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癔症,做出些难以意料的事情来,惊了皇上可怎么办?你们太医院有十足的把握吗?!”
啥叫十足的把握?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为难人吗?就算她如今好好的,谁也不能保证她一直就是好好的不是?谁也没拿了汪贵人的黄金白银,值当为了她冒这么大的风险,可不是每次都只能说:“容臣等再观察观察”么,这一观察就是四个月!
那日他当值,去芙蓉宫给汪贵人请了脉,正在写着诊断报告,还打算着继续和一把稀泥,哪知道被医正叫进了小黑屋:“这汪贵人也病了四个月了,再不好,就该说咱们太医院无能了!你听着,今日无论皇后娘娘怎么说,你都要拍着胸口保证,汪贵人好了!一点儿毛病都没有!听见没有!”
他当面没敢吭气,心里可把医正的祖宗八代都仔细地问候了一遍!这不是欺负人嘛!这汪贵人要真是个隐藏很深的神经病,伺候皇上的时候给皇上来上两下子,自己可不是有冤都没处诉吗?!
可是县官不如现管,他也不敢不写。皇后娘娘果然又是老一套,他毅然决然地顶住了皇后娘娘的巨大压力,在汪桂容的康复证书上签了字,满身冷汗地出了椒房殿的大门,越想越觉得自己实在太冤了。
做好事不留名绝对不是宫里的主流作风!自己得去给汪贵人报个好信儿,好歹背这趟大锅也能赚回点儿茶水钱!谁知道这汪贵人跟傻子似的,听了消息两眼发直,别说赏钱,他还白白浪费了鞋底的一层布!再听到说汪贵人还没伺寝就落了东湖,他可真是吓得差点儿没瘫痪!
谁知道会是如今这个景象!真是想当初满脸心酸,看今朝意气昂扬!这两日,他在太医院已经是不可同日而语了……人人都当他早就是汪贤妃的人,上赶着的就巴结上了!这可真是他进太医院五年以来没有经历过的好日子!
只有他自己心虚发愁。在太医院里拿根金针自己扎着自己玩,正想着怎么能跟汪贤妃再见上面,套套老jiāo情,就听说汪贤妃胃气不顺皇上要召太医!这人啊,运气来了,可真是神仙都挡不住。
自己一定要把握住这千载难逢的良机,跟汪贤妃坚定地站在一条船上……向着荣华富贵前进前进前进!
可是,这汪贤妃看着自己的这表情,不像是要报恩,倒像是要报仇?难道她跟皇上似的是个脸盲,不认得自己了?
“小官白/草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小官见过娘娘,祝娘娘金安!”他赶紧自报家门。
等等,娘娘只怕也记不得自己的名字了。要不要提一提当初?可是该怎么说才能自然随意,完全不带出挟恩图报的真实意图呢?可惜还没等他捉摸好,在一边等着的景仁帝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你还不赶紧给娘娘看看,这胃的毛病要不要紧?可要用什么yào?”
“是……臣……臣这就……给娘娘诊治!”好激动,进宫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跟皇上对话!
他热泪盈眶地就朝汪桂容走来。
汪桂容被他这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架势吓了一大跳。
“你……你刚才说你叫什么?”汪桂容突然有些犹豫,自己报仇可不要糊涂冤枉了好人。
“小官白草!”白草激动得本来精瘦的脸都涨大了几分。娘娘果然是记得他的!这是在皇上面前给自己脸面呢!
果然是这厮!汪桂容双眼要喷出火来!还记得当初自己回过神来,夜里趟床上,自己一个人还拿这名字穷开心:“白草?第二个字是三声还是四声!”
汪桂容主意打定,伸出手来,很有几分yin险地看着白草,反正不管他说什么,自己都跟他呛着来,就不信不能在眼瞎帝面前把你弄成个庸医!小宁立刻在她手腕上搁了一张雪白的轻纱。
“呃……”白草一摸,这汪贤妃五脏六腑可没有一处不好的!说这胃不舒服?怎么也不像啊?到底这是怎么回事?他抬起小眼偷偷地看向汪桂容。正看见汪桂容那一脸的yin险。
他吓了一跳,这汪贤妃是装病!他又偷偷看了一眼景仁帝。景仁帝正一脸忧心地看着汪桂容。就
www