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都不必喝。
景仁帝见汪桂容一双眼睛还是水汪汪的,有些红肿,又想起刚才汪桂容哭得凄惨无比的样子,心头温暖,他伸手就把汪桂容抱在怀里:“卿卿,你以前说过会保护朕,今日可不是实现了么。”
汪桂容将头埋在他脖颈中,深深的嗅着他身上干爽的龙涎香气味:“皇上,只要妾能,妾会保护你一辈子!”
她的眼泪不知不觉又涌了上来,这一波一波的危机也就罢了,总有法子克服。可是她却掌握不了自己的去留。来时莫名其妙,走时,说不定也会莫名其妙。
像明天就会死去一样地活着……她莫名地想起了甘地的这句名言。和景仁帝在一起的日子倒底还能有多久,真是只有天知道!从今天起,她可再不跟感人帝作了。
两人相拥着,明明默默无语,却觉得好像彼此的心意相通;明明是两个人,却又好像是一个人。这种心灵相通的感觉太美好,两人都不想开口破坏这神奇的一刻。
可门外小宁却急坏了。她可真担心娘娘怪罪她自作主张将肖氏留下来整理东西。如果不是肖氏挑唆,也不会引出今日这么大的祸端。
可是她伺候完娘娘更衣,娘娘和皇上进了屋,里面就安静得跟没人一样。就算没有平时令人脸红心跳的那些事,也该有点儿说话声啊?
她这正着急得不要不要地,小静蹑手蹑脚地走过来,低声道:“小宁姐姐,司刑司的公公来问……肖氏,要不要让太医去瞧瞧?”
肖氏第二次掉水里,可没人去救她了。要不是正好景仁帝也掉下去了,她说不定就这么淹死在湖里了。
那些跳下去救景仁帝的侍卫,闲着也是闲着,顺手把她给拎了上来,让她就这样死在湖里,也膈应人不是。
可是她虽然没死,可因为在水里时间有点儿久,水呛进了肺,脑子也缺氧,如今也已经是半死不活了。要让白草这种高手救救,兴许还能救得回来。
这回小宁学乖了。她头大,可脸没那么大,还是不要自作主张乱闯祸了。她大着胆子在门外叫道:“娘娘,请问要不要派太医去瞧瞧肖氏?”
汪桂容和景仁帝那心神合一的美妙时刻这才被打断了。一听又是这个肖氏。汪桂容心里这个气不打一出来。
她跟这个肖氏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啊,怎么这家伙就屡教不改,非要找她的麻烦呢?一想着要不是她挑唆那个自作聪明的小丫头,也不会有今天景仁帝的凶险,汪桂容硬了硬心肠,冷哼一声:“按宫人受伤生病处置。”
肖氏如今不是贵人了,所谓按宫人受伤生病处置的意思就是让她到安乐堂等死。
景仁帝在一边听了,心中暗暗叹息一声,他果然没有看错卿卿,卿卿这心可真是软得跟豆腐一样。
他站起身来:“朕今日落水,母后听到必然担心。朕去看看母后就来。”
景仁帝出了玉堂殿,却低声吩咐郑公公道:“你去,抄了芙蓉宫,把肖氏手上贵妃的东西全都找回来,尤其是一对红珊瑚耳坠,找到以后处死肖氏。然后带了那耳坠到永延宫来接朕。”
郑公公听了,应了一声,直接去了芙蓉宫。
玉堂殿这边,景仁帝前脚出门,后脚就有人找上门来。
汪桂容坐在大堂正座上,黑口黑面,居高临下地看着曾氏母女,一肚子气没处撒。
曾氏母女战战兢兢地相扶着站在门边。
汪桂容也懒得给她们赐座:“你们既不认本宫,今日就出宫去吧。从此恩断义绝,不必往来!”
曾氏一听,腿脚一软,眼泪就下来了,跪在了地上:“容儿,你就原谅为娘一时糊涂,实在是……”我真的不相信你就是汪容啊!曾氏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越想越伤心,越哭泪越多。
汪桂容见曾氏哭得实在是伤心,心中也是百般滋味。她虽然没有什么老吾老以及人之老的觉悟,可是见着曾氏这样,还是忍不住想起自己的母亲了。
如果她是跟汪容是互穿,将心比心,她也希望汪容能够善待自己的父母。
“赐座!”汪桂容倒底还是心软了。
曾氏眼泪汪汪地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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