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熙的学堂请了假,让他留在家中。
以前在陶府的时候是夭夭指点陶锦熙功课,她喉咙毕竟不方便,这几天是江若婉来指点的。
书房的窗子开着,江若婉和陶锦熙并肩坐在大书案后面,细细地给他讲解书中的字句。
童生的学堂向来是不释义,只让他们死记硬背,陶锦熙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学的是什么,只知道字是怎么读的,这一句一句的话到底是在说什么他可并不明白。
夭夭很不认同这种教书育人的方法,她指点陶锦熙的时候是每个字每句话都讲解得清清楚楚,自从有了她的指点,陶锦熙豁然开朗,有种拨云见日之感,对每日要背诵的内容也不觉得那么晦涩枯燥了。
夭夭自幼是江若婉教导的,江若婉教陶锦熙自然是和夭夭的方法相同。
夭夭歪在窗下的软榻上,拿了弥香阁的账目慢慢地翻看着。
弥香阁自从开张生意就一直很红火,最近又开始售卖她新研制出来的“三君子”,引得文人墨客争相购买,每日的进益多得惊人。
夭夭很满意地把账目放到一边,扭头看着母亲和弟弟。
她已经跟母亲说好了,要是将来有一天她离开了,这弥香阁的进益就全部都给灼灼,有这笔源源不断的收入,再加上父亲和弟弟的照看,灼灼一辈子不嫁人也没问题。
她私心里也希望将来陶锦熙能看在自己的份上照看母亲,她软软地靠在樱草色绣玉兰花的大迎枕上,看着大书案后面母亲和弟弟两人低头细语,叹道:要是母亲也有这么个儿子就好了,就算自己走了也不用担心母亲孤身一人。
看着看着,夭夭嘴角翘了起来,现在这样刚好。要是真有个儿子,苏照德才不会让母亲带走。弟弟虽然不是母亲亲生的,可他爽朗又可爱,看他与母亲并肩坐在一起的样子,与亲生母子也没多大差别了。等过段时间父亲的案子结了,可以让陶锦熙也认母亲做义母,这样就皆大欢喜了。
夭夭正设想着将来,馥莲脸色难看地进了屋,“夫人,姑娘,陶府的老太太来了,说是有要紧事商量。”
夭夭想置之不理,江若婉站起身,“让她在外院书房等着。总要看看她打的什么主意,了解了别人的想法,才能见招拆招。”
江若婉带着女儿和陶锦熙,一起去了外院。
老太太皮笑肉不笑地打量着三个人,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她也顾不上管这姐弟两个到底是住在哪里的,这样也好,江若婉越是喜欢姐弟两个,她今天的事就会越顺利。
“江夫人和苏阁老和离之后,我看你这日子过得蛮滋润嘛。”老太太问道:“既然是和离不是休弃,那想必江夫人的嫁妆都还在了?”
江若婉蛾眉一挑,老太太这是想要银子?
老太太继续道:“听说那火bào京都的弥香阁也是夫人的产业,一天的进益就够花一年了。”
江若婉没有言语,她倒要看看老太太打的什么主意。那弥香阁是她送给女儿的,每日的进益也是女儿的私房钱,将来要是女儿走了,那就归灼灼所有,让陶锦熙帮灼灼看顾着也行,和陶府老太太以及二房却没有半点关系。
见三人都不搭理自己,老太太的小眼睛里闪过一丝狠戾,她对这弥香阁势在必得,这次定要弄到手里。有了这弥香阁和大笔银子,才有可能上下打点救儿子的xing命。
“好了,不说这些闲话了,我可是有正经事来的。”老太太摆摆手,“灼灼啊,眼下你父亲关在大牢,要想他平安无事,少不得要上下打点一番,可咱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没有多少的家底了。”
她慢悠悠地坐到桌边,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江若婉果然有钱,这待客的茶水都比她寿安堂的好。
老太太一口气把一杯茶喝光,又接着说道:“城东张大户愿意出一万两银子,只要灼灼后天就进张家的门。”这张大户还是陶士荣打听出来的,一把年纪了还贪花好色,陶士荣上门游说了一番,说自家侄女如何如何美貌,张大户听完动了心,愿意出一千两银子买灼灼给他做第十八房小妾。老太太为了讹诈,把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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