女定然也是会‘心甘情愿’地配合祖母您要做之事,祖母给孙女这些,不也跟所谋之事有关吗?孙女又怎么还会因为嫌弃就主动转赠她人呢!”
意思可不就是,就算嫌弃你送来的这些东西也不会为此主动送给江可。
江可听江荧这话回答的云里雾里,她不甚明白,但是能够听懂的是,江荧竟连否定自己当然不会嫌弃祖母送的东西的意思也不曾去表达。
她悄悄地打量了眼江老夫人,一看便知,此时的江老夫人很生气。
正暗自窃喜,江荧待会儿可少不了要被狠狠的责罚一通的时候。
江老夫人却转头对她厉声道:“可儿,你当真是太叫祖母失望了,竟去抢夺你二姐的东西。”
“待会儿回去后,拿了哪些,都叫人一一给你二姐送还回去。”
江可听后整个人都呆愣住了,呈现出一种石化的状态,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话。
就在这时候江荧还好整以暇的补充了一句:“那个哪些是全部,祖母送了我多少,三妹就搬走了多少。”
江老夫人恨恨地望着江荧,却是对江可说:“你个没出息的东西,这么多年,祖母哪回亏待过你啦,像没见过好东西似的,竟把我给你二姐的东西,想法子全给弄给自个儿了。”
原本呆愣住了的江可突然:“哇——”得一声哭了出来。
听得江老夫人更是心烦,让她赶快下去好好的反省反省。
江荧却说了句:“慢着。”
江老夫人再也忍不住对着江荧就皱眉沉声道:“你还要做什么?”
江荧听后对着江可身上努了努嘴说:“三妹今日身上穿得这身柠檬黄百褶如意月裙就是祖母让成衣坊的人为我量身定制的,既然三妹妹喜欢,且她也穿过了,这些衣裳就不必再送回了,孙女身上的衣裙虽旧,但也只有自己穿过。”
“所以经旁人穿过的衣裳,我也是不会再要了的。”
江老夫人捏了捏鼻梁道:“罢了,那就我再命人给你重新做几身。”
........
回去的路上,圆紫一直没有说话,直到回到江荧的住处后还是如此。
江荧坐下准备给自己倒杯茶的时候,圆紫这才急忙上前端起茶壶说:“这茶水都凉了,奴婢去重新沏壶来。”
江荧摆手说:“不必了。”
就又接过圆紫手里的茶壶,倒了杯茶水一饮而尽后,看向圆紫说:“你是不是觉得祖母先前那架势摆明了是要为江可出口气,好好的惩罚惩罚我,但是落到江可头上后,就只是那么一句轻飘飘的一句叫她把东西还回来,回去好好反省自己而已,都没有实质xing的惩罚。”
“你可是替我觉得委屈了。”
被说中心事的圆紫,更是控制不住内心替江荧的委屈,掉出了眼泪,她迅速用袖子擦掉了眼角的泪。
江荧却还笑道:“傻丫头,能叫我们受委屈的人和事无非两种。”
“一种是我们在意的人,另外一种是在发生事情的时候,我们没有保全自己的能力,不叫自己受委屈。”
“我跟你说过的,祖母她不在我的心上,所以她是否偏颇,我丝毫不会觉得受委屈。”
圆紫听了江荧的话,又拧了把被眼泪带出来的鼻涕后,这才又开怀的笑了。
.......
江可的丫鬟在吴嬷嬷的监督下很快就已经把从江荧那边搬来的东西又全部都给般回了江荧那儿,除了穿过的衣裳跟几个开用过的胭脂水粉。
跟着来的吴嬷嬷还给江荧送了银票,说这是江老夫人的意思,让她自己上街挑选喜欢的衣物等,免得老夫人好心帮她置办,还要遭人嫌。
江荧听了,面上可没有流露出丝毫的难堪之色,反而还笑意盈盈的让圆紫将吴嬷嬷递来的银票接过后说:“如此甚好。”
吴嬷嬷听了简直不知道如何接话,告辞之后就离开了。
江荧望着圆紫手里的银票,眸光一黯,想到她们刚到京都那日,她撩开马车布帘,看到外头繁华的街道,往来间川流不息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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